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要是给白蕊做检查了,绝对会知道白蕊没病。
“找不到何大苗?”白兴盛问了关键。
柳韵点了点头,“手机关机了。”
“找吧。”白兴盛只说了这两个字,就去书房了。
柳韵是了解白兴盛的,他哪里是什么工作狂,但凡白兴盛对事业要是有祁商言一半上心,白家的公司现在市值早就翻番了。
他是进去躲着了。
不想听她说话。
柳韵现在心里对白兴盛有着诸多不满,但她也只能先忍着了,眼下救出白蕊才是最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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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蕊不知道时间,她什么都不知道。
自从她醒来之后,就在这个白房子里没有离开过。
房间的窗户是钉死的。
门外永远守着人。
她出不去。
她也没有拿到镜子,但是她已经确定了,她的头发没有了。
她现在是个光头。
白蕊完完全全可以确定她是被白鸾弄进来的。
因为她小时候烧过一次白鸾的头发。
白鸾这个贱人很记仇的。
护士给她喂药的时候,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是没用的。
因为如果她不肯吃药,她就会被打针,效果是一样的。
不论是打完针后,还是吃下那药后,她都会昏睡。
醒来没多久之后,就要吃饭了,吃完了饭又是吃药。
周而复始。
白蕊就没有清醒过多长时间。
她反反复复的在做噩梦。
她梦到她在吃一块蛋糕,可那块蛋糕忽然间就变成了碎石块,她扔掉了那碎石块,后退几步的时候,却一脚踩空了。
失重的恐惧感让白蕊惊醒了。
她猛然坐了起来,在漆黑的房间里大喘着气。
房间里一点光亮都没有,月色都透不进来。
只有那么一点的暖气,白蕊的恐惧散去之后,寒意就涌上来了。
她躺了下去,打算盖紧被子御寒的时候。
却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白蕊瞪大了眼,抓紧了被子。
是高跟鞋声,一下一下。
白蕊原本心都快跳出来了,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她。
可一瞬间想到什么,她忽然顿了一下,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黑暗喊了一声。
“白鸾!”
“咔。”房间里有些落后的开关被暗响。
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墙边的白鸾。
白蕊再见白鸾,恨意依旧要将她吞噬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却在抬步的时候猛然跪在了地上。
“白鸾!”白蕊咬牙切齿。
她伸出了手,恨不得掐死白鸾。
可腿上的无力却让她站不起来。
白蕊知道是这几天的药的作用。
“你这个贱人!”白蕊破口大骂。
白鸾冰冷的目光静静的看着白蕊癫狂的样子。
“你把我关在这里干什么?”白蕊似乎是有点的喊累了,声音弱了下来。
以往她但凡有点什么动静,门外立刻就会冲进来人按住她,给她打针吃药。
可她现在这样大声的喊叫,门外都没有人进来。
她被关在这里,是白鸾做的,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白鸾没有开口,她打开了手上的小盒子,缓慢的吃了一口。
白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白鸾手里的盒子。
看清盒子上的白叶子后,蓦然瞪大了眼睛。
再望着白鸾的目光惊疑不定了起来。
白兴盛一直以为,自从白鸾出狱以后,白鸾就再也没有在他的视线范围里出现过了。
其实不是。
白蕊见过的。
她和小姐妹一起去一家新开的甜品店尝鲜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了白鸾。
她打听了一下,发现那家甜品店竟然是白鸾和她的男朋友开的。
白蕊早就已经习惯毁了白鸾的一切了,只要是对白鸾好的,她都会毁掉。
所以她找了打手,去砸了那家店。
或者强爆了白鸾。
后来的结果是那家店被砸了。
结果没过那久,甜品店又重新开了起来。
她再想故技重施的时候,就难了。
因为白鸾那男朋友,也是个混混。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他们对甜品店的保护加强了许多。
白蕊花钱找的打手占不到什么好处了。
她因为这事儿,一直不太高兴。
但后来有一天,忽然就听说这家店铺倒闭了。
白蕊在去找的时候,发现白鸾也消失了。
那之后过了一年还是两年的时候,一个叫白叶子的甜品店忽然又在s市开了起来。
白蕊当时立马去看了。
一模一样的名字,但是不同是,这次的白叶子是有商标的。
而且白蕊查了,白叶子是个上市集团旗下的。
她虽然觉得别扭,但也不相信这白叶子集团能跟白鸾有什么关系。
“你说话!”白鸾久久的沉默,让白蕊的心愈发的忐忑。
白鸾缓慢的吃完了手里那一个小蛋糕,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蕊。
“你喜欢钱吗?”她缓缓道。
白蕊眉头一皱,“你说什么?放了我,别在这里说些胡话!”
“十万块钱砸了我的店时,开心吗?”
白鸾浅浅笑了。
她是笑着的,可眼底却一片冰寒。
白蕊僵硬着脸皮看着白鸾,“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不就是一个店吗,我还你就是了。”
“你还不起。”白鸾的眉眼覆满寒霜。
没人还得起她的叶川。
“你在说什么胡话!把我放了!”
白蕊皱着眉头匆忙道。
白鸾没有在回答她,她在白蕊恶毒的诅咒中走远了。
白蕊的声音也被冲进来的护士堵住了。
夜色重新回归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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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韵一整晚都没睡,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想出来,她本来跟家里的佣人就不怎么说话,除了知道个名字,知道的也不多。
她第二天就去找了当初雇佣何大苗的劳务公司,拿到何大苗的资料后, 柳韵还是先去了临杭区。
找何大苗已经是下下之策了,最好的办法肯定还是求白鸾。
可是柳韵这次来,祁商言的别墅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她回去跟白兴盛说的时候,白兴盛平淡道,祁商言本来就不怎么落脚s市,走了很正常。
柳韵急的眼角的皱纹都跳了出来。
“他要是走了,那蕊蕊怎么办?蕊蕊还被关在那里面呢?”
“你不知道那里面都是些什么人,蕊蕊被关在那里面,要吃多少苦啊!”
白兴盛一听柳韵哭哭啼啼就烦,他烦躁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是我把蕊蕊送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