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帝那句话就让她猜到原委,还以为真是因贪污一万两而被斩原是说她是妖妃的原因。
“朕不对你好该对谁好,星儿别自责,这是他们两活该,身为朝廷官员竟擅自评点后宫妃子。”
说罢,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但…”
红袖咬唇,薄唇渗出血色。
“不用但是,星儿只要知道朕对你好便可,只求你待在朕身边。”
楚皇帝紧搂着红袖深情款款道。
“不管皇上去哪臣妾便跟到哪去。”
红袖抵着楚皇帝的唇,含着秋波的眼望着楚皇帝。
“后宫之人长舌连大臣们也都快成长舌妇了,这些人呐真不让人省心,妖妃二字岂是他们能说的。”
“其他人说由得他们说,只要皇上相信臣妾不是妖妃便可。”
软糯的声音在楚皇帝耳边响起让人怜悯,恨不得将怀中的人儿护得紧紧地不让别人伤害她。
“你是朕的妃,不管是谁都说不得半分。”
楚皇帝握着她的玉手,目光坚定,唇落在她的手上,如雨点般密布。
情迷意乱,红袖喘息着楚皇帝压在她身上。
妖妃,祸国妖妃。
这词儿当年出现过一次,一舞倾城名动天下,楚皇帝将其封为妃独宠她一人。
只要她想要的哪怕是星辰也要想尽办法为她摘下来。
只可惜传闻她与别人有染,楚皇帝接受不了事实将其打入冷宫,一瞬间站在高处的林竹姻被打入谷底,受不住被人指点的林竹姻半夜跑回自己宫殿内,上吊了。
红颜薄命,香消玉损,至于楚钰也被送出皇宫由一老仆抚养。
当时都说林竹姻是妖妃,会魅惑君心,可比起今日的红袖,林竹姻差太远了。
林竹姻只让楚皇帝留得住楚皇帝一月,而红袖已将楚皇帝留在殿内两月了。
楚皇帝连牌子都不翻,一下朝便来星月殿,哪个妃子都不觐见。
若是想找楚皇帝,来星月殿找准没错。
“皇上,王大人求见。”
屋外,庞海听着里头的动静怯怯道。
楚皇帝皱眉,有些不悦,可还是停止手上动作。
“王大人?哪个王大人?”
察觉到楚皇帝有些不悦压低头回报:“启禀皇上,是知府王昊王大人。”
“王昊?”
楚皇帝皱眉,想不起王昊是谁。
红袖双眸微转,一把拉起滑落在肩上的衣服,穿戴整齐。
“是,此人刚上任知府没多久,接替的是伊正伊大人的职位。”
庞海解释,楚皇帝的脸瞬间拉黑:“这可是皇宫,一个小小的知府大人都能入宫面圣了。”
“皇上,知府大人直越过上级来宫内见皇上说不定是有急事,不如见一见?”
红袖劝道,楚皇帝的手轻刮过红袖的鼻尖,眉开眼笑:“成,那就依爱妃的。”
“宣,让他在殿内候着。”
楚皇帝不舍松开搂着红袖腰间的手从床上爬起,红袖替楚皇帝整理衣服。
“爱妃也一同去。”
楚皇帝牵起红袖的手道,红袖睁大双眼摇头:“皇上,不能这样的。”
“臣妾是妃怎可听朝廷之事,臣妾就在这等着皇上便可。”
红袖似被楚皇帝这番话给吓到了,连忙摇头。
后宫妃子不可干涉亦不可听政,这时更要回避才是。
“怕什么,是朕让你去的难不成有人敢说你的不是?”
楚皇帝板着脸了,牵起红袖的手将她拉起拥入怀中,拉着他往大殿去,而王昊早在殿内等着。
见楚皇帝带着星妃来时也一脸诧异但不敢多说,低着头迎接楚皇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碰地声,王昊跪在地上磕头。
“起身,王大人这般着急见朕可有什么事?”
楚皇帝坐在软塌上,旁边依偎着红袖。
“这…”
王昊也算识相没多问反而直接将这几日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又有姑娘失踪?呵,看来还不止一个蛀虫啊,还以为伊正就地正法后能消停。”
楚皇帝冷嘲一声,王昊低头。
他也听闻之前有这种案子发生,而查到最后发现是知府伊正所为。
当时楚皇帝只赐死伊正这事儿也算结案,如今风头一过又出来了。
“皇上,这事若不解决怕是会闹得整个京城都人心惶惶地。”
红袖插嘴,眉头紧蹙,突然抽泣,梨花带泪让人怜惜万分。
“当初臣妾来京城时有个好姐妹也是这样突然失踪了。”
“爱妃莫哭。”
楚皇帝安慰,视线扫向楚皇帝。
“竟有人敢在天子脚下做这种勾当,这是在蔑视朕的存在,传令下去,查,给朕好好查!”
