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是我没考虑周到，我的错我的错。”
苦落赔笑，他不如女孩子细心没考虑到这点，要是萧长歌睹物思人怎么办？
“秋冬，你先去门外把守。”
萧长歌命令，秋冬扫了眼苦落哼了声从他身边走过。
苦落见秋冬这模样自个儿有点委屈，他是大意了没考虑到这点但也不是故意的，她怎么就对他意见这么大呢？
仔细想想他也没得罪过她才对。
当初她被白灵儿欺负他还站在她这边呢，这会就换了个好心没好报。
“苦落大夫，能跟我说说那脸皮是用什么制成的吗？”
萧长歌好奇问，她也想知那人皮是用什么制成的，到底是谁愿意下这么大血本跟她玩这一套。
“你真要说？”
苦落挑眉询问，要是萧长歌说个不的话他肯定乖乖闭嘴。
“若不然呢？你这般激动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发现，我若不听不是让你白开心了？”
萧长歌双眼看着苦落半开玩笑道，苦落无趣地啧了声却老实地说了起来。
“这张人皮里用的药材我研究过，里面有几味珍贵的药物楚国内没几人有。”
苦落从怀中拿出那张被他捏得发皱的脸，谁能想一张好看的脸脱下来竟是一张皮。
而这张皮做的跟真人一样，连颜色都一样，要不是对方故意留下端倪她们也未必能发现。
“没几人有？那意识是能缩小范围了？”
“是，有一味药只有皇宫里有，药材名叫九露，皇宫里的东西出入都是有登记的，只要知道这位药材流到谁手上，就能确定红袖在谁手上了。”
“九露？这名连听都没听说过。”
“别说你我也只是听过还没亲眼见过这种名贵的药材呢，我跟他做的人皮差距就在于他能用名贵的药材当本而我不能，我可是个穷酸小子，哎。”
“也庆幸这玩意稀有，连皇宫里都不一定有多，最多五株。”
苦落手比着五，萧长歌挑眉，连皇宫都缺少的东西，照苦落这话看来他还是预计最多的，若是最少呢？
“明日我去皇宫里看看。”
萧长歌回答，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搞鬼。
要不将这人揪出来就怕她会连觉都睡不好。
“你去？你一王妃去宫内本就惹人怀疑，你还想去药房那边查看，我敢肯定你一进去皇后她们就能收到消息。”
苦落皱眉，思考着。
萧长歌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她没想这种话会从苦落嘴里说出来。
“我还以为你一心只钻于研究中，没想你还有点脑子。”
“你这话不就在说我没脑子么？”
苦落扫向萧长歌，他又不是傻子这种话能听得出意思。
这骂别人还好，现在连他也骂了。
“你要是有脑子的话就不会一直惹秋冬生气了。”
萧长歌拆穿，似能看出苦落对秋冬的态度一样，一提起秋冬，苦落神情微变：“那是她自己有问题，我这几天可没得罪过她！”
苦落强调，萧长歌装作没听到。
有没有的罪过秋冬不知，只知道秋冬对他是挺看不顺眼的。
真是郎有情妾无意。
苦落真想要追到秋冬还需下一番苦力才行。
“哎，一株九露能做几张人皮？”
萧长歌不跟苦落开玩笑反而认真问。
“一株只能做一张。”
“看来对方是下血本了。”
萧长歌耸肩，一株一张，这一株要是能拿到外面卖还不知价格要被拍多高呢。
要是能将这张人皮上的药材扣下来，那该多好。
“这人皮就先放我这吧，你既已看出里头的秘密，留着也没用。”
萧长歌想拿过人皮，苦落却有些不舍。
这一张人皮至里那些药材加起来大概用了万两，而且还是黄金那种，不包括九露在内，若加上九露，这笔账没法算。
到底是谁跟萧长歌有这么大仇呢，还下了这么大的血本。
“别不舍了，一个男人身上放着一张女子的脸，瘆得慌。”
萧长歌似看出苦落的不舍道，苦落将东西递给萧长歌，幽怨的眼看着人皮。
“你可要好好对它，这玩意珍贵的很，还有一个，你要是被吓到了那可就不关我事了，这是你自己要的。”
苦落声明，生怕萧长歌被人皮吓到后秋冬会找他算账。
他也不想给，是萧长歌自己执意要的。
“你何时像个女人了？这么婆婆妈妈地。”
萧长歌看着手上的人皮，拿在手上的感觉冰冰凉凉地，似一张死人的脸皮一样。
这张脸跟红袖的脸一模一样，若非耳洞那地方，她也分辨不出。
至今她都想不透暗处之人做这举动是为何。
“你才婆婆妈妈地呢！”
