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你怎么了？”萧米米也看出了杨根硕的异样。
杨根硕道：“萧叔叔，林局长为什么要这么做？”
爸呀妈呀的，他有时候叫不出口，还是叫叔叔阿姨来的自在点。
“建斌只是实事求是，并没有夸大其词，米米没有给你讲吗？要不是她一拳砸破油桶，两位同志都可能……”
“米米！”杨根硕眉头紧皱，“让我说你什么好！”
“大牛，我知道，”萧米米有些歉意，“但是，那种情况下，我既然有能力，不可能见死不救。”
“大牛，你到底在担心什么？”罗小梅问。
杨根硕叹了口气：“萧副市长，林局长的报告递上去，结果会怎么样？他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被上级部门领导看到，看到米米和王凯的厉害，至于建斌想干什么？他跟我交换过意见，就是想打造一支超级警察队伍。”萧阳倒是没有隐瞒。
“打造？用什么打造？用嘴吗？”杨根硕有点来气。
“大牛，你怎么了？”萧阳有些不解，不理解杨根硕为什么这么激动。
“你看到米米、丁丁和王凯都很厉害，你就以为我的丹药很廉价？”杨根硕摇摇头，感觉自己一着急，有点词不达意。
果不其然，萧阳误解了。
他笑道：“大牛啊，原来你是担心我们用你的药不给你钱，放心吧！有了我们给你背书，你的市场只会更加广阔。”
“萧叔叔，你还不明白，我担心的是树大招风，木秀于林。”
听杨根硕这么一说，萧阳冷静多了。
杨根硕继续说道：“当初，我要求所有服药的人都要低调低调再低调，因为这个社会毕竟还是普通人多，我不希望因为我，扰乱这个社会秩序。”
他叹了口气：“林晓萌和艾悠悠被甄德帅劫持的案子，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那就是她们的超常表现，才让有心人盯上了。”
萧阳微微点头，“继续说。”
“好。”杨根硕点头道：“你才是个副市长吧！等到我的药物进入了大人物的视野，你能捍卫我的权力？你能保证我们这些人不会被像小白鼠那样用来研究？不会被当成不稳定的社会因素，然后来一个人道主义毁灭？”
萧阳瞪大眼睛，呼吸急促，一拍桌子：“如果出现那种情况，我第一个不答应。”
杨根硕当然相信萧阳，相信他的话是真的。
毕竟，他一双儿女，还有自己这个准女婿，现在都属于特殊人群。
“只怕到了那个时候，你力有不逮。”杨根硕苦笑，“我们这些人，现在连子弹还挡不住，依然很弱。”
“姐夫，”萧丁丁突然开口：“我一直有个疑问。”
“你说。”杨根硕看着萧丁丁。
萧丁丁道：“我们服药之后，拥有惊人的爆发力、攻击力、速度，但是，为什么防御力却没有多少提升。”
杨根硕点头：“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暂时没有提升防御力的丹药，不过我看，很有必要尽快传你们一套锻体术。”
“老公，”罗小梅道：“大牛说的不无道理，这个世界上，大家都接受不了跟自己不一样的人，大牛现在居然能够制造这样的人……你要不问问林局长，如果上面领导还没过目，就以报告需要修改为借口，把它拿回来。”
“就是，赶紧！”杨根硕催促。
萧阳露出一抹苦笑，起身拿来手机打给林建斌。
两人说了几句，萧阳放下手机，冲杨根硕一脸无奈：“太晚了，来不及了，上级领导都已经就报告的内容询问过建斌。”
“询问什么？”杨根硕迫不及待问。
萧阳说：“领导就问萧米米怎么那么厉害？一个女孩子，居然能打破油桶，一拳超过千斤了吧！泰森都没这么牛。”
听了老爸的话，萧米米顿时满脸通红。同时心虚地看了眼杨根硕。
杨根硕道：“那林局长怎么回答？”
萧阳回答：“林局长说，她是拜了名师，天赋过人。”
杨根硕微微点头，“那么，领导就没问，这种情况下，如何构建一支超级警察队伍？”
“问了。”萧阳道：“建斌向领导汇报，刑警队长王凯也受到了名师指点，比萧米米稍弱一些，但也可以以一当十。建斌着重强调，这个‘十’那可是刑警队里最能打的十名队员。”
“然后呢？”杨根硕摇着头问。
“然后，领导说了，明天就下来调研。”萧阳无奈地说。
“林局长的话根本站不住脚，萧米米和王凯都是吃了药之后进阶成功的，我现在没有原材料，根本造不出这种药，但是，您认为领导会相信吗？”
