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兴盛怎么找关系都不行。
更奇怪的是怎么都找不到的何大苗姐妹。
柳韵每天都睡不好吃不好,担心里面的白蕊。
直到她那天因为身体实在吃不消了,进医院拿药,看到了医院科普的时候。
她瞪大了眼睛去追问医生,医生告诉她肯定答案的时候。
柳韵彻底慌了。
她记得清楚,那天那柳英华是根本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
当时没查出来,只是时间太早了,还没发作。
她几乎可以肯定白蕊病了。
那是精神病院,怎么可能会给白蕊治这种病,更何况白蕊根本就没有精神病。
柳韵自从觉得白蕊得病之后,整个人心急如焚。
可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兴盛可能也是看不下去她这样熬着了。
他当时叹着气说,要是实在不行,还是只能去求白鸾了。
柳韵当时立刻调转了方向。
但是她不是求白鸾,而是逼白鸾,威胁白鸾。
她今天来找司靑,已经是做好了准备了。
-
听筒里祁商言的声音依旧淡漠,没什么起伏。
就好像听到司靑说白鸾感冒了一样。
“您怎么知道的?”
“她妈妈来了!”柳韵尖声喊道,“你马上给我回来,把那个女人也给我叫回来!”
钟毅皱着眉头低声提醒道,“夫人,您注意身体。”
司靑是觉得她头都要炸了。
知道白鸾不是个好东西,可怎么能想到,白鸾这么不是东西。
“嗯。”祁商言淡淡应声。
他挂了电话,偏头看着窗外,却久久都没有动静。
因为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他很可笑。
司靑说她有性病的时候,他想到了撒旦。
他并不怀疑司靑的话,可他也仅仅只是愤怒。
他气她的无所作为,气她现在似乎还爱着那撒旦。
可他没有想过让她离开。
即便是在得知她有性病的时候。
祁商言的胸口闷了一口气,闷的他眉眼阴沉。
刘博远都不敢动,僵直的站在原地看着祁商言高大的身影走远。
-
祁商言半下午的时候就回来了,张妈倒是有些惊奇。
她刚想说去告诉白鸾的时候,白鸾已经自己下来了。
祁商言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白鸾。
应该说点什么,或者问一句什么。
可看着她一如既往的温和目光,祁商言却又什么都不想问了。
因为他知道她的答案。
她会选择沉默。
-
司靑说出白鸾的妈妈时,祁商言就想到了柳韵。
因为在白鸾的资料上,她的生母过世了。
而白鸾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认柳韵这个继母的。
她或许都不认白兴盛这个父亲。
更何况是他父亲婚外情的女人。
司靑见到白鸾来的时候,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砸了过去。
柳韵都吓了一跳。
她一开始想到要威胁白鸾的时候,就想到司靑。
因为柳韵几乎能想到,白鸾这样的性格,未必能和婆婆相处的愉快。
更何况祁家是这种家世,白鸾何德何能能成为祁家的儿媳妇。
她费心思打听了一番,果真是这么回事。
加上之前媒体爆料过的司靑有意撮合祁商言和李觅夏的事情。
柳韵就断定了,司靑一定能帮上她的忙。
可她也没想到,司靑会这么凶暴。
钟毅眼见司靑这下,顿时心提了起来。
他不是担心白鸾,而是担心司靑。
因为钟毅还记得清楚,上次司靑把白鸾带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祁商言下意识要上前一步替白鸾挡掉茶杯的时候,白鸾的拳头先他一步,将茶杯打了回去。
茶杯在司靑面前的茶几上碎裂开来的时候,祁商言低沉的眉眼也只是敛了敛。
起伏不大。
而司靑却彻底炸了。
她看着面前四分五裂的茶杯,还有她身上被茶水溅湿的裙子,瞪着白鸾的目光,像是恨不得能吃了她。
柳韵也惊到了。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白鸾和司靑竟然都是这个态度。
她之前还因为白鸾对她冷冰冰的态度恼怒了很多日子。
可如今和司靑这么一比,她竟然算是好的。
“你这个没家教的东西!”司靑厉喝道,“你感染了性病,还敢嫁进我们祁家!现在竟然敢用茶杯打我?!”
白鸾目光淡凉的看着司靑,并没有因为司靑这样刺耳难听的话,有什么变化。
看着白鸾的面无表情,司靑又和祁商言喊道,“你要气死我吗,你没听到我说什么吗?她有性病啊?!”
“谁说的?”祁商言又问了一遍这话。
司靑恼怒的喊道,“我不是说了吗,她妈妈!”
“她母亲过世了。”祁商言淡淡道。
司靑伸手指着柳韵,“她继母!”
祁商言冷淡的目光扫了柳韵一眼,柳韵赶紧打招呼,“祁总……”
可祁商言不会理会她,他低沉的嗓音缓慢道,“她不能算是她的妈妈。”
司靑拧着眉头看着祁商言,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现在说的是谁是她妈妈吗?我说的是她有性病!”
“你听不懂吗?性病,你现在可能都被传染了!”
“如果她不是她的妈妈,那为什么要相信她的话。”
司靑死死瞪大了眼睛,似乎被气的呼吸都不匀了,她咬着牙说道,“你真是被她迷了心智了!到现在都还在替她说话!”
“我不是在替她说话,我不过是在阐述事实。”
祁商言淡淡道。
柳韵的脸色有点苍白,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
在加上祁商言刚才那一句,她不算是白鸾的妈妈。
这句话,是真的刺到她了。
这么多年,她最在意的就是别人说她是小三上位,不是白家真正的夫人。
赶走白鸾以后,柳韵觉得这些闲言碎语都不会在有了。
她也不用去在意白鸾到底认不认她这个继母了。
可没想到白鸾竟然杀回来了。
“事实?”司靑脸色好像都气白了。
她呼着气看着柳韵说道,“你把事实给他。”
柳韵轻声道,“夫人,可以叫柳英华过来的。”
“叫啊。”
“柳英华在s市,得等等……”
“那就等!就在这等!”
司靑重重的坐回了沙发上,可又因为裙子上沾染的茶渍,蓦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