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章 规矩
苏时木现在就变得有点尴尬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既然奶奶这么喜欢你,坐就是了。”段闻之不在意这些,帮苏时木解了围,想要扶着她坐下。
此时段母又发话了,“这里又不是家里,规矩当然要立起来。”
“这怎么就不是家了,怎么说话呢?我喜欢让时木坐我旁边,还不行了吗?”段老夫人说话还是有一定威严的。
直接震慑住了段母,现在轮到段母骑虎难下,还有她刚刚措辞不当。
苏熙认为这是个表现的好机会,连忙开口帮忙,“老夫人别生气,只是一件小事罢了,没必要放在心上。”
这场小风波才结束了,苏时木一直没怎么说话,专心吃饭,她尽量多吃饭少说话。
避免得罪人了,苏时木看来,这里谁都不是善茬。段母对她的恶意,她也早早感觉出来了。
“时木,你怎么光吃菜呢,多吃点肉。”段老夫人让段闻之赶紧夹菜,招呼好这个媳妇。
苏时木看着一碗的肉,胃里就一阵翻滚恶心,她突然忍不住捂住嘴干呕了起来。
即使只是两下,但已经引起了整桌子的注意,最紧张的还是段一瑾,他连忙询问道:“心…婶婶,你这是怎么了。”
随后就收到了段闻之充斥着森然寒意的目光,段一瑾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急躁了。
只是苏时木表现的太像是一个孕妇,段老夫人也紧张起来,她看了苏时木两眼。
小心翼翼问道:“时木,你是不是怀了…”
苏熙也生起疑惑来,她明明之前试探过苏时木没可能怀孕的,难不成是骗她的?
恶心感还在,苏时木一时间没法回答这些问题。段闻之见状递了杯温水给她,又解释道:“最近时木她肠胃不是很好,吃油腻的东西会有恶心感,医生也让她别吃那么多肉。”
苏时木喝了水总算是缓和过来了,点了点头附和段闻之的说辞。
她恰好对上段母冷淡而又夹带些许复杂的眼神,那股劲就像被什么冷血动物盯上一样可怖。
段老夫人也放下怀疑,有些可惜的叹了一口气,“你们要赶紧一点,我这老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抱到重孙子。”
“奶奶,说这种话干什么,今天可是您的大寿。”
寿宴进行了一半,段老夫人切了蛋糕也以累了为理由回去休息了,也就散了七七八八了
苏时木同样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段闻之还要应付一下那些亲戚,暂时没时间跟她回去。
所以她只能去到阳台透透气,不得不说站在段家别墅的阳台,可以把整个城市的夜景俯视到。
路灯星光璀璨点缀在黑夜中,匆匆忙忙流逝的车辆,闪烁的红绿灯,显得人都渺小无比。
苏时木深吸一口气,由于在半山腰的缘故,空气也格外的好。
她也好像许久没有那么平静的自己单独呆一会了,正当着苏时木享受着这自由时,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正是段一瑾,段一瑾今天穿着还是蛮正式的,只不过苏时木曾经迷恋过的脸此时显得特别恶心。
所以显得整个人都很恶心,段一瑾来阳台后,苏时木都觉得整个阳台空气的污浊了。
“要不要来一杯。”段一瑾摇晃着红酒杯,向她发出邀约。
苏时木一脸平静,冷然看着段一瑾,他这是又想要来装一波深情?
“不必了,我跟你之间没任何话题,有事去里面找你叔叔去。”苏时木现在习惯了用段夫人的身份压制,而且用着还挺顺手。
段一瑾捏紧红酒杯,他最厌恶听到这些话,因为这些话就是在提醒着,他错过了多好一个机会。
“时木,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情义的,我再认真问你一次,嫁给段闻之是不是想要气我。”
倒是让苏时木猜对了,段一瑾确实一副神情的模样,还带着谜之的忧郁和悲伤。
苏时木轻嗤一声,觉得他的问题好笑至极,“我第一次见过渣男渣的这么彻底的也就是你了。”
一个已经娶了别的女人为妻的男人,还想借着酒意来脚踏两只船。
她眸间的讽刺越发越深,苏时木觉得这里的空气恶心的让她快待不下去了。
“时木,你别这样好吗…”段一瑾放下手中的红酒杯,好像想要动手似的。
苏时木后退了一步,“段一瑾,你认为你自己有什么资本跟段闻之比。”
她眼底的嘲讽在这时,段一瑾看得尤为清楚,这更是激起了他的怒火。
与其是怒火还不如是自卑,段一瑾一直有个魔咒就是段闻之,从小就有一个比他厉害很多倍的小叔子压在他身上。
仿佛全部人都在围着段闻之转,而他段一瑾再怎么努力,得到的只不过段闻之不要的东西。
“容貌?确实你这张脸能看,但也没有段闻之的好看。地位?更别说了。”苏时木肆意的戳着段一瑾心底里的伤口,这种在伤口撒盐的手段,她最擅长了,不过苏时木也只是个老实人,把事实说出来而已。
虽然段闻之性格古怪了点,但也甩段一瑾这个渣男几百条街。
也算是苏时木之前有眼无珠,段一瑾激动起来,也是醉意壮胆,想要迫近抓住苏时木。
苏时木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在这里动手。
“干什么。”段闻之脸色阴沉不定,伸手将苏时木搂入怀中,顺带隔开了和段一瑾的距离。
段一瑾差些就要扑到苏时木身上去了,段闻之这样突然出现,让他硬生生刹住了车,表情有些讪讪。
随即,苏熙也听到这边吵闹,过来查看情况,看到是他们几个,神色微微变了几变。
“一瑾,这是怎么了呢…”
苏熙那酥酥软软的嗓音还没说完,就被段闻之的话打断了,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周身气势带着浑然天成的威压。
“管好你的老公。”苏熙忍不住打了个颤,像被毒蛇盯上那般慎人。
段闻之说罢就直接拉着苏时木离开了,留下两人在阳台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