楚皇帝大声吼道:“哪怕是掘地三尺,都要把这猖狂之人给揪出来。”
“做这种勾当,也不怕遭天谴。”
楚皇帝念着,红袖轻喃一声:“皇上。”
声音带颤,似很害怕般。
“是。”
得了楚皇帝允许王昊胆子大了不少,有楚皇帝撑腰也不怕其他知府不肯借官兵给他。
“可还有其他事?”
楚皇帝似想打发人走一样问,王昊双眼转着,想起昨日民妇那档子事又想起张文说的,犹豫之后摇头。
“没有。”
“那便下去吧,若此事有进展记得汇报。”
“若有人阻扰你查此事,庞海。”
楚皇帝高声一喊,庞海弯着腰手持宝剑进来。
“见此剑便如见天子。”
威慑十足,让王昊身子一颤,怯怯从庞海手上接过宝剑,手颤抖着:“下官谢皇上。”
王昊捧着宝剑缓缓退出,庞海也跟着退出去。
“也不知是谁这般大胆子敢做出这种事。”
红袖念着。
“不管是谁,终有露出马脚一天。”
楚皇帝肯定道。
…
楚匀忙着修建宫殿一事,静妃跟丽妃忙着准备李红袖生辰一事。
楚匀才刚去宫殿处就见有五个人躺在草席上,身上盖着白布。
“这这是怎么回事。”
楚匀捂着鼻子,仿佛能闻到从草席内传来的腐臭味一样。
现在是春天,太阳也烈,这放在太阳底下没一会肯定腐烂臭味难闻。
包头见楚匀来时,谄媚凑到他跟前。
“启禀殿下,这这今天又没了五个,有个是从高处摔下,其余几个都是劳累过度,里头有两个孩子一个妇女两个大人。”
包头解释,楚匀一脸嫌弃。
“既没了那还不快命人搬出去,放在这是想熏死本皇子吗?来人,快把这些人装上马车送到鬼冤林中。”
楚匀连忙招来人吩咐道,那人也有几分为难地挠头。
“殿下,车上都堆满人了,一车子的死人,这会才打算送出宫。”
“什么?”
楚匀挑眉,一脸震惊。
“殿下,这几天劳累,没了不少人,张大人虽又带了不少人来,可人来的速度跟不上没了的速度。”
“昨天去了八个。”
包头为难道,他是因杀人而进牢内,可这几天他见了那么多死人,看的头皮有些发麻。
才几天,当初进来的人已经走了三分之一了,说不定哪天就轮到他了。
“人不够就去找,去抓,都是些小事。”
楚匀没将包头的话放在心上。
眼扫向眼前之人,有些心烦:“你再去备车,把这些人也一并拉走,放在这晦气。”
“是。”
楚匀扫了眼宫殿,已修建五分之一,还有一月半,若是让他们停歇的话肯定赶不上生辰。
所以不能让他们休息。
“去,你去宫外招些人入宫,就说能得工钱。”
“工钱,那我们…”
包头挠头询问,既招的人进来能得工钱,那他们呢?
总不能他们白干活别人能得工钱吧?
“等宫殿修建完本皇子便给你谋个一官半职,到时你要多少钱便有都少钱。”
楚匀诱惑着,包头有些犹豫:“这…”
“别这了,快去办,耽误生辰你我都担当不起,若是修建好了你的命也在,若是没好,咔嚓。”
楚匀做着抹脖子的动作,吓得包头不敢怠慢。
“殿下,这些木材都有蛀虫有些还有白蚁,这白蚁啃食材料,这房梁用不得啊。”
另一个师傅见包头离开连忙凑上道。
“不过是白蚁跟蛀虫,随便用点药擦擦不就得了,用,这房梁必须用,不用上哪找新的房梁来,又哪里有银子去买?”
楚匀不以为然道,木工师傅着急:“可是白蚁啃食过的容易腐烂,里头若被蛀成空,这宫殿随时会倒塌。”
楚匀一听这话,一脸不悦,手重重拍了下木工师傅的脑袋。
“你这乌鸦嘴尽说些不吉利的话,跟你说没事便没事,那也是随时又不是一定会倒塌。”
“就照本皇子说的做!”
楚匀不许人反驳,那张脸黑的跟煤炭一样,好似下一刻就会处罚眼前之人一样。
“是。”
木工师傅拗不过楚匀,低头从他身边离开又往自己位置上去。
楚匀抹着额头上的汗,没想事越来越多。
今早刘吴贪污一事他还惊魂未定呢,这会又出这么多事。
他当然知道用劣质木材不好,若不是没银子他也想用上乘木材。
楚绪回了府可脸上却不大高兴,陈仪见状也不敢打扰。
这几日楚绪脸色都不太好也不知因什么事。
楚绪才刚回来没多久就听下人禀告元邢心脏病发,人没了。
楚绪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