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澄先行带着他们出来了,当慕云黛看到这群和尚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惊讶,因为刚刚在里面的时候早就看到了他们寻欢作乐的场景,正因为自己一个人没办法将他们控制住,所以才选择先出来叫人。
“里面再没有别的人了吗?”现在慕云黛最关心的,还是娘亲夏雨荷的下落。
“我留下了几个人继续在里面搜,若是有别的人他们是会带出来的。”
今天明明没有下雨,但是现在在场的人全身都是湿透的,知道的人知道他们是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的人一定还以为刚刚可能是下雨了,而这些人,都是被雨水给浇湿的。
一会儿,几个侍卫又带出来了一批人,这些人里面就是什么人都有了,而当慕云黛几乎绝望的扫过这群人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
“娘!”
慕云黛和慕怀阳几乎是扑过去的。
夏雨荷一看见她这一双儿女的时候,眼眶立刻就湿润了起来,之前怎么就像是魔怔了似的一心想要皈依佛门了呢,以后她一定什么地方都不去,就安安静静地守着她这一双儿女。
“娘,你看不能再乱跑了。”慕云黛怕夏雨荷再出什么幺蛾子,所以说话的语气也不敢太重。
“好,好,娘以后哪里也不去了,就安心的呆在家里给你们缝缝补补,这就够了。”
“山洞里再没有别的人了吗?”越澄冲着侍卫们说道。
侍卫们都摇摇头,其中一个领头的说道:“回太子,我们仔细的搜寻了,没有别的人了。”
“好,那我们就先回皇宫。”
既然夏雨荷都已经回来了,所以慕云黛就不打算参与这件事情了,就直接带着慕怀阳和夏雨荷回去换衣服了,而等到他们回墨府了之后,慕云黛还是不忘问了门口的侍卫一句“宁国的三王爷可有回来?”
门口的两个侍卫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没有见过。
那么也就是说,欧阳轩这一夜真的是没有回来。
还说什么要带她去找夏雨荷,现在都接近晌午了,他却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之前还觉得欧阳轩是一个还算是靠谱的人,现在可倒好,他在慕云黛的心里的形象可谓是大打折扣。
一家人都分别在各自的房间里泡澡,直到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才出来了,而这件事情也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原来慕云黛是没有打算进宫的,但是谁知道越澄却派人带了口信,说是让慕云黛现在赶紧去宫里。
难道是叶沉又干了什么事了?
怀揣着心事,慕云黛来到了越国皇宫,正巧这次守门的又是那两个小侍卫,这次看见慕云黛的时候,赶紧大开了宫门,将慕云黛放行了。
“太子这么急着召唤我来,是有什么事?”
但是越澄看见慕云黛的时候表情明显一怔。
“怎么了”看越澄没有回答她,慕云黛就又问了一遍。
“没……没什么,只是神医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原来是要找银千的,可是当时传口信的侍卫也不是这么传的啊,只说是太子要找她,没有说要找银千。
话说,一提到银千,慕云黛这才发现好像从昨天晚上之后就没有见过银千了。
“银千?我好像从昨天晚上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了。”
银千不在,没有人给越皇煎药,本来以为把慕云黛传唤过来,银千神医自然就会跟着来了,谁知道银千却不见了。
“他昨天晚上没有在墨府?”
慕云黛想了想:“昨晚应该是在墨府的,不过银千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出入自由,说不定很快就会回来了。”
说到这里,慕云黛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上次我来宫中找你,正好碰见太医院有人在煎药,不知道那是什么人?既然会煎药,应该能够暂且顶替银千一段时间。”
“他啊,他就是一个宫人。上次银千神医说要一个煎药的,所以就把这人给了他。没有银千神医在旁边,只怕他会捣错了药。这药可不比别的东西,总是要小心为上的。”
慕云黛点点头,表示同意,只是现在银千去哪儿了她也不知道,而越皇的药也是绝对不能耽搁的。
“之前你和银千不是去和田山庄找了一个郎中么,难道不是用来做太医的?”
越澄叹了一口气,道:“我虽正有此意,但是谁知道那郎中早就已经寿终正寝了。”
一个国,若是没有郎中怎么能行呢,越国就算是破落,也不能少了郎中。
这个道理越澄自然也是深谙的,只是现实如此,他该做的也都做了,榜也都贴出去了,但是却迟迟不见人来。
正当慕云黛不知该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越澄叹了口气说道:“走吧,这些和尚的案子我亲自来审。”
慕云黛本来是不想掺合这件事的,相信越澄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而至于夏雨荷,至少她回来了就好,其他的便都不重要了。
但是现在越澄邀她去,她便不能不去了。
“嗯,好。”应了一声,缓缓地跟了上去。
大殿之上,越澄坐在君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群和尚。
“你们是些什么人?”
“回太子,我们不过都是些皈依佛门的人。”一个和尚抬起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慕云黛自己这样觉得,这个和尚一脸凶相,而且嘴角边挂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笑。
“呵呵,”越澄冷笑一声,“低头看看你们现在,哪里有皈依佛门的样子?想必有你们这一群酒肉和尚作为信徒,佛祖又不知道要普渡多少人才能洗清你们的罪孽。”
慕云黛盯着越澄,想不到他还懂得些佛法,不过越澄一看就没有审理案子的经验,至少不是凶巴巴的。
那和尚也并不甘示弱,这佛祖他们可是天天挂在嘴边上的,若是想和他们来谈佛,那些人可真就是自讨苦吃了。
“太子殿下,这佛祖向来是在心中的,不在于那清规戒律,心中有佛,佛祖便会保佑他,只是佛祖保佑不保佑一个这样侮辱他信徒的凡夫俗子就不知道,保护不保护他的江山,就更不知道了。”
“你说什么!”这和尚的话很快便激怒了越澄,“本宫看你是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