“大牛,你是不是刺激彩云了?”
唇边酥麻,那是碰触到了凌洋耳廓上细小的绒毛。
鼻端芬芳,那是处子特有的气息。
杨根硕正在回味,却接到了萧阳的来电。
“嗬,”杨根硕笑了一声,“她又找上你了,还真是难为她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偌大西京市,只怕找不出第二个拒接南门彩云电话的男人。”
“这么说,我是她第一个男人喽。”
“去你的,这是什么混账话。”萧阳笑骂一句,“这话要是传出去,不管是不是真的,你知道会有多少人找你拼命吗?”
“你的意思是,南门彩云很吃香?”
“何止啊,白富美已经没法形容她了,多少高官巨贾的公子,求之而不得,而你却……”
“我弃如敝屣。”
“你敢!”
“开玩笑,说不定,再说,敝屣不就是破鞋,很伤人的,而且,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
“住口!”萧阳真是被气到了,“大牛,这话你在我跟前说说就行了,到此为止,千万不可以传导彩云耳朵里,你冤枉她,她是会杀人的。”
“她是公务员,哦不,是公务员之后,怎么可以知法犯法。”
“大牛,你可不可以认真一点,我跟你讲啊,南门彩云眼界很高的,据我所知,她没谈过男朋友,应该是……”
“什么,完璧?”
“我真是没法跟你好好说话了,算了算了,算我怕你了还不行?我就是转达一个意思。”
“谁的意思?要是南门彩云的,让她戳我。”
“人家是美女呀,给人家留点面子,再说了,这是老爷子安排的任务。”
“南门雄?”
“对的。是我向他汇报了你在医院的壮举,然后,他表示要跟你见面。”
“萧叔叔,不是我说你,你这不是没事给我找事?”
“大牛,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说也比你打了两轮,最可以当你老爸了吧!你对于应该有点起码的尊敬啊,哪怕是看在米米的份上。”
“嗨,要不是冲着米米,我都不稀罕理你。”
“你还真坦白!”萧阳也不生气,“不过,你对我们家米米有企图?”
“不说这个,南门老头见我干什么?我又不稀罕见他。”
“哎吆我的乖乖!大牛啊,你是牛人!你知不知道,在这西京,多少人脑袋削尖了,也进不了南门公馆?”
“那算了,我也没啥事,就不去了,让那些削尖脑袋的人进吧!”
“我的小祖宗,给人家美女一点面子,还有,给你萧叔叔我一点面子,还有,看在米米的份上,去一次,听听老爷子说些什么?”
“时间。”
“五点半。”
“知道了。”杨根硕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
“嗯?”
“你就打算这么去?”
“那还怎么样?沐浴更衣?”
“不是啦,你两手空空,好吗?”
“我又不求他办事,再说,也没有送礼的习惯,而且,是他求着见我,再说了,他还是我的病人呢!”
“得得,你有一万个理由,我说不过你,你只要按时去就成,就这样,拜拜。”
主管市局刑侦工作的萧副局长,跟杨根硕通了个电话,感觉身体被掏空。
……
“杨先生,你口中的萧叔叔,是市局的萧阳局长?”
“是叫萧阳,副局长。”
“那您口中的南门雄,可是退下来的老市长。”
“这个不知道,只知道他住南门公馆。”
问了两句话,李虎骇然发现,自己拉着一个神人。
“杨先生,以后还请多多提携。”
李虎单手操控方向盘,另一只手拉住杨根硕,一个劲儿摇晃,热情中,还有些惶恐。
“好说好说,一起共事,就是兄弟。”
“您……真是没一点架子。”
杨根硕耸耸肩:“我穿上这一身,咱们就是队友。”
……
别墅地下室。
这地方,李虎没资格进入。
林家姐妹估计也不知道。
只有林伯给杨根硕带路。
蜿蜒向下,阴暗潮湿,有股子霉味儿。
让人联想到旧社会的地牢。
吱呀一声,一道铁门打开。
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杨根硕抬头看了看,应该是头顶的排污管道。
皱了皱鼻子,视线落在眼前三个鼻青脸肿的人脸上。
三人被绑在铁质椅子上,看到来人,同时激动起来。
“放了我们,你们这是私自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你们还有故意伤害,林家很了不起吗?可以无法无天?”
“等我们出去,我们一定会找一大帮记者,跟他们讲我们遭受的非人待遇,我们要搞臭你们林家。”
林伯眉头直皱。
“说,继续,都说完了?”杨根硕淡淡道。
“你是谁?”一个瘦长脸问。
“我是谁,你们没必要知道,不过,可以告诉你们一点,我不是林家人。”
“不是林家人,也是林家请来的,你的所作所为,都代表着林家,我不信你还敢把我们怎么样?”
“哎,李旺才,还别说,你还长着一副明星脸。”杨根硕回头冲林伯道,“一时想不起来了,叫什么青云来着?”
