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
萧长歌大声喊了句，一道身影出现在黑衣人面前，以剑鞘挡住这一击。
为首的男人怕伤及无辜后退，眸却一直盯着卫身后的男人。
“把他给我，不然杀了她。”
一人手擒着萧长歌脖子，剑抵在萧长歌脖上。
卫看向身后的苦落，苦落似看出卫心里想什么：“你别想啊，我小命可是很重要的！”
“她的更重要。”
卫看着萧长歌认真道。
若萧长歌出什么意外楚钰饶不了他，相反若是苦落出意外，或许能平安无事。
“怎有些人也开始做这些偷鸡摸头的事了呢？”
萧长歌盯着那为首的男人冷声道，似知那张面纱下之人是谁一样。
眼中，尽是失望。
为首的男人手握剑加重几分。
萧长歌眼快速一转，手肘推向身后之人，乘着他不注意时匕首往后一刺，原本还威胁着她的人倒在地上。
另一黑衣人见状怒急攻心，剑往萧长歌身上刺去。
萧长歌挑眉，这种距离她不可能躲得开。
突然，一道黑影挡在她面前，双目与她相对，剑刺在他身上。
“主子。”
那人惊恐一喊，拔出剑。
为首的男人推开萧长歌，收起剑转身往窗户外跑去。
“走。”
走时只丢下一个字儿，那些黑衣人也跟着离开。
“别追了。”
卫想去追却被萧长歌叫住。
“去将王爷请来。”
卫的身影消失在房内，苦落蹲在地上，手捂着嘴有些不适。
胃翻滚着，似有什么东西要呕吐出来一样。
望着地上的血他头有些晕，连看东西都觉得模糊。
“血腥味，对，像血…”
苦落念着，萧长歌挑眉。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苦落站起来情绪有些激动，往桌子上翻找着，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刚才那场打斗已经屋内变得乱糟糟地，一堆东西散落在地上。
苦落在桌上翻找着不知在找什么，萧长歌在一旁看着。
“不见了，怎么不见了呢？”
苦落皱眉，低头喃呢着。
“什么东西不见了？”
“书，放在这的书。”
苦落激动道，萧长歌挑眉扫了一圈，没看到苦落说的书只看到满目琳琅的药材。
“不见了，愁人。”
苦落哎呀一声一脸烦恼。
“那颗药里面的药引子有可能是人血，这腥味虽比丹药里面的浅却比其他药的腥味浓，之前我一直想着是药却没想做以人血为药。”
“我曾在师傅送我的医书内看过好几种可以人血作为药引子的要方子，只是那些药方子对大夫来说是禁术学不得，学医是想救人不是杀人，既要用人血的药岂是好东西呢？”
“哦？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这种事。”
萧长歌挑眉一脸好奇道。
“那是，估计知道这些禁术的人寥寥无几，你这种外行人肯定不知，我记得上次我带过来了呀。”
苦落翻找着书柜，可是没找到想要的书。
那本书当年还被他当成垫脚的呢这会就找不到了。
“具体禁的是什么？”
“比如以人血当洗澡学，听闻能持之以恒能让人老去的皮肤逐渐逝去蜕成嫩白的皮肤，既可美容养颜又疏通血液，又比如还能做成长生不老丹。”
苦落凑近萧长歌耳边压低声音道，萧长歌眼中异光流转。
“长生不老？”
“当然这法子没人试过，是不是真的能长生不老谁知道呢，这生老病死乃天注定妄想逃过这道劫数的，一般都没好下场，我师父当年是这么跟我说的。”
苦落似怕萧长歌被这长生不老这四个字迷惑连忙道。
“我知。”
“这人血能用有上百种用处，一时之间我也只记得这几样，得找到那本书我才能知道药方。”
苦落懊恼道，他师傅不让她们看那种禁书却将那本书给了他，他无心学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把那本书当成垫脚的了，现在好了，想找也找不到了。
“大概能猜出那颗丹药是何种用途了。”
萧长歌莞尔，苦落不信地看着她，他不过才说了两种萧长歌就猜出来了？
“你又不是学医的你怎么知道？”
苦落嘲讽，若是其他方面他相信萧长歌，可在医学这方面他只信他自己跟他师傅。
“你刚才说过了，你来猜猜自古谁不想长生不老呢？”
眼中划过诡异的光，一语点醒苦落。
这世上谁不想长生不老，乃至天子都只能遵循生老病死不得永远享受现在，若宫内那个假苦无能研究出长生不老丹，无疑是给楚皇帝最大的礼物。
若是因为这样楚皇帝才处处包庇假苦无，容忍他一切也不是没可能的。
