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慕云陌?”慕云黛疑惑地看向眼前的人,她不可能会对她如此亲昵,即便慕云陌是故意装作不认识她,也不可能装的如此的像。
慕云陌笑了笑:“欧阳霆说师姐你是摔到脑袋了,我原本还不信,现在终于相信了!”她说着从脸上撕下来一块面皮,里面露出来一张清晰的脸蛋,慕云黛没见过这张脸,疑惑地看向眼前这个女人。
“师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慕云陌收敛了笑意,凑到慕云黛的跟前,担心地问。
慕云黛摇摇头:“可能有点严重,只依稀记得一点,我有任务来的,和欧阳霆合作,对付欧阳轩。其它的断断续续,记不太清了!”
“还好,师姐没忘记重要的事情!不过我们主要针对的不是欧阳轩,是宁国。主公培养我们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待这个时候。”慕云陌的脸上显现出来一脸的愤概:“师姐,灭了宁国,就可以为我们家里的人报仇了!”
“报仇?”
“对呀,我们原本是陈国子民,却惨遭国灭,所幸我们主公将我们这些陈国的遗孤救走,我们的使命从那一刻便开始注定,为光复陈国而生,为光复陈国而死。不死不休!”
慕云陌看向慕云黛,表情有些失望:“师姐,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慕云黛总算了解到了些什么,她摇摇头,告诉慕云陌:“我没忘,我还记得我的仇恨。只是可恨,我现在却躺在了这里。”
她神情里略有几分懊恼。
慕云陌握住她的手,摇摇头:“不是的,师姐你现在已经做的很好了,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等待,越澄被欧阳轩救走,在我们的意料之中。那个越澄根本就是假太子,所以他们根本不敢告诉宁皇。所以这并没有什么。只是这个欧阳霆太沉不住气罢了。”
她语气有些恨恨的说道:“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啊!”
“越澄是假的?”
慕云黛注意到刚刚她说话的重点,“那那个假越澄又是谁呢?”
“是真正的慕云黛啊!师姐,就是那个和你有着相似面容,但却同人不同命的那个女人。你之前一直很嫉妒她去,总觉得她事事都好,而你却只能沦为复国的工具”
慕云陌看到慕云黛的脸色有变,又止住了话头:“师姐,没事,你好好将养身体,主公让我们静待他的命令!”
慕云黛点点头。
她现在倒是挺好奇,之前她丧失的到底是什么记忆!
欧阳轩接越澄回来已经好几天了,她一直昏睡着没醒。他着急的不行,特地吩咐银千从越国赶了回来。
“怎么了,这个模样?”银千靠在门口,他风尘仆仆地赶过来,还没歇下来,就被赵建成请到这里来。
欧阳轩一副深情担心地模样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女人太容易受伤了,假如要是慕怀阳知道他姐又受伤了,只怕又得担心坏了!
“你快帮我看看!”
欧阳轩转头看向在门口吊儿郎当的银千,皱了皱眉,已经十分不悦。
“着急啦?”银千本在笑,见到欧阳轩冷了面容,顿时收起调笑来:“老兄,别这么紧张,瞧她面色红润的很,一看就没什么事!”
欧阳轩不置可否。看向银千,他已经朝着慕云黛走去。
半晌后,银千才抬头看向欧阳轩:“放心,基本没事,你们之前说被水蛭咬了,我还以为有多严重。看来她也只是被咬了一小口,才会这样。”
“那她为何一直没有醒来?”欧阳轩拧眉看向他。
银千摇摇头:“也没事,我倒是觉得挺奇怪的,她身体应当还有其它的毒素,正巧被水蛭给咬了,将毒给催发出来了。不过目前来看,她身体倒是没问题了,这倒是我行医这么多年见到的最奇怪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两种毒物相抵,正好帮她解了某种毒?”
银千点点头:“也可以这样说。我给她开个方子,她喝下,不出明天,她必然会清醒过来,活蹦乱跳的!”
欧阳轩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慕云黛,转身走了出去。
“你怎么呢?最近又发生什么事了,你表情如此严肃?”
刚走出门,银千就将自己的疑问问出来。他了解欧阳轩的性情,若不是极其烦恼的事情,他很少会有这种表情。
欧阳轩的眸光幽深地看向远处:“不知道,我总觉得最近很多事情都显得有点诡异,假墨云为何要挑拨越国和宁国的关系?还有卫国,之前我和黛儿亲耳听到的,叶沉和越澄的谈话。他曾许诺,假如越澄将墨云送到他卫国,就可以免于这场战事。很明显卫皇对这件事很清楚,或者他能至少是知情者。”
“嗯,你的猜测或许是对的!”
“你也觉得?”
银千点点头:“卫皇对慕云黛早有所图,他能来趁火打劫必然是对此事有十足的信心,或者早有对策能让越国免于这场祸事之中。但我觉得叶沉之人心思深沉的很,事情也未必这么简单。”
“暂且这样吧!你且先去歇息吧!我自己在想想!”欧阳轩的表情略显沉重,这次的事情他被欧阳霆杀了个回马枪,一直在思索到底是哪部分出了错。
银千看出来欧阳轩此刻心绪不宁,但他也不好说什么来安慰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先走,如果有事你随时在叫我!”
“多谢!”
银千跟他感情极好,每次无论事情大小,都会出手相助,这份感情欧阳轩一直记在心里。
欧阳轩最后看了一眼慕云黛就回到房间去批阅批文了,最近事情堆积的比较多。他也得赶快处理完,否则到时候又会变成欧阳霆弹劾他的理由。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门外响起敲门声。
欧阳轩皱了皱眉,抬头的时候才发现现在已经到了深夜,他抬手按了按发疼的眼角:“进来!”
门被缓缓推开,从外面慢慢走进来一个女人,她穿着白色的襦裙,眉目清冷,三分凉色,却媚骨天成,自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