苦落不满噘嘴，要不是他寄人篱下，他现在就想骂萧长歌！
当然，他不敢。
“给你开的补药可都有吃？”
“苦大夫开的我怎可能不吃呢？这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萧长歌高捧，低头看着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
现在驮着肚子她连走路都觉得累。
以前好歹还能走远几步，现在光走几步就累的够呛。
昨儿从衙门走回来没一会就累得倒下了。
“大不是正常吗，不大那才叫不正常呢。”
苦落吐槽，瞥向萧长歌的肚子看着，完全看不出跟之前有什么区别。
苦落看着萧长歌嘴角挽起笑容的脸，这般笑着很是温柔，手轻抚着肚子，那双眼不似以往般反而带着柔意。
苦落摇头有些搞不懂，之前说有喜时不见楚钰跟萧长歌高兴，现在怎又变得高兴了？
苦落转身离开，待在这也只能看萧长歌专注着肚子，他还不如回去研究东西呢。
比如上次那颗丹药，他现在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呢。
秋冬站在屋外，见苦落出来时她冷哼了声朝他翻着白眼而后走进屋内。
…
五皇子府，姜素素接连在茅房宫里蹲了两天，情况才好些。
虽然大夫给她们开了止泻药，可她们却觉得没半点效果。
姜素素趴在床上，脸色煞白。
折雨情况也不太好，姜素素好歹还能躺着而她只能站着，双腿还有些发软。
“疼死我了，殿下可来过？”
姜素素躺在床上，这才想起重要的事来。
她身子都不好两天了，怎不见楚咏来过呢？
“启禀二夫人，殿下来过不过二夫人在休息所以殿下没打扰。”
折雨缓缓道，姜素素脸色却有些难看。
“殿下来了你怎不把我叫醒呢！废物。”
姜素素埋怨骂着，自上次楚咏让她将院子还给江梧桐后就不是天天往她这来了，这让她有些担心，担心楚咏心里有江梧桐的一席之地。
“可是殿下说让二夫人您好好休息，不准让我们打扰。”
折雨低头有些委屈道。
她也想叫，可被楚咏阻止了。
“那现在我醒了，快去把殿下请来。”
姜素素着急道，折雨还站在原地：“启禀夫人，殿下又不知去哪里了，您方才醒时奴婢就派人去找殿下了，到现在还没消息。”
“整个院内都找过了？”
“是。”
折雨回答，姜素素的脸微僵，似想到什么一样：“江梧桐住的地方呢？”
“这…这到没有，不过殿下应该不会去那边才是。”
折雨顿了顿老实回答，眼偷瞄着姜素素的脸色，见她神色难看折雨立马低头闭嘴了。
“怎可能不会！你去江梧桐的院内看看，快去。”
姜素素心里焦虑，若楚咏真在梧桐院内的话…
“是！”
见姜素素这么激动折雨也不敢怠慢，提着裙子刚转身想离开却被姜素素叫住。
“慢着，我亲自去，你替我更衣打扮。”
姜素素从床上缓缓爬起，肚子还隐约作疼地。
“可是夫人您的身体…”
折雨担心道，姜素素脸色拉黑。
“这时候恩宠可比身体重要，就算殿下不在梧桐院内我也要去找江梧桐算算账，梧桐院那还是我暂时借给她的，可不是她的东西而是我的。”
姜素素眼一眯，利光从眼中散出。
这府内的一切都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不管事五皇妃这位置还是楚咏！
六皇子府内，嬷嬷手拿着尺子轻拍了下红袖后背，疼得红袖哎哟一声。
“走时要稳重，腰要挺直，头上的水不能洒，要是洒了一滴水今儿个你就别想吃饭。”
嬷嬷坐在椅上，一手拿着盘内的瓜子磕着，呸了声将瓜子皮吐到地上。
红袖挺着腰，双手展开。
头上还顶着碗，碗里装着水还是满的。
“站直。”
嬷嬷喊着，尺子又落在红袖背上。
青垣坐在一边看着红袖吃瘪的模样，手上端着茶，一副惬意的模样。
看着这一幕他还真庆幸自己不是女的，若不然活受罪的就是他了。
“嬷嬷，我觉得她的腰还站不直。”
青垣叹气，红袖瞥向他。
“青垣公子可真站着说话不腰疼。”
“男人若说话，女子可不能比他多。”
说着，又一尺子落在她后背，疼得红袖皱眉。
“我这是坐着不是站着，站着的不是你吗？”
青垣悠哉地说，他就爱看别人受罚。
嬷嬷板着脸，红袖咬唇忍着。
“走，给我走到前面去再走回来。”
嬷嬷命令，红袖抬起脚，脚尖落地，只听得碗碎裂的声音。
啪嗒一声，碗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