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您进来呀,小心有点黑,我给您打个光。”阿黄从兜里拿出了一个手电筒,照亮了前面的路。
阿黄看到隋馆茫然无知的样子,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更加恭敬:“来,进这间屋子,您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带您出去耍。”
隋馆一踏进屋子,里面灯火通明,五六个壮汉瞪着眼睛,坐在一起打牌,阿黄把背包往大汉的面前一放,就朝着外面走去。
“砰!”
身后有人把房门关上,打牌的一个汉子骂骂咧咧的,说道:“娘的,又输了,哎等等,阿黄带人来了,等我捞点钱再跟你们打!”
其他的几个汉子也转过身,放下了手中的牌,狞笑着朝着隋馆逼近。
左右看了看,隋馆心下暗自想道:“我要不要表现的害怕一点?嗯,还好路露那个蠢丫头不在身边,不然我的耳朵又要被轰炸了。”
叹息一声,隋馆扭了扭脖子,朝着几个汉子走去…
“不要打了!大哥,我们所有的钱都在这,都给你!求求你快走吧!”
之前耀武扬威的几个大汉,此时却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隋馆拍了拍手,一只脚踩在了为首的汉子头上。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蟒牛!大哥你轻点,哎哟哟…”蟒牛嘴上哭叫求饶,心里却恨透了那个阿黄,如果不是他把人带过来,自己怎么会受到这种羞辱。
隋馆踩了踩蟒牛,心中却知道,这些地痞就算是进了局子,也只是关几天就放出来了,他们不但不会悔过,还会变本加厉,如此下来只会治标不治本。
“要不,统一一下?”他吧哒了一下嘴巴,松开了踩着蟒牛的脚,朝着自己的背包伸出了手。
蟒牛察言观色,马上从地方爬了起来,两只手拿着隋馆的背包,送到了他的手上。
接过背包,隋馆瞥了一眼蟒牛,说道:“你满十八了吧?居然敢绑架,知不知道这是犯法行为?进过几次局子,老实交代!”
看到隋馆背上背包,蟒牛心中一松,熟练的作出了悔过的表情:“我知道错了,我一定好好悔过,我一定痛改前非,我一定…”
蟒牛忽然觉得不对,他抬起头,只看到了隋馆的背影朝自己摆了摆手:“我们还会再见的,别太想我。”
蟒牛哆嗦了一下,旁边的手下走到蟒牛的身边,扶住了他:“老大,你没事吧?”
“你们这群蠢货!”蟒牛狠狠的踢了旁边的人几脚,脸色难看的要死:“谁他娘的出的主意,说坐着就能收钱?奶奶的,我得赶紧走,这地方跟不祥之地一样。”
阿黄还在悠闲的走着,忽然肩膀一沉,隋馆把背包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好了,继续带路吧。”
阿黄回过头,看到隋馆,脸色跟见了鬼一样:“你,你怎么出来了?”
见状,隋馆似笑非笑的说道:“我怎么就不能出来?”
阿黄像是想到了什么,背着背包,在大街上就朝着他跪了下来:“我错了大爷,饶我,饶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阿黄知道,隋馆能够背着背包毫发无伤的出现在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那么短时间解决了蟒牛和他的一干手下,又岂是简单的角色?
阿黄是本地人,他磕头的样子也引起了其他人的主意,有好事的人蹲在街头,朝着阿黄笑道:“阿黄,你又骗人了,这回踩到狠角色了吧?哈哈哈。”
阿黄磕头不止,隋馆的眼中却没有怜悯之色,忽然,一声清脆的女声在阿黄的背后响起:“怎么回事?你们围在这干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围观的人就像是遇到瘟疫一样,都跑开了,一个穿着苗族银饰的小女生,走到了隋馆的面前。
“阿黄?你是不是又骗人了?”隋馆眼睛一亮,这是个宜喜宜嗔的少女,声音如同黄鹂一样清脆悦耳,秀美的脸庞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墨色的裙子遮住了少女的身材,却露出了半截细腻的小腿,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的看着隋馆。
听着少女叽叽喳喳的声音,却并没有感觉到吵闹,心中却如同被擦亮了窗户,看到了美妙的风景,他的脸色也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下来。
听到少女的问话,阿黄停下了磕头的动作,转过来抱着少女的脚,声音凄厉的如同被那啥的少女一般:“救救我啊玲儿!这人想要杀了我!”
阿黄抢在隋馆面前解释,就是想占一个先机,他知道玲儿这丫头的性格,嫉恶如仇,性如烈火,如果是本地人被外乡人欺负,她肯定会为自己出头的。
“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来看到一个外乡人不识路,正在给他指路,不成想他居然问我这里有没有能够给他找乐子的地方,我当然是回答没有,没想到他居然威胁说要打死我,玲儿小姐您可千万为我做主啊!”
阿黄说完之后,迅速的放开了抱着对方的手,他听说过这位有名的苗族少女,有一些小小的洁癖,如果因为这个顺带收拾了自己,那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哭了,毕竟她的父亲可是传说中的那位。
玲儿晃了晃自己的头饰,今天是苗年的第一天,她乔装打扮,却听到了这种恶心人的事,性子使然,她就想给眼前这个外乡人一个教训,要自己是常装的话,肯定会给隋馆一个难忘的教训。
“你走吧,外乡人,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我会通知这里的其他人家,拒绝向你提供住宿和饮食,不想饿死在街头,从哪来的,就回哪去!”
说完之后,玲儿便拿出手机给隋馆拍了张照片。
笑了笑,隋馆走到了女孩面前,拍了拍玲儿的头,然后拽着阿黄,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指,朝着手背狠狠的掰了下去。
“嘎嘣!”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阿黄惨叫着,玲儿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外乡人,这次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看着苗娜莎气急败坏的样子,隋馆目光顺着她白嫩的脖颈一路往下,一直看到玲儿面红耳赤,这才收回目光,用手指了指阿黄:“你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来路吧?”
玲儿讪讪说道:“知道,他虽然是无赖,但是再怎么说也是我们这的人,你想找那种人,去其他地方找去!而且你还当着我的面欺负他…”
隋馆点点头,顺着她的话说道:“你既然知道他是无赖,为什么只听他的一面之辞就妄下结论,你怎么就知道他说的话就都是对的呢?”
“我…”玲儿愣住了,细细一想,好像隋馆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隋馆义正严辞的说道:“这个无赖,一开始就想把我带到小黑屋去,那里可有十几条大汉想捡肥皂啊,要不是我机灵跑出来,现在还不知道遭受什么折磨,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想惩善扬恶,你们黔州就是这么对待外乡人的?”
闻言,玲儿羞愧的低下了头,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这样的,差点冤枉了好人。”
“嗯,年轻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没啥事,我就走了。”
隋馆点点头,拿过了被阿黄摔在地上的背包,拍了拍背包上的灰,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隋馆想走,却没那么容易,一个男人拦住了他,对方穿着短衫,贲起的肌肉闪烁着金光色的光泽。
男人警惕的看了一眼隋馆,然后拉住了玲儿,一脸关心的问道:“阿妹你怎么了?是不是这个小子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阿哥…”玲儿委屈的叫了一声,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男人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汉子抓住了隋馆的背包,一用力,可怜的背包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力量,“哧拉”一声,背包带子被男人给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