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要学会主动
苏木时被这刺耳的喊笑声弄得有些不舒服,她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和段闻之好好相处,顺便给苏时木添点堵的,没想到让一群毛都没张齐的小姑娘们给搅合,而且看着这样子,段闻之还会吸引来更多的女人,弄得她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觉得这笑声刺耳的并不只有苏木时一个人,还有坐在远处的苏时木。段闻之身边的喧闹和她周围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些各式各样的或者妩媚或者妖娆或者清秀的女人也比起自己来更有趣,也更主动。
苏时木第一次如此明显的体会到了自己和段闻之之间的差别,天差地别。他是一个热烈的像太阳一样的人,而自己是平静的像一潭死水一样的人,若不是阴差阳错,自己怎么有资格站到他的身边呢,他的身边就是应该站着另一轮太阳。
苏时木只想到了一点,她没有想到的是:一轮太阳就足够明亮了,两轮太阳凑到一起是会被相互灼伤的。太阳更需要的是能够找出他的影子的人,而没有谁比水更能照出自己的影子。
苏时木一边暗自神伤,一边却有忍不住偷偷的看着段闻之。
她看到段闻之主动的把苏木时拉倒自己身边,看着他们四周的人对他俩打趣,看着苏木时娇羞的躲到段闻之的怀里,而段闻之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制止粉丝们的讨论、苏时木心里更加难过。
听着段闻之所在的方向是不是的传来的哄笑声,看着段闻之和苏木时这么暧昧,这么开心,苏时木心里难过极了。就好像是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压着,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压的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苏时木实在是不想再被这种场面刺激着,最后她狠狠的瞪了段闻之一眼,然后逃也似的带着孩子飞快的离开了沙滩,回酒店去了。
抱着孩子,苏时木回到了酒店,进入电梯,摁下了22层,绕过了正在收拾的酒店清洁人员,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苏时木的情绪才有些缓和,但仍是有些难受,毕竟,任谁被自己的爱人那样忽视和刻意伤害,都是会受不了的,更不必说是苏时木这样心思敏感得人了。从家里破产破产,父母过世以后,她更加的见识到了社会的残酷,见识到了人情冷暖。
想想当时父亲还在的时候,她和妹妹是多么的自由和骄傲,虽然妹妹经常要到医院疗养,但是,至少他们还有一个家,还有彼此作为家人。可是,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父亲母亲都不在了,妹妹,苏木时,这个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现在也离开了她,不知所踪。她还遭受了那么痛苦的事情,还对自己和对他自己做出了那样严重的伤害。甚至……连一个女人最珍贵的清白都失去了,这是对她来说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
还有段闻之,苏木时是自己的妹妹啊,他怎么能那样的放任自己的手下去伤害我的妹妹呢?即使……即使……即使,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即使她给段闻之下了药。为什么你不和我说,而是选择了用另一种方式去伤害我的家人呢?这让我怎么面对我死去的父亲母亲啊啊啊!
苏时木越想越痛苦,她无力的倚靠在整洁明亮的落地窗前,紧紧地用双手环抱住自己,还一直受伤的小兽那样,想要努力的给自己一点苏暖。但是,这只是徒劳的。没有了那个苏暖的怀抱,受伤的雌兽,又该如何自己取暖呢?
沙滩上面热闹依旧,一个女人和小孩的离开并没有给任何人带来影响,穿着比基尼的身材火辣的美女在沙滩上走来走去,想要找一个帅气的男人为伴,而段闻之因为刚才的出彩表现,无疑进入了这些女人们的视线里。
除了比基尼美女们,也有一些健硕的男人对身材火辣,面容美丽的苏木时产生了很大兴趣。不断得有人在她的身边来去,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苏木时对于这个现象感到很满意,在她的之前的人生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所有人提起苏家的女儿,首先想到的就是苏时木,而不是她苏木时,而往往一提起苏木时,总会有人说,就是那个苏家的二女儿吧,那个体弱多病而且心脏还不好的小姑娘。体弱多病,心脏不好的小姑娘,那不是就是说她短命吗!的确,以前父亲母亲也找人给自己算过命,说自己活不过二十岁,即便是活过了二十岁也命途多舛。可那又如何,我苏木时还是活下来了,以后的命运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以后……以后……我还有以后!
至于苏时木,呵呵,她早就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苏家大小姐了,她现在只是一个云家的生育工具,而我,会让她落到一个比现在还惨的地步,会一步一步的夺取她身上所有的光环,就像现在,我在她心爱的男人身边,享受着众人的瞩目,而她,只能在阴暗寂寞的酒店里暗自难过,只能偷偷地哭泣。
想到这,苏木时心里更加痛快,她毫不犹豫地喝掉了手边男人殷勤的递过来的酒,并且丝毫没有发现酒里的问题。
见这么一个大美女如此豪爽,其他男人也来了劲儿,开始不断地给苏木时递酒,所寻理由之多,让苏木时难以应对,不一会儿,就喝的不省人事了。期间,她也想过段闻之,可她刚发现段闻之不见了,还没有来得及问一下身边的人,她就又被接踵而来的酒给阻断了思维,一时之间,喝的忘我,更不要提段闻之了,即便是段闻之现在站在她的面前,她可能都未必能够认出来吧。
而这些心怀不轨的男人又怎么会主动告诉眼前已经醉了的美人儿,和她一起的男人已经走了呢。再叫他们看来如果完全是那个男人真正珍视的人,段闻之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离开她呢,又怎么会放任他们灌醉她呢,多半啊,还是这个女人自己贴上去的吧。那既然是自己贴上去的,贴谁又不是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