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本营中,京城各方的大佬齐聚一堂,有王家家主王勇信、李家家主李大仁、夏家家主夏鸿刀、赵家夫人罗秋雨、双星会会长越长风、血刀门门主张兴等等。
各方势力大佬的身后,都跟着该势力的强者英豪。
然而,此时此刻,站在首位的,并不是联合军的总大帅王勇信,也不是副大帅李大仁。
而是现在担任总军师的夏天河。
“李兄已经率领我们夏家两万五千人赶赴玉龙关,毅刚老弟和王兄的儿子王石心也在寒风关全面守备着,这两个关口暂时无需担心,那么接下来,甲谷关还需要一名守备,各位可有推荐之人?”夏天河问道。
血刀门门主张兴立刻拱手说道:“张某不才,愿率部下八千兄弟,防守甲谷关。”
李大仁却紧跟着说道:“我推荐膝下长子李明宇,率领一万李家军守备甲谷关。”
三大关口中,甲谷关是地势最险,横宽最短的关口,出了名的易守难攻。
之前寒风关最重要,所以守备者是夏天河亲自任命的。
玉龙关的守备位置则无人争抢,不得已之下,夏天河只能让李正渊率军前往。
而到了这防守起来最简单的甲谷关,自主请缨的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毕竟大家都不认为封青石会从甲谷关进军,如此一来,可能战争结束时,甲谷关的守备军都不需要出手。
这样的话,不但没有损失什么,还得了个成功守备三大关口之一甲谷关的功劳,无论是从利益角度,还是从名声角度来看,都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而此时此刻,李明宇赫然也在场。
听到父亲推荐自己,李明宇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已是扭头看了看张兴,然后不屑的说道:“仅凭你们八千血刀门的人,可未必能够确保甲谷关万无一失。”
“血刀门的兄弟都是英勇的战士,我张兴是个粗人,不懂什么算计谋略,但为了保卫咱们的家园,我们血刀门绝不会含糊,就算是面对封青石,我也不会退缩半步,反倒是你一个小娃娃,别到时候真碰到了敌人,自己先被吓尿了。”张兴随意的看了一眼李明宇。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李家的男儿,就不是英勇的战士了吗?”李明宇怒声反问道。
李大仁瞪了张兴一眼,却发现对方根本就不鸟他。
他已是沉下了脸,沉声说道:“具体的安排,就由天河老弟定夺吧。”
夏天河点了点头,正准备宣布由张兴担任甲谷关总守备时,坐在一旁的王勇信突然咳了一声。
夏天河微微一愣,扭过头去。
只见王勇信也看了过来:“天河老弟,甲谷关虽然易守难攻,但如果毫无守备的话,就不太好了。”
夏天河当即就明白了王勇信的意思,虽说夏天河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但他知道,在场的大家愿意听他的指挥,是因为看得起他,而如果真的得罪了李大仁和王勇信,这支联合军将会立即瓦解。
为了大局着想,夏天河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必须经过重重思考。
“贤侄勇气可嘉,李家军的战斗力也是大家看在眼里的,现在贤侄更是自主请缨,实乃我军之幸事,现在我宣布,任命李明宇为甲谷关总守备,率领一万李家军,即刻赶赴甲谷关待命。”夏天河朗声说道。
接下来,又商量了一些事情之后,大家也就相继离去了。
出了议事厅,张兴正低着头走着,一只手突然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越老弟?你找我有事?”张兴看着面前的越长风,问道。
越长风点了点头:“张兄,请跟我来。”
将张兴拉到四下无人的地方之后,越长风已是皱着眉头说道:“刚才张兄的举动,实在是不妥啊。”
张兴不解:“有何不妥?我主动出面去镇守甲谷关,难道还有错了?”
越长风摇了摇头:“其他人主动出面,没错,但是你我二人,就有错,张兄可记得王勇信刚才说的那句话?”
“当然记得,尤其是那句毫无守备,我记得非常清楚,虽说他是京城最强者,但也太看不起我血刀门了。”
越长风却说道:“张兄以为他的那句毫无守备,是看不起血刀门的意思?”
“当然了,他不就是指我们血刀门在封青石面前屁都不是吗?觉得我们在那里,形同虚设,根本不可能阻挡封青石的脚步。”
哪曾想,越长风已是笑了笑:“错了,张兄你会错意了,血刀门的战斗力固然比不上四大家族,但甲谷关易守难攻,只要封青石不亲自前往甲谷关,血刀门也是可以守住的,王勇信真正的意思,其实是,如果让血刀门去守,甲谷关或许会敞开大门,迎接中州军,也就是所谓的毫无守备。”
张兴愣了愣,但是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妈的,他们怀疑我是内奸?”
“看来张兄终于明白了。”越长风苦笑一声,说道。
“老子当初可没少出力,帮他们剿灭藏在京城中的探子,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们竟然还不信任我?”张兴已是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不只是你,兄弟我的双星会也一样啊,所以我才说,之前你不该在会议上说那么多话,因为越这样,他们越会怀疑我们,毫无根据的怀疑,毕竟外人只知京城四大家族,而不知我们双星会和血刀门,尤其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要让他们真正的信任我们,难比登天,张兄难道没有发现,我们的人在营地里,经常被四大家族的人另眼相待吗?”越长风苦笑着说道。
“他娘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互相怀疑,敌人可是封青石啊,不真正的团结,我们还能有胜算吗?”张兴一时间迷茫了。
“唉,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就算忍受再多的白眼,我们也要守护家乡啊,既然他们不让我们上前线,我们就在后方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吧,张兄,切记,他们并没有把我们当朋友,所以以后说话行事,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越长风拍了拍张兴的肩膀,缓步走开了。
看着越长风的背影,张兴已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越老弟,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