“你的猜测有可能，可是这药不是该给楚皇帝吗？”
苦落手上还拿着那颗药丸，这药丸小，他生怕弄丢了一直小心翼翼护着。
“皇上用的膳食都要经别人手再呈给皇上，这药是不是成了还不一定，怎会直接送给楚皇帝？”
萧长歌扫向苦落手上的丹药，她不懂医术会的也只是些皮毛。
上辈子楚言跟苦无勾搭一起做些什么她也全然不知，只知有苦无这人存在，而楚皇帝是死于楚言逼宫，不过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这一世，从她重生后一切都开始变了。
而最大的变数大概是跟楚钰有所交集并嫁给他。
“你的意思是四王爷是小白鼠？”
苦落吞了吞口水有些不相信。
“我滴个乖乖，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失败了也正好少个抢皇位的人对楚皇帝来说不亏，若成功了那便将他杀了或是囚起来。”
萧长歌随意说说，苦落身上鸡皮疙瘩一身起。
“这也真狠。”
“你说要是再发生今日这种事怎么办？我的小命是不是要没了？”
苦落害怕问，今天是萧长歌刚巧过来，要不是萧长歌跟她那名随从，他现在命丧黄泉了。
“不会，卫会保护你，王爷那边也会有人暗中护你。”
“那怎么不见王爷的人出现呢？刚才的情况都算千钧一发了吧。”
苦落问着，萧长歌也好奇为何楚钰的人一个都不见了，若是他们在，也不至于让这些人全逃走。
“谁知道呢？”
萧长歌耸肩缓缓道，瞥向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一刀致命。
“快快去叫人把这尸体搬出去，这味道熏得我难受哟。”
苦落遮着眼手挥着，萧长歌站在原地：“此事张扬不得，你也一起来搬。”
说着，萧长歌挽起袖子，苦落抗拒可在看到萧长歌警告的眼神后他还是妥协了。
视线看上其他地方，鼻子内充斥着血味，双腿发软强撑着跟萧长歌一起将人搬到院外方向去。
看萧长歌这架势是没少做这种事了，不然怎这么熟练呢。
看她拿着放起放在墙边的铲子一下一下铲着苦落觉着可怕。
刚才太危险他都没想起这人是萧长歌杀的，现在想起来他觉着萧长歌可比那些刺客更可怕。
她好似麻木一样，连看都死人都觉得没什么。
这就是他不愿涉宫内的原因，这些人杀人不眨眼，而且随时会因为某些小事而丢了性命。
就像楚永硕那样，他虽不是宫内人却也知楚永硕的死太有问题了。
眨眼功夫，萧长歌已将坑挖好，一脚将尸体踢入坑内，又将土盖上。
明日就是红袖的喜事，怎能让这些小事闹得人心惶惶地呢？
“行了，等过几日这尸体也只剩骨头了。”
萧长歌用铲子在土上拍了拍，将土拍实点不至于下雨被雨水冲走。
天冷，冻得她手发冷发红，连耳朵都要被冻僵了。
天空雪飘飘，白皑皑一片。
“又下雪了，明日去杨家的路肯定不好走。”
萧长歌双手摩擦搓着发抖。
给红袖跟秋冬做衣裳倒是忘了给自己做了，等明日将红袖送走再去找裁缝做几件衣裳，萧长歌心里想着。
“这以后肯定天天下雪了，今晚就让卫陪我吧，我怕那些人又来了。”
苦落连忙道跟萧长歌讨要卫，萧长歌点头。
“我等会便让他过来，至于丹药一事，不要声张。”
萧长歌叮嘱，苦落点头。
“那是，这事怎能乱说呢。”
他又不是长舌妇，怎会对那些人说长生不老丹，那只会让人笑话，笑他痴傻在做白日梦。
卫到书房来时根本不见楚钰的身影，连平时在屋内护着他的暗卫也不见了。
卫似想到些什么一样，又折回偏院了。
城内，为首的黑衣人看着自己的手下被擒，而他身边围着许多黑人时万分警惕。
手上的剑紧握着，双眸盯着楚钰。
一个大网将他的手下全擒拿，他还好奇王爷府怎突然那么好进了，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背后的血滴答地落在上，染红白雪，地上映着脚印，一步一步地后退。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楚钰身边竟有这么多高手。
这些人武功比他的手下还高，而这样的人竟有十来个。
楚言说的对，他是被骗了，而且还被骗了十几年。
他将楚钰当成兄弟尽自己所能地护他，谁知…
楚钰从手下的剑鞘内拔起剑，就在为首的黑衣人以为剑会向他刺来时，楚钰没这么做反而刺向那张大网内的人。
剑刺在他黑衣人的额头上，当场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