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祁商言送咖啡的时候,顺便送上了她买的水晶心。
晶莹剔透的,就好像她对祁商言的爱一样。
她把那颗心放在了祁商言的办公桌上,小心又忐忑的和他说,她爱他很久了。
祁商言俊逸的眉眼冷淡的扫了她一眼,却连话都没有。
孙文雅已经走出了这一步,就自然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她攥紧了拳头, 给自己打劲儿,将后面的话一股气说了出来。
“祁总,我知道你和白鸾不是因为爱情才在一起的,我真的爱了您很久了。”
“谁和你说的?”祁商言淡淡的看向了她。
孙文雅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谁和你说我和她不是因为爱情在一起的。”
祁商言低低重复了一遍。
孙文雅忙道,“大家都这样说啊,谁都是这样以为的。”
“这是错的。”祁商言唇边勾起了一抹孙文雅没有看懂的笑意。
他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说道,“我是因为爱她才会和她结婚。”
孙文雅的脸色刹那间毫无血色,她至今都依旧清晰的记得祁商言的这句话。
记得他的语调,和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他一向薄凉的眼眸中是真的有笑意。
孙文雅几年来的所有爱意被祁商言一句话毁的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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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你……”孙文雅癫狂的笑了起来,“你一个来明不明的女人,凭什么能挤走简姜姜,又能赢得了他的心啊?”
“我陪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动心啊?”
白鸾的眸色很淡漠。
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因为孙文雅的话有过什么反应。
孙文雅拧紧了眉头,静静望着白鸾的脸,末了,又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赢了,但你也输了。”
“祁总现在不好吧?”
孙文雅的语气很雀跃。
而其实在见到白鸾前,她还是很后悔的。
因为她被骗了。
表白被祁商言拒绝的那天晚上,她下班回家的时候,被人拦住了。
那人带着口罩墨镜帽子,什么都看不清。
他给了孙文雅一包药,说只要让祁商言吃下这药,祁商言就会爱上她。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是童话故事里才会有的情节。
但孙文雅已经被蒙蔽了双眼,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回家以后,将这药喂给了她的狗吃,她的狗吃完了药以后,马上就开始发情。
这包药马上被孙文雅好好的收了起来。
第一天她没有动手。
而回家的路上再一次遇到了那个人,那个人又给了她一包药,说每次要小伎俩的让祁商言服下,不然会有副作用。
两包药被孙文雅放在抽屉里两个星期。
终于在她彻底忍受不了,她被祁商言无视的时候,她带去了公司。
按照那个人的说法,她每次只在祁商言的咖啡里加入不多的药物。
慢慢的加了半个多月。
药快用完的时候,那个人第三次出现在了孙文雅下班的路上。
他给了她最后一包药,说只要让祁商言服下,祁商言就会爱上她,但是也可能会有副作用。
那个身份不明的人阴冷的笑着,他说这种药物都是自带毒素的。
到时候,祁商言也很有可能中毒。
她愿不愿意冒这个险,就要看她自己了。
那杯咖啡,她终究还是送到了祁商言的面前。
她只要得到祁商言,别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宁愿得到一个残缺的祁商言,得到一个不在那么完美的祁商言,但是她不能在忍受祁商言如此对她了。
后来祁商言出事的时候,她意识到了不对劲,准备藏起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在一次出现了。
说要带着她走,而且只有她跟着他走了,才会安全。
不然她马上就会被警察抓住的。
孙文雅只犹豫了一秒钟,就跟着这男人走了。
前面是一切顺利的,这个男人的确带着她躲避掉了警察的追查。
但后面出现了另外一伙人,似乎不是警察。
蒙面男人和她说,遇到硬茬了。
这也是这男人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他之后就死了。
被一枪打穿了脑袋,就死在孙文雅的面前。
当时的混乱让孙文雅什么都来不及思考。
她只看到蒙面男人的那些帮手,也接二连三的被枪杀。
而她被那伙人抓住了。
她没有死,她被他们带去了一个房子里关了起来,没多久,警察就到了。
警察审讯的时候,孙文雅才知道,那些药物都是剧毒,根本不是什么会让祁商言爱上她的魔法药水。
祁商言也不是副作用,他很有可能会死。
听到警察这样说的时候,孙文雅的心都揪了起来。
但这一刻,她又是真的希望那些剧毒全部发挥了作用。
她得不到的男人,宁可毁掉,也不给别人。
她能忍受一个简姜姜,但是不能再忍受一个白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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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鸾站起了身,她真的好像只是单纯来看看孙文雅的。
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个字,哪怕是听着孙文雅这些让人恼怒的话。
孙文雅眼见着白鸾就要这么离开,她皱着眉头喊道,“你别走!”
可她拦不住白鸾。白鸾走出去了。
在之后开门进来的就是孙文雅。
孙文雅刚才的话全部都被录音了。
警方已经全面掌握了她蓄意杀人的证据。
她不用在审讯室里呆着了,她被关进了铁笼子里。
孙文雅是个独生女,虽然家境不算是什么豪门,但也不差,所以从小到大她几乎是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
这是她第一个大挫折,就大到她无法想象。
监狱恶劣的环境让孙文雅不能接受。
狱友们的打量的目光也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但她的不舒服,似乎并不是因为这些狱友们的目光。
孙文雅倒在地上的时候,一整张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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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
消毒水味道先冲进了鼻子里,孙文雅从病床上起来,见病房里没人,便萌生了逃跑的想法。
但她刚刚走到门前,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却忽然顿住了。
门外传来警察很小但很清晰的声音。
“就是说,现在还不清楚她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