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想知道派你来的人是不是陈国的太子殿下!”
沐情淡淡地一笑,“大陈已经亡国,又何来太子殿下一说,太子殿下是否想的太多了!”她说着笑意牵动了伤口,以至于她的眉头微颦,竟然有几分疼痛隐忍的样子。
“牵动伤口了?”
欧阳轩朝前走了几步,掀开她被子下放着的伤口,上面绑着的白纱布上竟然溢出来淡淡血色来——
看得出来是刚刚她的动作牵动了伤口,以至于伤口又裂开来。
沐情被欧阳轩的动作所吓到,随后她见到他是在替自己检查伤口,又稍微放下心来。
欧阳轩瞥见她蓦地放松的表情,扯动嘴角,声音有几分泛冷:“怎么,你不会以为孤会饥不择食,对病重的你来下手不成?”
“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沐情一边反驳他的话,脸上却沾染了三分绯红色,到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感觉。
欧阳轩也不拆穿她,脑袋里突然想到了陈御医的话,眼神淡淡地从沐情此刻还平坦的肚腹上扫过,神情又有几分冷厉起来。
“你这几日好好卧床休息,孤会替你找到解药的!”
“那就多谢太子殿下!”
虽然沐情不太明白为什么欧阳轩突然变得不太高兴了,但她也没问,冷静的说完。欧阳轩看着她皱了皱眉,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欧阳轩离开房间后,就立刻召见赵建成到了书房来见。
赵建成到欧阳轩的书房的时候,欧阳轩正坐在书桌前在写什么东西,他抱拳跪在地上行礼,“太子殿下您找属下有什么要事吗?”
欧阳轩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低头将手中正在写的书信写完了,才抬头看向他,手中动作将书信放到一封信封里面,以蜡封存起来。
“孤想让你速去越国一趟,骑最快的马匹,五日内你必须带着银千到太子府邸里见孤,可能办到?”
赵建成瞥见欧阳轩的表情十分严肃,他心中很明白欧阳轩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什么,太子妃受伤的消息只有他们几个亲兵知晓,一来是为了保护太子府邸的安全,二来也是怕引起恐慌来。
毕竟太子妃才嫁入到太子府邸里第一天,就这样不太好。
“属下定然不负太子殿下的期望,将神医银千带到太子殿下的面前的!”
“好!”
欧阳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手中的书信放到了赵建成的手中,“那孤要你即刻出发,不得耽误一刻!见到银千将这封书信交给他,他必然会知晓该如何做的!”
“属下领命!”
赵建成说完立刻起身,转身离开,他轻功算是不错的,眨眼掠身而起,朝着太子府邸外疾驰而去,没多久府外就传来马蹄声响起来的声音。
欧阳轩对赵建成还是挺满意的,跟着他从军多年,也算是他的一名得力干将。
欧阳轩立刻之后,阿娇就立刻进了房间。她见到沐情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身体十分虚弱地样子,眼泪直直地往下掉。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啊,才跟着太子殿下出去一日,怎么回来就变成了这样啊!”
阿娇哭哭啼啼地趴在沐情的床榻边上,倒有几分像是在嚎丧。
沐情是个受不得吵闹的性子,被吵的耳朵都快炸掉了。可偏偏又不忍心数落这丫头几句,只能这样拧着眉头忍着,直到阿娇发现沐情神情不大对。
阿娇有几分担心地问道:“小姐您,您怎么呢,是不是不舒服啊,奴婢这就去叫御医来给您瞧瞧好不好!”
小丫头说着风风火火地就要朝着院外跑去,又被沐情给叫住了:“我没事,你回来。”
阿娇委屈巴巴地看着沐情,有些疑惑:“那小姐刚刚表情为什么那么痛苦啊!”
“我那是因为你呢,你实在是太啰嗦了,一直在我的耳边叨叨个不停,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但是又知道你是在关心我,所以只能这样生生地忍着啊!”
阿娇满脸表情委屈起来,她也觉得委屈,可又仔细想想好像她家小姐更加委屈,这下没理在说话了,只能埋着脑袋有些歉意地看着她家小姐:“小姐,奴婢错了,您责罚奴婢吧,奴婢让你伤上加伤了!”
“跟你玩笑的,你个小妮子!”
沐情有些无奈,可偏偏这丫头她还挺喜欢的,只能哄着。她见到阿娇脸上还挂着眼泪,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才抬起那半边未曾伤到的手臂,摸了摸阿娇的脸颊,替她擦掉眼泪:“乖啦,别哭,你家小姐我又没事,你这般哭嚎,别人还以为我是死了还是怎么地!”
“小姐莫要胡说!”
阿娇虽然晓得沐情是跟她开玩笑的,但依旧着了急,不准沐情瞎说。
沐情才正色表情起来,看着阿娇:“你也莫着急,我没事!太子殿下已经找了御医来为我治病,所以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日后可别在对人提起我的病来,即便是老爷和夫人也不行,知道吗?”
“为何,奴婢要去告诉老爷和夫人,让他们为小姐你做主,倒要向太子殿下讨个说法,如何让小姐伤的那般重的回来?”
“胡说,这跟太子殿下没有半点的干系!”
沐情的声音陡然变冷几分,阿娇被吓到,埋下头没看沐情,神情有几分委屈。
沐情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话的声音或许大了些,才低头安慰了几句:“你该晓得这里是太子府邸里,不是你从小长到大都不曾离开过得陈府了,若是你在这里言行有亏,那么太子殿下随时都有可能会杀了你,可知晓了?”
“奴婢,奴婢晓得。”阿娇语气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奴婢就是因为太着急了,担心小姐受到委屈,奴婢会愧对老爷和夫人的嘱托的!”
沐情心中有几分感动,她虽然同陈大人陈夫人只是萍水相逢,有这做父女母女的缘分,但说到底可能最后还是她亏了心。
她的神情有几分恍惚,以至于阿娇刚刚跟她说话也没听见。
“小姐,您到底有没有在听奴婢讲话啊?”
“啊,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