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薇雨和林跃来到江延墨这边,手术还没结束。
江连韩则要去看看江母的情况。
“零他们,怎么样了?”段薇雨看着“手术中”几个字,完全无法平静下来,只能找点别的事转移一下注意。
“特种部队的人在追查,他们推测零会回到热带雨林,所以会在那边部署。”林跃也是刚刚才收到这个消息。
“对了,黑狼怎么会帮助我们?”段薇雨这才想起这件事来。
林跃想起黑狼看着江连韩时无意间露出的宠溺神情,脸色就有些不好,只是他不会轻易对别人泄露出自己的感情,故而说话时依旧保持原来的样子,把江连韩和黑狼的瓜葛说了出来。
他看得出段薇雨的紧张,便尽量挑一些话来跟她讲,只是他平时话也不多,很快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好在黎朗也加入话题。
不久后,手术室的灯变了,段薇雨迅速站了起来。
医生走出来,就被三个人围住了,想说的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圈后才出来:“手术很成功,只是现在不要着地。”
说完一些注意事项后他就离开了,段薇雨立马就冲了进去,看到脸上贴了不少纱布创可贴的江延墨,眼眶红了红。
江母那边,医生的洗胃工作也完成了。
江连韩认真听着医生说一些平时的饮食要求,一一记在脑海里。
医生走之后,他就进去病房里,看到脸色苍白的江母,上前握住她的手。
“是……连韩?”
江连韩听到声音,猛然抬起头来,就看到江母睁开眼看着他。
“妈,你感觉怎么样?”他弯下身子,凑近江母,生怕听不清楚她的话。
江母微微侧头:“你哥呢?他怎么样了?我咳咳咳……”她说到一半就咳嗽起来,江连韩连忙找来一杯水,扶起她的头喂她喝下去。
“哥很好,你放心。”江连韩知道她想要问什么,定然是零在跟别人谈话时江母听到了一些内容,还在担心他哥。
江母点了点头,有些疲惫地眨了眨眼:“你爸呢?”
“爸他还不知道,我们瞒着他。”江连韩耐心地跟她讲着。
一直到江母彻底没了疑问,她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连韩为她掖好被子,便起身去看看江延墨。
江延墨已经醒来了,他一眼就看到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的段薇雨。
“哭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头上,“现在是什么时候?”
段薇雨吸了吸鼻子:“下午了,两点多。”
江连韩走进来,就看到他们相互依偎的样子,而林跃和黎朗都站在外面,各自打着电话处理公司内的问题。
段薇雨起身倒一杯热水,接着这个机会江连韩把所有情况都跟江延墨说清楚了。
江延墨点了点头,在他的帮助下坐起来,靠着被枕。
身上还有些酸痛,尤其是腹部那里,是王宇的重点关注对象,后来又被格斗场上的人添了几拳。
江延墨一直在医院待了七天,其中江母在第二天就恢复过来了,还去看过他。
不过江母并不知道太多,江连韩也没有告诉江延墨和零之间的纠葛。
在第三天,江母就回家去了,毕竟她也不想要让江父担心,所以在知道江延墨对江父说的谎言后便决定要先回去。
黎朗和林跃也回去处理工作了,而江连韩则两边跑,一边帮江延墨处理公司的事项,一边又过来看他,毕竟留下一个孕妇在照顾他哥,他还是不放心的。
第五天的时候,江妍诗过来看看江延墨的情况了。
直到第七天,他的伤才恢复过来。
而在江延墨出院的那一天,林跃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在热带雨林那里,零被抓获了。”医院门口,江连韩挂了电话后转头就对江延墨说道。
特种部队在热带雨林那里提前做好部署,零知道北非那边是回不去的,故而毫不犹豫地回到了自己的老巢。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特种部队会直接蹲守在他的地盘。
双方周旋了几天后,零手里的物资越来越少,身边也开始有人提出抗议。
最后压到他的,是叛徒的出现。
那人把零的藏身之处和机关全部爆料给特种部队,只希望能够减刑。
只是零在被抓住的时候,顺便结果了他。
段薇雨也听到了,感觉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江延墨呼出一口气来,现在总算是不用担心还会有什么意外出现了。
至于他和黎朗身边的那些背叛者,已经被揪出来了,至于要如何处理,黎朗让他恢复后再做打算。
“爸他的情况怎么样?”江延墨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感觉像是很久没有回来了,周围的景象看起来都有些陌生。
上一次他拿药回家,也不知道那些药吃完了没。
“最近他会比较有精神。”江连韩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道,“但是,医生说他的癌细胞又扩散出了很多,那个所谓的一年,也说不准。”
事实上,医生说如果江父的精神气差一点,说不准就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江延墨沉默了,握住段薇雨的手。
后半路他们都安安静静的,到家的时候江父正好在客厅里,看到他们进来便乐呵呵地说道:“上哪去玩了这么多天?”
他们都提前准备好了说辞,江延墨走到江父身边坐下:“跟薇雨出去度蜜月,顺便培养和孩子的感情。”
江母嗔视他一眼:“孩子都还没成形呢,还培养感情?”
段薇雨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气氛,心里微松,走过去坐在江母身边。
“回来了?”段母是继江妍诗之后第二个知道他们平安回来的消息的,只是之前段薇雨都在医院陪着江延墨没回来,所以她到现在才看到她的女儿。
段薇雨转身跟她来了一个拥抱。
在其他人看来,也就是母女俩表达一下思念之情,不会往深处想。
“行了,两小口刚回来,快先去休息吧!”江父挥了挥手,可江延墨从他的动作里却嗅到到了一股力不从心的感觉。
“好。”江延墨握住他的手放在他的膝盖上,应了一声后才起身离开。
江父有些发愣,看着江延墨和段薇雨离开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的手:“这小子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