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东方升了起来,晨光照射在墓地里,一地的酒坛。九福躺在地上怀里抱着一块大石头,光线透过两个墓碑之间的缝隙,照射在他眼睛上。
“啊。”九福打了一个哈气,昨天喝酒的时候没有用元气散掉,直入脾肾,喝了一个酩酊大醉。
拍拍身上的土,九福要回到屋子里去,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李斐然。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站了一会以后,李斐然先开口说道:“怎么,看到我很惊讶?”
九福冲她露出一个微笑,打开了大门说:“进来坐。”
李斐然跟了进去,屋子里到处都是木雕,但是让人注意的是这里尽然没有一丝灰尘。九福自然也看到了,唯一会来这里的人就是古天那小子了,估计都是他打扫的。
“坐。”九福把凳子给李斐然摆了一下。
“所有人都说你死了。”李斐然没有坐下来,而是站在那里看着九福。
九福没有说话,桌子上多了不少木雕,都是他不在的时候古天雕刻的,样子虽然丑了一点,但是整整一排的自己,看了还是有点感动的,起码他知道有人在惦记着自己。
过了一会九福才回答:“嗯,差一点。”还用两只手指比了一下,样子有些嬉皮笑脸。
李斐然看他这个样子,转身就走了。
“喂,怎么走了?”才说了一句话李斐然就走了,九福想了想也没说错什么话啊,一脸的懵逼。
李斐然自顾自的走出了九福的房子,自己小声嘀咕着:“我为什么会来找他啊?”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是,当她脸对脸看到九福那一刻,心里的一片乌云散开了。
“喂,喂。。。”九福站在门口怎么喊,李斐然都没有回头,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
“呦,相好的啊!”雷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九福身边了。
“嗯!嗯?”转头看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吓了一跳。
“看背影挺好看的。”雷公没正经的搂着九福的肩膀,两人身高差不多,雷公的肌肉比九福还要魁梧一些。
“胡说什么呢,李家大小姐,不过不知道找我什么事?”九福望着前面,感觉很奇怪。
“啧啧,胃口不小。”雷公开着玩笑,丝毫不像许久未见的样子。
“你找我什么事?”一个接着一个这么早来这墓地找他,说没有事情他都不信。
“你死了的这半年,罗湖城因为你可发生了不少事情。”雷公也不客气,边说边往屋里走。
“我都死了半年了,关我什么事!”九福一副和我无关的表情。
“陈青木已经被关在烽火炼丹堂里一个月了,至今没有消息在传出来。”雷公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九福手里的木雕“啪”的一声就给捏碎了。
“我师傅为什么会被自己的堂口关起来?”九福的怒气唰的一下子就升了起来。
“他研究了一辈子的药,研究了出来。”雷公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事情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虽然两人平时又说有笑,没顾及过年龄的问题,算是忘年交,但陈青木这事他还真不好管。
“他拿这药作为代价,让烽火炼丹堂打击庄家。”雷公说。
那只正常眼睛里有灰色的小点在闪烁,九福此时的情绪起伏很大。
见到他这个样子,雷公立马说到:“别激动,估计没什么性命之忧,那群老家话估计想知道药的配方和炼制的方法。”
无力感瞬间传遍了全身,九福坐在凳子上自言自语:“我能为师傅做点什么?”这话有点像是在问雷公,又有点像问自己。来到罗湖城时间其实不长,根本就没有根基可言,虽然见过几个有身份的人但是和他们根本说不上话。
“现在能帮你师傅的只有穆安歌了。”身为罪恶街区的人,是不好参与到外面的事情的,一旦打破了这个规矩,谁都保不住他,这也是这么多年没有人来清理这个地方的原因。
“穆安歌?”九福想起来那个成天脸上挂着一摸一样笑容的男子,和他接触时间长了你会感觉到阴森可怕,说不上来的感觉。
“嗯,唯利是图是商人,给他一个没办法拒绝你的条件。”雷公冲他使了一个眼色。
九福知道,他唯一的本钱就是自己了,对于一个商人来说,一个死而复活的人,是他们竞技场最好的宣传口号。
“哎,又要回到那如斗兽一般的生活去了吗?”在场内人和人的撕杀,战斗,不为别的,只为战胜对方,那种战斗毫无意义,让九福提不起战斗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