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遇到了这伙人,刚好撞到了她的枪口上。
司靑哪里还能忍了。
但她重金雇佣的保镖在这伙人面前不堪一击。
几乎是分毫之间,就倒在了地上。
司靑看到这一幕,脸色骤然僵硬了下来。
张妈匆匆跑了过来,揽住了司靑的胳膊说道,“夫人,我送您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看着商言就行了。”
张妈也是在祁家呆了很多年了,自然知道司靑这个人最爱面子了。
司靑偏头看看张妈,又转头瞪着那医生威胁道,“你等着!”
张妈赶忙又说道,“夫人,刚才老爷打了电话过来了。”
“他说什么?”司靑眉头一皱。
张妈道,“老爷说让您先回去。”
司靑听着张妈这话,脸色更差了,她都能想象到,祁宏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又是什么样的语气。
但眼下这场面,她继续呆在这里,得不偿失。
司靑又狠狠的瞪了那医生一眼,才提着包快步走了。
张妈本来要送,但看着司靑这样子,就止住了脚步,说了句,“夫人慢走。”
她再坐回那长椅上的时候,那些忽然出现的人就像是瞬间消失了一般不见了。
张妈瞪大了眼,想跟人说,却又找不到人。
她顿了顿,靠在了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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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媒体的狗仔记者都在医院外守着,奈何这家医院不知道什么来历,把他们堵得死死的,根本进不去医院。
就算乔装打扮了都不行。
最多到了祁商言病房的那一层,也会被发现,赶出去。
这让他们守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但为了头条,他们也未必会如实报道。
有一家媒体先说了祁商言病危,恐熬不过今晚之后。
各家媒体就争先恐后的开始杜撰。
到最后,有一家媒体竟然直接报道了祁商言已经不治身亡了。
祁宏朗在忙着祁氏集团的事情,这些事情自有公关部的人处理。
刘博远看不下去了,他把新闻给了祁宏朗看。
祁宏朗沉着脸让他去给公关部下令,不让这些媒体消失,公关部的人全部卷铺盖走人。
祁宏朗这一道命令,公关部的人也不敢怠慢,直接加强了火力。
造谣首当其冲的那几家媒体全部遭殃。
本来媒体就是看着祁氏集团没什么大动作,那些记者们为了业绩,为了吸引眼球,才冒险这么做。
祁氏集团一动手,所有类似的报道的全部自动消失了。
外面闹的沸沸扬扬。
可张妈坐在医院的长廊上,一点都感觉不到。
她只能看到医生一遍又一遍的进入祁商言的病房,祁商言一次又一次的被推进手术室里。
医院的病危通知一张一张的下。
张妈偏头看了看外头的月亮, 抱着胳膊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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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必利尔湖。
席涯还是等到了人。
海面上出现人影的时候,他近乎是跳到了船上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
但他并没有机会和白鸾说什么。
因为白鸾静静的躺在那里。
席涯声音有些抖,他盯着随白鸾一起出发的特工缓缓问道,“大人怎么了?”
“涯头目。”特工沉声道,“中心岛屿我们没办法靠近,大人一个人上去的。”
他把手里的水晶瓶擎给的席涯看,“这是大人带回来的。”
水晶瓶里是深紫色的草叶植物,叶片交接处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珍珠。
这大概就是那医生说的深海珠了。
席涯一把推开了水晶瓶,恼怒道,“不要让我看到!”
特工赶紧将这水晶瓶收好。
看着席涯把白鸾抱到了另外一艘船上,医生快速的给白鸾注射了什么。
月色皎洁,深绿色的湖面渐渐归于平静。
没人知道这片海域上曾经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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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商言再一次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
张妈见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很高大,穿着一身黑衣,脸上是一副银色的面具。
但张妈印象最深的,是他的一头长发。
张妈很少见到男人留这么长的头发,不由得多看了好几眼。
但她没多问。
这两天,张妈一直在想白鸾。
白鸾离开的时间有些久了。
她一直坐在这里等,等白鸾回来,等祁商言的情况好转。
时间太多了,所以她就看医院下的病危通知书,每一张都不一样,几乎每一张上都比前一张要多了什么原因导致了祁商言的病危。
张妈叹了口气,望着手术室的灯,双手搭在一起,来缓解她的紧张。
几乎每一次,祁商言被推进手术室里后,医院就被下一张病危通知书。
张妈已经做好了,跟司靑说的准备。
但她没有等到病危通知书。
医生将祁商言推了出来,直接送进了特护病房里。
张妈刚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医生要走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瞪大了眼,拦住了医生问道,“是商言的手术成功了吗?”
“嗯。”医生戴着口罩和手术帽,只露出一双眼睛。
张妈没印象。
她也沉浸在祁商言手术成功的喜悦中,便没有去多想这医生了。
她在病房门的窗户上看了看,就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司靑。
司靑听到祁商言手术成功后,语气没多大变化,反倒是停顿了一会,恶狠狠的说道,“那白鸾消失了好几天了,她要是听到商言好了,肯定又要回来缠着商言了。”
张妈乍然听到司靑提到白鸾,微微顿了一下。
白鸾到现在都没回来,也超出了张妈的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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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商言后来又进行了两次手术,看起来情况的确是一次比一次好,张妈没有在等到病危通知书了。
而且她又见到了那个长头发的男人。
张妈这一次,压不下心里的讶异了。
因为医生现在还不让探望祁商言,可这个男人竟然能进去祁商言的病房。
张妈下意识的也要跟进去时,却被医院的人拦住了。
她指指病房说道,“他是谁?他怎么能进去?”
没有人回答她。
张妈心里七上八下的。
直到那男人又走了出来,她装着胆子喊道,“你是谁啊?”
男人没有回答她,他的脚步都没有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