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帝看着离开的两人,手紧搂着红袖。
“星儿,她们来作何?你这什么时候跟萧长歌认识了?”
楚皇帝好奇问,他可记得两人没多少交集级才是。
“那日臣妾不是出宫游玩了吗?后来机缘巧合下碰见萧长歌还顺带帮了她一把,就这样认识了,这萧长歌也是厉害,竟能凭借臣妾报的名儿知臣妾便是刚入宫的妃子。”
红袖夸奖,楚皇帝摸着胡子不以为然。
“萧长歌倒是聪明,不过再怎么聪明也比不上星儿你。”
“皇上。”
红袖娇柔喊着,惹得楚皇帝心生怜悯。
这张脸虽比不上后宫其他妃子但奈何手艺好加上她又是凤星,看习惯了那些人再看红袖,只觉得与众不同。
跟后宫那些嫔妃们不同,跟燕安无也不同,燕安无柔媚可红袖身上不仅柔媚更有一股倔强劲儿。
让人更想征服,更想让这人真心真意待在他身边。
“皇上在想什么?”
红袖见楚皇帝眼神游外,不知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越来越觉得爱妃是块宝,让朕舍不得松开手,得爱妃一人,朕已无他求了。”、
楚皇帝紧搂着红袖,深情款款道。
红袖被楚皇帝这话震惊到,故作推开,一脸不高兴:“皇上,您这话对多少人说过呀。”
“朕只对爱妃你一人说过,除了你还能有谁能让朕牵肠挂肚地呢?你看朕一从御书房出来就往爱妃这来想与爱妃共进午膳了。”
楚皇帝说着,脸凑近红袖脸边,啵唧一下,令得红袖捂着脸有些羞怯。
这般小女人让楚皇帝百思不得其解,第一次让红袖侍寝时红袖表现得熟练,可第二日起来却有落红,这种事不都是第一次没多少经验的吗?而现在又跟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般害羞。
“讨厌。”
“皇上您又赖皮了,若是殿内有人让宫女们看到怎么办?”
红袖怯怯道,楚皇帝却不以为意。
“这有什么好怕的?星儿是朕的女人,朕是情不自禁亲自己的女人,有何问起?谁又敢说什么?”
楚皇帝威严道,一脸严肃。
“皇上别这么认真,臣妾也是随口说说,我们先用午膳可好?臣妾今日又做了许多家乡菜等着皇上品尝呢。”
红袖紧搂着楚皇帝手臂,哄着道。
“好好,爱妃说什么便是什么。”
被这么一撒娇,楚皇帝又恢复原来的模样,对着红袖点头说好好好地。
“雪月,把菜端上来。”
红袖朝殿外一喊,老早在殿外候着的人听到命令后立即往厨房内去。
别的不说,她家主子做的菜可不输给宫内的厨子,而且手法熟练火候刚好。
这几日已有厨子照抄照搬学着她家主子做菜了,当然,比不上她家主子就是了。
“咦,星儿还会下棋?”
楚皇帝转身,见棋盘摆放着,上面棋子凌乱一点都不规律。
特别是白棋,一看就知是新手。
他早些时听闻萧长歌跟太子下棋,以半步赢了太子,一看就知这棋盘上谁执白棋谁执黑棋了。
“臣妾也是以前看过别人下过罢了,不会下。”
红袖嘴上笑容有些僵硬,糊弄道。
楚皇帝握着红袖的手:“哈哈,以后朕来教你下。”
“你这棋子下错了好几步,雪月还未将午膳端上来,朕先用这会功夫教你下棋吧。”
“好呀,不过皇上可不骂臣妾笨哦。”
红袖讲着条件,楚皇帝哈哈大笑。
“当然不会,爱妃放心。”
楚皇帝笑道:“你是朕的心肝儿,朕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会舍得骂你呢?”
“皇上,您又拿臣妾开玩笑了。”
红袖嫣然一笑却很开心,楚皇帝见红袖高兴他自己也高兴。
“这一步应该下在这里,阻断黑子的棋路,这样黑子这一片就相当于废了。”
楚皇帝细心讲着,红袖认真听着。
宫外,秋冬紧跟萧长歌身后。
“王妃,王爷府里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呀?”
秋冬挠头问,思来想去都想不出有什么要紧的事得萧长歌立刻回去处理的。
“谁说没有的?昨天的茉莉檀香你不是送去南院了吗?”
萧长歌莞尔,打了个呵欠。
她现在很是疲倦,恨不得现在就倒下去睡觉,只是没办法。
“哦对,奴婢倒是将这事忘了。”
“奴婢还把多领的檀香拿回去徐管家那边了呢。”
秋冬又接着道。
“徐管家那边没王妃您要的檀香,奴婢等会就去外面买,不然王妃晚上又要睡不安稳了。”
“好,可麻烦你了。”
萧长歌点头,她现在想赶着回去看看茉莉花檀香到底有什么问题。
而且,那人如楚钰说的那样跟红袖长得不一样,连样貌性格都不同,可是…
可是她为何主动走到白子那边去?分明黑子离她更近一些。
她一向爱黑子不喜执白子,但她又是为何?