“大牛，那怎么办？”萧阳有些慌神。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杨根硕叹道。
“大牛，对不起。”萧阳说。
“大牛，对不起。”萧米米道。
杨根硕摇摇头：“这一天迟早回来，就看领导的态度吧！”
到了这个份上，谁也没了吃饭的兴致。
草草收拾了，杨根硕便提出告辞。
萧阳叫住他：“大牛，只怕到时候领导还要见你。”
“我不会回避。”杨根硕道：“我没有作弊，我这一身功夫可都是经年累月练出来的。”
苦笑摇头：“然而，这些都不再重要。”
紧跟着眼睛一亮：“萧叔叔，南门老爷子知道我的情况，如果领导要见我，你把他叫上。”
“好。”萧阳点头。
“走啦。”杨根硕出了门。
“大牛，我送你。”萧米米跟在身后。
七月底，还在三伏。
晚上街头气温依然很高。
不少人在纳凉。
也有很多小摊贩。
杨根硕开得很慢。
萧米米红着眼圈：“大牛，对不起。”
他一脚刹车，标致敞篷车停在路边，一家油炸臭豆腐的摊点旁。
“你说什么？”
“我说我对不起你，你把丹药给我，都是为了我好，我倒好，就爱出头，就爱显摆，就会给你惹麻烦。”萧米米不断自责，好像肠子都悔青了。
杨根硕静静地看着她。
萧米米继续说：“丁丁能够得到丹药，也是因为我，王凯也是，我……”
突然，樱唇和道歉的话语，都被杨根硕用嘴堵住。
萧米米慢慢瞪大眼睛。
有时候，万语千言，都抵不过一个动作。
杨根硕这么做，那就是不怪她原谅她啦！
萧米米顿时眼泪哗哗的。
杨根硕放开女孩的嘴唇，摇摇头，给她一包纸。
萧米米一边擦泪一边问道：“大牛，你不怪我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杨根硕挑起女孩的光滑优雅的下巴，看着她梨花带雨的俏脸，吸了吸鼻子说道：“要我原谅你也可以，不过，有个前提。”
“你说，我一定办到。”
“两份臭豆腐，一人一份，吃掉就ok。”
“啊？”萧米米变了脸色。
“怎么？有难度？”
“没有！”萧米米话没说完，就捂住小嘴，喉咙里发出“呃呃”声。
“你不是吧，有了？”杨根硕笑问。
萧米米怒瞪一眼，“都是你干的好事！”
杨根硕摇头笑笑：“得了吧！你要是有了，我可以百分之一千的肯定，那不是我的种。”
萧米米眼中寒光闪闪：“我说都是你逼我吃臭豆腐，搞的人家想吐。”
“只是说说就想吐？”杨根硕相当费解。
等萧米米解释一番，他才了然。
原来，萧米米曾经因为学生吃路边摊的东西食物中毒，专门明察暗访过这些玩意儿，那些“私人作坊”实在是一言难尽。
……
回到家里，一头扎进炼药房。
他觉得，炼制一批一步黄阶丹，变得迫在眉睫。
至少可以交差。
然而，原材料在哪？
转念一想，杨根硕释然了。
药是自己炼制的，还不是随自己怎么说。
玄阶丹的原材料，只怕国家出面，都很难搞到。
太好了！
让国家提供材料，炼制一步黄阶丹交差了事。
如果领导问起，为什么服用之后，萧米米那么厉害，其他人要逊色一些，还可以用天赋来解释。
没错，就这么办。
想到这里，杨根硕心里敞亮多了。
紧跟着，想到另一个问题。
萧丁丁提出的问题，他一直有考虑。
锻体术需要修炼，可能很复杂，比如他自己。
从小在药罐子里泡，然后接受呀无心长年累月无情的鞭打。
这恐怕是最残酷的锻体术。
无论如何，不可能一蹴而就。
如果有什么淬体丹就好了。
就跟一步玄阶丹、一步黄阶丹似的，一吃就起效。
自己接触的东西里面似乎没有。
要不问问呀无心？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了。
呀无心是疼爱他的，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
就像一个父亲，表达爱的方式，跟母亲不停。
大爱无声。
随着呀无心慢慢变老，杨根硕越发能够感受到老头儿对他的感情。
综合这些，也就是说，如果呀无心有什么好的锻体术或者有淬体丹，就不会给他杨根硕留下一个残酷的童年和青少年，两人不会搞的跟仇人一样。
于是，杨根硕决定打给王刑天。
刚刚找到号码，瑶姬敲门：“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杨根硕说。
瑶姬得到允许，推开门，托盘里是一壶茶，两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