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墨忽然站起身的一句话,让在座的人都对他的行为有些不明所以,说白了就是多管闲事。
本是毫无关系的,阶层也相隔甚远的总裁和学生,为什么江延墨偏要站出来为她说话呢?
王校长转过身看着江延墨,既然晚会赞助商的大金主都发话了,那么他也连忙跟着说了两句中庸的话:“这个,对的,江总的话还是有道理的,我们不能片面的只相信白露同学拿出来的证据,还是要客观公正的进行二次调查,或者是先报警,等警察来了再……”
“我已经着手派人去查了,相信校长这个时候也不会任由校园风气和学生被随意抹黑。”
“这个自然,江总出手这效率肯定也是很快的,段薇雨同学你放心,学校不会坐视不管的。”
不会坐视不管?那又是怎么个管法?要不是江延墨出面,就怕她此刻已经被保安和警卫扣上了手铐送上去警察局的车了。
段薇雨没有理会王校长事后诸葛亮般的安抚,抿着嘴不说话。
“那么,趁我搜查的证据送来之前,我们就来看一看到底谁是偷窃者。”江延墨走到白露前面,身上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让白露心生开始心生后怕,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说你找不到首饰的第一反应是想起了段薇雨的眼神,难道仅凭这一个眼神你就有权力私自不经他人同意,擅自去翻别人的私人物品吗?”
“谁能证明你换好衣服背包出去的时候里面没有首饰?”
“我……”白露微张口,却说出任何话。
“最后,我还想问一下。”
江延墨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台下自己的女孩,继续说道:“你在化学实验室里验证出来的指纹,凭什么当场就认定是段薇雨的?难道才开学一个月你就已经对她了如指掌到如此地步?我相信就连她母亲都不可能一眼认出来段薇雨的指纹。”
“你一个眼神,又凭什么?”
台下听了江延墨的话,一片哗然。
虽然白露的证据接二连三全部直接指向段薇雨,但仔细回想一下白露先前说的指控词,确实是漏洞百出,只不过是江延墨没有受现场一边倒的情绪干扰,第一个说出来了。
“我……我难道会自己自导自演这场戏?最后查出来是我的话,我把我自己搞去警局吃牢饭,那我图什么呢?”
面对江延墨滴水不漏的话,白露几近崩溃,她红着眼睛冲江延墨喊道。
“那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江延墨说完便懒得再多看她一眼,转过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安静的等着助理把证据送来。
一直站着的段薇雨此刻才有些许的放松,这时她才发现小腿传来一阵一阵的抽痛,先前高度紧张的神经让她已经无法在意身体上的疼痛感了。
“薇雨!”
夏嘉悦从自己的位置上跑过来找她,看着面色十分难看的段薇雨有些心疼地说道:“我们先坐下来吧,你看你脚后跟都磨红了。”
段薇雨点点头,顺从的跟着夏嘉悦一起坐了下来。
偌大的知礼堂大厅此时又开始小声议论着今天半道出的意外,只不过这次情况没有向着白露那一边倒了,也有受江延墨一语惊醒的人,开始替段薇雨辩护。
“江总,东西拿到了,都在这了。”
江延墨看着林特助手里的u盘,往显示屏的方向看了一眼。
林特助会心的点点头,拿着东西走到舞台一侧的电脑控制室里。
由于情况紧急,还事关老板的女朋友,林特助这一路都是跑着进行的状态,到电脑前,他把u盘插好后,拿出手帕擦了擦脸,打开摄像头连上蓝牙。
“大家好,我是南屿集团江总的首席特助,下面是我搜集到的证据,一会有一些问题还请白露同学回答一下。”
屏幕上首先出现了白露在学校的玫瑰园的视频,画面中正是下午换了一身衣服的白露和另一位同学,画面一转,是玫瑰园内部的视频画面。
只见白露戴着晚上要展出的珠宝在摆拍,她对面的同学不断对她竖着大拇指。
又过了十多分钟,两人忽然慌慌张张的蹲下去在寻找着什么。
半个小时后,白露和那位同学面色严肃的走出了玫瑰园。
林特助不断放大最后定格的画面,是白露身后背着的忘记合上的小包,里面透出了一个首饰盒的一角。
上面正是印着南屿的英文logo!
“白露同学,我想如果在玫瑰园里拍摄的画面,你可以辩解说那是类似的从网上淘来的不值钱的小玩意儿,那么我想请你解释一下这个首饰盒是从哪里来的,大家可能有所不知,凡是南屿集团出品的东西,包装上的logo和花纹都是经过特殊工艺制作而成的,不然它也不会在天黑时在你的身后散发着淡淡的光。”
白露听到这脸色惨淡,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任何话。
“我还想问一下,这枚耳饰,是你在玫瑰园里掉下的那一只吗?”
林特助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透明密封袋,里面装着的正是白露先前口口声声说丢了的那只耳饰!
“这白露不会是古代小说看多了吧?自己搞丢的东西怎么还开始玩自导自演嫁祸给别人呢?”
“要我说人心难测,段薇雨和她一个寝室也是倒大霉了!”
“我就说事情不能那么简单吧,多亏有江总今天站出来为段薇雨说话,不然段薇雨妥妥的就进局子了!”
“你少来,先前声讨的最厉害的也是你!”
……
“当然,我们也可以拿这个和白露做一个现场的dna鉴定,像你刚才那样。”
林特助说完,微笑示意白露。
白露后退两步,眼睛里渗着浓重的红血丝,仿佛一个原地被困的小兽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段薇雨看着她,心里总算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她看着白露说:“你现在能说说,为什么要栽赃嫁祸我的事了吗?”
白露扭头看向段薇雨,此刻眼睛里是丝毫不想隐藏的憎恶。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什么都有还什么都要显摆的白莲花!家里有点臭钱了不起吗?你表哥送你点什么东西你都非得拿出来说两句,真是没见识的暴发户,你只不过是社会考上来,运气好点罢了,又凭什么代替我拿学科奖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