而且既知坐到白子前,执棋的手势也是标准的,看她指甲上的茧子就知道以前拿过棋子,而且还拿过不少次,不然起不了那样的茧。
分明,分明就是装的。
她会下棋,为何又故意下的一团乱?
是与不是,还要继续试。
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
只是若真是红袖,又是如何入宫为何不与她相认?
萧长歌皱眉,只觉得脑袋越来越不够用了,有许多事她都想不透猜不透。
就在萧长歌发愣之际 ,一群太监缓缓行来,最后一个低头的太监碰地声不小心撞在萧长歌肩上。
萧长歌脚下不禁往后撤了一步有些站不稳,幸好秋冬扶着。
“你这奴才怎这么不走眼,走路也不看路!”
秋冬指着那些太监喊着,她家主子身子弱得很,特别是最近。
这一撞要是撞到怎么办?
“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太监赔礼道歉,连连说着。
萧长歌皱眉,阻止秋冬。
若任由秋冬继续说下去,今儿个怕是不能早回王爷府了。
“无碍,我们走吧。”
说完,萧长歌转身往城门走去,手上有什么东西往衣袖内收。
“王妃,您为何这么轻易放过他呀,走路不长眼的家伙。”
秋冬愤愤不平道。
萧长歌摇头失笑:“你最近似有些容易暴躁,需要多喝点降火茶,你难道没听到方才那个太监喊我什么吗?”
“他不是喊王妃吗?”
秋冬好奇问,这也没喊错呀?
“那他为何不看我一眼就知我是王妃呢?”
萧长歌又反问,这下轮到秋冬懵逼,不解地挠了挠头。
“是呀,这是为什么呀?”
萧长歌走在前头,没理会秋冬,这种事还是让她自己烦恼去好了若不然她也没事干。
只是那道声音…
萧长歌莞尔,似知道些什么。
……
南院内,传来阵阵哀嚎。
白灵儿看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模样。
大夫额头流着汗水,衣袖擦着额头。
“我是不是要生了?大夫大夫?”
白灵儿询问,她这都阵痛有半个多时辰了。
“这,这不是呀,夫人,是不是您太紧张了?您试试舒缓一下?”
大夫被弄得很是无语,他诊断后也没发现有什么事?脉络也很平安。
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可眼前这人却一直喊着疼。
“哎呀你到底会不会呀,我家夫人明明疼得这么难受,你要不会就走我好再请会的来,都说春草堂的人都厉害,我怎看你就是个庸医呢?”
双儿惆怅,见大夫一直重复这话听着也不耐烦。
“我,我诊断是没问题的,你家夫人分明没事!”
一听自己被侮辱,再好脾气的大夫也来气儿。
他在这里守了快半个时辰了,就光听眼前这女子喊疼也不见她生出个蛋儿来。
这与他有什么关系,他早说没事可他们就是不信。
“我家夫人要是没事怎么会喊到现在?”
双儿争夺。
“本王妃还未进屋就听得你这丫鬟咒着你家主子出事,你居心何在?”
萧长歌缓缓踏入院内,人未到声音先到。
一见萧长歌,躺在床上喊着的白灵儿脸色更白。
“你,你怎么会来?”
白灵儿咬牙切齿问,一点都不欢迎萧长歌。
都怪萧长歌,她才会这样。
“本王妃一回来就听说妹妹你要生的事,特意过来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呢,不过看情况好像…这蛋儿还没下出来呐。”
萧长歌悠哉悠哉道,似知白灵儿是什么情况一样。
这根本不是快生而是自己太紧张了。
“王妃,请你说话注意分寸,这可是未来的小王爷哪叫什么蛋!”
双儿看着萧长歌,语气中带着生气。
“未来的小王爷?这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不知呢?你这么笃定是小王爷,难不成你有通天本领能知是男是女?”
秋冬也不瞒反驳,她是无条件站在萧长歌这边,不管萧长歌说什么都是对的。
“哎哟总算有明事理的了,王妃您来评评理,这胎儿也没事人也没事,老夫这么说不对吗,怎还一直说自己主子有事呢?”
大夫委屈问,萧长歌浅笑。
“大夫辛苦了,秋冬,先送大夫回去吧。”
“这人,本王妃能治。”
萧长歌吩咐,秋冬哎了一声。
清冽的眼看着躺在床上鬼嚎的白灵儿。
白灵儿一听萧长歌来,魂儿都快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