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妈哄着祁屿睡了之后,出来的时候,看到白鸾站在祁商言门前。
她小声问好,“太太。”
白鸾微微点头。
张妈下楼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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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又下雪了。
早上的温度便更低了几分。
张妈看着白鸾一如既往的站在门口送着祁商言离开。
搓了搓手。
不知不觉,白鸾和祁商言都结婚这么久了。
马上就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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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了。
祁氏集团很忙。
祁商言连开了两个会之后,刘博远匆匆来汇报道,“祁总,夫人来了。”
“嗯。”祁商言淡淡点了点头。
看着司靑进了办公室。
刘博远和司靑问了好之后就退下了。
看着刘博远毕恭毕敬的样子,司靑心里舒服了一阵,但也只是一阵,转瞬她就想到了白鸾那个女人。
那个没有规矩的女人,连个好都不会问。
“商言。”司靑把提包放在了一旁,坐在了沙发上说道,“不是跟你说了,今天是夏夏的展览会了吗?”
司靑其实已经算到了祁商言不会去的,所以她直接来了。
祁商言声音淡漠。
“没空。”
司靑敛了敛眉,又道,“我知道你事业心重,但是公司的事儿和家里的事儿一样重要。”
祁商言似乎在看文件,没有应声。
司靑便继续说道,“我觉得你现在更需要一个贤内助。”
“夏夏就很合适。”
她刚说完这话,秘书小雅敲了门进来。
她把咖啡放在司靑面前的,礼貌说道,“夫人,您的咖啡。”
司靑微微点点头。
等着小雅出去了,才又继续说道,“你看看,这连个秘书都对你有心思,你能选的人不是太多了?何必要那个白鸾?”
“母亲不记得她是怎么嫁给我的了吗?”祁商言淡淡开口。
司靑一顿,脸色微微沉了沉,旋即又道,“她嫁给你,还不是因为你在乎那简姜姜,但现在你不是也放下了吗?既然简姜姜已经跟你没关系了,那马上和白鸾离婚。”
再次听到司靑提起简姜姜了,祁商言的心里还是沉闷闷的。
他在文件上签下自己俊逸的字,缓慢道,“我问过她了,她还会有别的办法维持我们之间的婚姻。”
“瞎说。”司靑眉头一皱,“她有什么本事,当初要不是靠着那撒旦,用简姜姜威胁你,我们祁家怎么会接受这样的儿媳妇。”
她喝了一口咖啡,这样一说,司靑对白鸾的不满就更多了。
“我不管,反正现在那简姜姜既然已经和你没关系了,那你马上和她离婚,让夏夏成为我的儿媳妇。”
“我的事情不用母亲费心了。”祁商言的语气染上了一抹不耐。
司靑看着祁商言这幅样子,火气更大,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商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把我气进医院吗?”
“家里还不够放纵你吗?我和你爸爸有强制管过你的感情吗?”
“当初我们不同意那简姜姜,你就送她出国,愣是不断开。”
她说着说着,也委屈上了。
祁商言和她不是很亲,她和祁宏朗之间的感情也不深厚,以前倒是没怎么觉得,可现在到了这个年纪了,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觉得祁家老宅很是冷清,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
指望那白鸾给她生个孙子,司靑是想都不想的。
别说就现在祁商言和白鸾的感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抱上孙子。
就说到时候白鸾真的给他们祁家生下孙子了,到时候这女人母凭子贵的,硬是借着这孩子留在祁家,不肯离婚。
到那时候在处理起来,就更棘手了。
倒不如趁着现在祁商言和白鸾之间还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赶紧赶着那女人离开。
“商言。”司靑的语气难过了起来。
“妈也不想管你的,但妈现在太寂寞了,想要早上抱上孙子。”
听着她这样的语气,祁商言顿了顿,到底还是放下了昂贵的黑金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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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靑坐上去李觅夏展览会的车时,整个人神采奕奕的。
她在车上,还试图像给李觅夏洗脑一样,跟祁商言细数李觅夏的优点。
但是看着祁商言愈来愈阴沉的脸色,司靑只能忍住了。
李觅夏的展览会办在市中心,南城的许多豪门都给了面子来参展。
李家也联系好了媒体。
祁商言的到来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而李家人就是喜出望外了。
司靑和李觅夏说道,“夏夏,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带着商言去看看你的作品。”
“好的,伯母。”李觅夏轻轻点点头。
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祁商言。
男人从一出现的时候,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他站在那里,那里就是焦点。
闪光灯不停的落在他身上。
“祁总,这是我去年设计的艾尔莎系列。”
李觅夏随着祁商言的脚步走着,介绍着沿路的展品。
对于自己的作品,李觅夏还是很有信心的,就像司靑说过的那样,豪门多少千金小姐都是徒有虚表,而她是有真本事的。
祁商言一句话都没有,脚步也没有停留过。
他真的只是来看展览的,从头走到尾,他就走了。
司靑想拦都拦不住。
祁商言已经上车了,她很清楚这个时候,她和祁商言说什么他都不会下车的。
到时候被媒体一渲染,很容易让她丢面子的。
也幸好李觅夏是个懂事儿的,还来感谢她。
“伯母,谢谢你带着祁总来看我的展览会。”
“不客气。”司靑笑道,“你的作品设计的确实好看。”
李觅夏这场展览会算是圆满结束的。
李家原本联系媒体就是打算让李觅夏名声燥起来。
毕竟李觅夏是刚回国,知情的人知道她是个设计师,但也不知道她有多厉害。
这样媒体一包装的话,李觅夏的知名度就打开了。
而今天祁商言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更是意外之喜。
李觅夏的父亲是个聪明人,并没有在这上面多做文章,说祁商言和李觅夏之间有什么。
他让媒体实事求是,只说祁商言是来看展览的。
这已经足够了。
毕竟祁商言在这之前从来没有看过谁的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