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云轻轻的抚摸着凌天的胳膊,他的背部被大量植皮之后牵扯了手部的神经经常会发麻,所以许梦云就学着护士的手法帮他按摩,只要她一按他的手臂凌天的情绪就会平静一些,这简直是现在这种场面的特效药,不然的话这两个人早就打起来了。
“我会再和那个老头子谈谈让他保证与许氏集团的合作不变,不过凌先生得帮我一个忙。”
欧阳绝当然知道凌天说得是真的,他想要对付欧阳孤的话有的是办法,但是他知道他凌天在国内动手会很谨慎,尤其是现在,他和许梦云结了婚一举一动也都跟许氏有关,更加不会轻易做这种事。
可这也不是绝对的,这个城市中想为凌天效命的人并不在少数,完全不需要他自己动手,就像那个为秦朗提供场所的成哥,凌天还没有出院,外面的人已经毁了他所有的生意,还把他暴打了一顿,直接夺取了半条性命。
欧阳绝曾经见过后续的报道,听说成哥的手下和家人花了不少力气才把他救回来,但那个时候他已经被人打成了残废根本就没用了,这不是凌天的安排,只是想有人借由这件事向凌天表示忠心。
现在欧阳孤的事情也是一样,只要凌天放出风去说他得罪了自己,那不出三天这个老头子一定会身首异处。
欧阳绝虽然恨他,但还不至于看到他要死了而不去管,他知道能保住欧阳孤一命的方法就是让天傲继续履行和许氏签订的合约,可他已经跟欧阳孤软硬兼施,那个老头子在这件事上就是不肯让步,他只能想个歪门邪道逼迫那个老爷子就范。
“说吧,如果我能做得到一定帮忙。”凌天的情绪平复了很多,他也很想快点解决许氏集团的事情,所以他很大方的不计前嫌,让欧阳绝尽管开口,“不管是要人要是要资源我都帮得了你,就算是硬抢也行。”
“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凌先生,你的人是不是已经在我母亲哪里了?”
欧阳绝知道自己不管有任何的行动都要以他母亲的安全为先,所以现在他特别想请凌天帮他一个忙,那就是在他与欧阳孤谈判的这段时间,凌天的属下要负责帮忙照顾他的母亲,免得父亲再把她转移到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因为现在的欧阳孤就像是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只要欧阳绝有想和他商量的事情,他就会立刻把他母亲搬出来让他屈服。
“你不是说了这是你们欧阳家的家事不需要我们参和吗,我还以为你要说公事呢?”
凌天不客气的用欧阳绝的话把他顶了回去,他的人当然安排在那里蓄势待发,并且已经制定了救人的路线,可这只能是一次突发的行动,而不能成为持久性的行动,更何况他有什么好处,天傲集团的总裁位置只要还在欧阳孤的手里,他们都不得安生,又何苦为了欧阳绝这种不领情的人耗费他的资源和人力。
帮人的成本也是需要核算的,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还要耗费他那么久的时间,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只是临时帮帮忙,等许氏的事情谈清楚了,凌先生把人撤走就行了。”
欧阳绝知道凌天不过是在赌气,所以他尽量让自己的样子看上去十分诚恳,这件事对于凌天来说并不难办,他只需要把人留在那里继续观察几天即可,现在医院里也有不少他的人时刻观察着欧阳夫人的行踪,绝对不可能让人把她从医院里运走。
所以他勉强点点的头算是答应了欧阳绝的提议,他和欧阳孤商量出一个结果几天的时间应该够了,他可以看在他们之间的情分上给他几天的时间作为缓冲。
“这就对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好好谈谈总能有一个解决的方案出来。”
许梦云看到凌天和欧阳绝都各让一步,忙着在中间和稀泥调和两个人的关系,免得一会儿他们再开战火。对于她这种情商不高的人来说,做这种事情十分费力,她能够在这种时候挤出一两句话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欧阳,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你还不能拿出一个解决的方案,我就要用自己的方法了。”
凌天握着许梦云的手打算离开,这个地方的人群越来越复杂,各种味道不停的往楼上乱窜,连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沾染了一种烤肉的孜然味,再待一会儿他们就坚持不下去了。
“等一下,我另外还有一件事要拜托凌先生。”
欧阳绝嘴上说着请求,但实际上更像是一种吩咐,这种语气和他当初请许梦云办事的时候一模一样,这种自来熟的状态让凌天想立刻跟他断绝关系,他现在觉得许梦云应该在欧阳绝面前继续装失忆,免得他在这里杀熟,把他们的资源当做是自己的资源。