“刘吧!”林伯说道。
杨根硕一拍脑袋:“真相,你长着一张狗脸,取名旺财,还真是实至名归。”
“混蛋,你骂我是狗呢!”李旺才怒道。
杨根硕笑了笑:“陈二狗、李旺才、张敖,我来,绝不单单是骂你们一顿。”
右边的张敖又黑又壮,真有点像藏獒。
他冷笑道:“怎么,你还要打我们一顿?无所谓啦,不过,就你那小身板,行吗?”
“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但,凡事要试了才知道。”杨根硕笑容可掬,“你们说什么?”
陈二狗咬牙切齿:“老子不怕你,有种你弄死我。”
“堂堂林家,想要弄死你们几个杂碎,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杨根硕突然拔高音量,怒视三人,“只是林老爷子年纪大了,宅心仁厚,不想草菅人命。”
“嘁!”李旺才有些不屑。
“老爷子不愿意沾染鲜血,我无所谓。”
三人眼前一亮,就看见杨根硕手里多出一把银光闪闪的水果刀。
令人诧异,也不知道这厮之前藏哪儿了。
“我轻易不出刀,出刀,那就是血流成河。”杨根硕瞳孔缩了缩,“别不信,你们三个的女儿分别在一小、二小、六小,分别是四年级、三年级和五年级。”
“你……混蛋!”陈二狗骂道。
“你不讲究,祸不及家人。”李旺才有点慌。
“你要是敢伤害我女儿,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张敖也没法淡定了。
看到这里,林伯眼睛亮了,果然,恶人还要恶人磨。
这几个滚刀肉,不怕揍,甚至不怕死,却害怕有人针对他们家人。
而这些资料,就在林伯手里,之前刑讯逼供的人也知道,却没想到拿来用。
杨根硕只是扫了一眼,便用上了。
这小子也就复述一下资料,也没明说怎么样,这几个滚刀肉就慌了。
林伯不由感叹:差距!人才!
突然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好像还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好像有人慌了,看来,你们也不是没有弱点嘛!”杨根硕淡淡笑着,但是,落在三人眼中,如同恶魔。
“小子,你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我们这时候出事,警方都会怀疑到中天实业头上。”张敖咽了口吐沫说。
“中天实业几百亿资产,你们三条贱命,值几个钱?”杨根硕冷笑,突然一声暴喝:“说,谁指使你们的?”
陈二狗瞪了两人一眼,说:“没人指使,我们就是拆迁办雇来的临时工,立功心切,所以……”
杨根硕淡淡摇头,这还是之前的“供词”。
“看来几位真打算负隅顽抗到底,很好。”手机在杨根硕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转的三人心慌,“天使陨落,那是上帝在召唤。”
“你敢!”李旺才大喊。
“你们两个有点出息,不要被他吓住了。”陈二狗面色阴狠,情绪最为稳定。
杨根硕点点头:“就像这。”
说完,嗖的一声,水果刀飞出去。
笃的一声,三人菊花一紧。
刀身全部没入门板,刀尾兀自颤动。
要是这一刀扎向他们……三人心有余悸,那绝对是透心凉,心飞……心也凉啦!
杨根硕挂着魔鬼般的微笑,来到三人中间。
“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杨根硕气定神闲,林伯都有些沉不住气了,同时,暗暗有些失望,看来,杨根硕也就这两把刷子嘛!
“不说,有种弄死我们!”李旺才道。
“不是不说,是能说的该说的,我们已经说了,你们就算屈打成招,我们也是这么说。”
陈二狗耸耸肩膀,很轻松的样子,显然他也觉得,杨根硕是黔驴技穷了。
“记住这个微笑,以后好做噩梦。”
杨根硕指着自己的笑脸,然后扎起一对中指,一伸手,点在陈二狗、李旺才的胸前,膻中穴的位置。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陈二狗问道,面带疑惑,这会儿并无不妥。
李旺才也是一脸疑问:“小子,你戳你爷爷干啥,不痛不痒的,你……”
话没说完,嘴巴一歪,比最严重的中风面瘫还严重。
而且,有趣的是,两人一个往左一个往右,绝对对称。
两人的下巴就好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但上半个嘴巴又被固定住。
面部肌肉绷紧扭曲着。
“二狗、旺财,你们这是怎么了?”张敖吓得大喊。
或许,他们不怕打也不怕骂,甚至面对死亡,都没有如此恐惧,但是,对于未知的东西,就有种与生俱来的害怕。
林伯的眼睛终于再次亮起。
起初,陈二狗李旺才两人只是下巴歪了,但现在,整个身子都歪了,朝着嘴歪的方向,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
甚至,眉梢眼角也拉扯着。
两人根本说不出话来。
“什么鬼?”张敖狂吞唾沫。
这句话,算是问到了林伯心里,但,显然得不到答案。
下一刻,两人换了个角度,依然对称。
画面诡异,两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声。
紧跟着,身体开始痉挛,抽搐,带着铁质椅子,咣当咣当,一下一下。
“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张敖哭喊,又冲杨根硕道:“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看着有点儿瘆人,林伯悄然咽了口吐沫,他的头皮都是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