不过欧阳绝拜托他的这件事倒是让他很开心,因为他要他整蛊欧阳孤那个老头子,让他不敢轻易的动许氏集团。
“你今天总算是说了一件让我心情好的事情。”凌天的面色总算是缓和了下来,欧阳孤这个老头子如此刁难许氏集团,就算欧阳绝不摆脱他,他也要把他狠狠的收拾了。
所以他很痛快的答应欧阳绝他会帮这个忙,让那个老头子好好体会一下凌家的力量,虽然这里不是国外,会让他的力量大打折扣,但是也已经足够了。
“我只想请凌先生吓吓他,让他明白凌先生绝对有能力取他的性命即可,并不是真的要她死。”
欧阳绝赶紧重申了一下自己要求的尺度,免得凌天行动过当直接让欧阳孤一命呜呼。不过他的心里却不由的埋怨起这个老家伙,他已经警告过他很多次了凌天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物,可他依然我行我素,还把秦朗的事情拿出来做例子,表明凌天也没什么了不起。
秦朗能对付的了的人,他也能对付的了,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惧怕的,可这个老爷子忘了那个秦朗刚刚对付完凌天就已经被关进监狱等待执行死刑,如果他冒犯了凌先生结果也应该差不多。
老爷子的话他自然是不敢和凌天直接说的,不然的话他就不是吓唬一下欧阳孤,而是直接要把他送入地狱了。
凌天想要收拾欧阳孤很容易,他只不过是动动小手指就已经让这个老爷子好像衰神上身,他做什么都会遇到意外,坐车车爆胎,喝水水塞牙,到了中午的时候他已经一动不动的坐在天傲的总裁办公室里,任凭一个大仙在自己的周围念咒烧符。
“爸,你这是干什么?公司怎么能弄这种东西。”
欧阳绝是被公司里的员工叫回来的,他们说欧阳老爷子很不对劲,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面谁也不见,只留下了一个道士和一个贴身的下属在房间里。
这样不正常的举动让欧阳绝一阵狐疑,他本来打算今天跟欧阳孤说说许氏集团的事情,没想到他从早上就开始就出事,根本就没给欧阳绝和他谈谈的机会。
欧阳绝一走进办公室就看到有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人在房间里乱跳,他手里拿着桃木剑不停的朝欧阳孤刺去,有好几下都要戳到他的脖子上,欧阳绝觉得这个人是凌天派来的,所以他立刻站在了欧阳孤的旁边,用手抓住了那个道士的手腕。
他已经说过了不得伤及欧阳孤的性命,可显然凌天并没有遵从他们之间的协议,只是在他看到那个桃木剑的时候还是有些奇怪,这个桃木剑的剑锋很厚,虽然有一定的力量,但做为杀人的武器来说的确是差了一些。
“你这是干什么,大师正在给我驱鬼,你干嘛拦着他!”
这个道士还没有说话,但是欧阳孤已经叫了起来,他的屁股刚刚离开屁股就坐了回去,好像很害怕,不敢离开这个安全范围一步。
此时欧阳绝才注意到欧阳孤的状况,他的脑袋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手肘和膝盖也都受了伤,这些伤不算是太严重像是在路上摔倒所致,但他的手里却拿着一沓黄符不断的念念有词,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威胁。
“老爷子的伤是怎么弄的,你们带他去医院看过了吗?”欧阳绝立刻看着身边的属下,这个人一直跟着欧阳孤绝对不会说谎话,也是他把欧阳绝叫回来的,所以他知道今天一定是出了大事,绝对不可能只是受点轻伤这么简单。
“老爷子在来公司的路上遇到了车祸,头撞到了前座上,在医院缝了两针。”
这个属下恭恭敬敬的回答着,欧阳绝觉得这不算是什么大事,每天开车在路上难免会遇到一些小小的灾祸,只是碰到了头又没什么内伤,已经算是万幸了,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凌天做的,都不至于让道士来做法。
“如果我只是出了车祸当然不会请人过来,可是我上楼的时候摔在了地上,在医院打吊针的时候又被瓶子划伤了手,但喝口水都因为拿错了杯子喝了旁边病人的泻药,一下子遇到了这么多事情你觉得还是巧合吗!”
欧阳孤边说边哆嗦,这些事已经不是请几个保镖或者是找些人伺候就能解决的了,就在刚才他吃米饭的时候还卡到了鱼刺,从车库出来的时候还碰到了车库的照明灯爆裂,这样的境遇一定是有鬼在捣乱,人绝对不会在这种小细节上做文章。
欧阳孤坐在那里不停的念着咒语,他现在什么也不敢吃,什么也不敢喝,甚至连睡觉都不敢,生怕会遇上鬼剃头。
“欧阳老先生,欧阳先生,贫道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那个身穿黄袍的道士在做了一通法事之后终于得出了结论,是有鬼婴缠住了欧阳孤的脖子才会使他事事不顺,做什么事情都格外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