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必须查清楚,不然将来肯定会成为我们最大的阻碍。”
“殿下相信燕无患说的?”
严立好奇问,楚言对燕无患的相信超过一般人。
“燕无患的目的与本太子一样,他说的应该可信,本太子也不是完全相信他,还留有后招。”
楚言莞尔,信心十足。
“现在让本太子最担心的是萧长歌,你说一个本什么都不会的女子怎会突然样样精通?”
楚言转身,迷茫问。
他想不透。
萧长歌以前虽是萧府大小姐但一直在西院过的连个丫鬟都不如,他也打听过萧长歌并没有上过几次学堂,但她的字迹漂亮娟秀又写的很稳有笔力,不像是完全没学过的样子。
只上过几次课堂便能看得懂字不用人教还会写出那么漂亮的字,这不可能。
连课堂都没上过,琴棋书画自也不可能会。
但她弹得一手好琴,棋更不用说,书也懂不少,甚至能活学|运用帮元巧巧接生。
还有对边疆的了解,对战事也很了解。
据他所知,萧长歌从未去过边疆。
他派人查,也查不出什么端倪。
“这个萧长歌会不会是假的?”
严立双眼转着,询问。
“这个假设本太子也曾怀疑过,但不可能,若是假冒的怎对萧家对萧长歌那么熟悉。”
楚言否定严立说的。
若是假的,那么也肯定是从小就观察萧长歌到长大,才可能模仿得淋漓尽致。
严立沉默,由着楚言继续说。
“算了,想着这么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楚言捂着头,一想到萧长歌的事他就头疼。
“还是先想想法子救燕无患吧,楚皇帝近来暴怒对燕无患也没好感,若燕无患到楚皇帝手上绝对活不了,我们还需要他。”
“救下燕无患,让楚钰交不了差。”
“到时楚皇帝一定会责罚楚钰。”
楚言冷笑,似胜利在握一样。
昏暗的屋内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门砰地声打开,被绑在柴房内的人猛地抬头看向门的方向。
“严若琳,是你!你快放开我!”
萧长乐一见来的人,睁大双眼激动道。
一动,手上的铁链作响。
她甚至的能闻到铁链生锈的味道。
足以证明铁链是放了很久没用,最近才拿出来用的。
严若琳居高临下看着挣扎的萧长乐。
翠玉站在一旁,见萧长乐这样她冷笑。
一直以来萧长乐一直压着她家主子,抢她家主子的风头,现在总算遭报应了。
“翠玉,你先在外等着。”
严若琳手一挥,翠玉点头往外走,走时还关上门。
屋内又变得昏暗,而严若琳那张好看的脸变得狰狞。
越是靠近,萧长乐越往后挪一步。
“你想做什么,你若不放开我要是太子知道了定饶不了你!”
萧长乐恶狠狠道,而这模样在严若琳眼中好像一只纸老虎般,滑稽不已。
严若琳噗嗤一笑,衣袖挡着小嘴,媚眼微眯。
那双弯成月牙儿的眼,明显是在笑。
屋内昏暗但她看能模糊看清严若琳的表情。
让人发颤,让人害怕。
“放了你也要看殿下愿不愿意呀。”
“你还真以为是我将你捆在这的?若真是我,现在府内早乱了怎可能还风平浪静地?”
严若琳冷笑,啧啧两声摇头。
当初风光无比的萧长乐竟成现在这样。
还太子侧妃,现在这样子连个乞丐都不如。
萧长乐身子一震,惊愕看着严若琳从容的样子:“不,我不信,我不信,你让我见到殿下,让我见殿下!”
萧长乐激动道,往前一扑想抓严若琳还是没能将人抓到。
双手在半空中挥舞着,抓了个空。
她一觉醒来自己就在这鬼地方,已经一天一夜了,也没人给她送饭也没人来看她。
任凭她怎么喊门外守着的下人就跟耳聋一样没听到。
她以为是严若琳终于按捺不住出手,没想是楚言。
不,不可能是楚言,怎么能楚言呢!
她尽心尽力伺候楚言,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楚言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做错什么了?
“见了他又能怎样,你注定要死。”
“要不是昨夜的洗尘宴,你昨儿就没了怎可能还留到今日。”
严若琳冷笑,挺着大肚子。
萧长乐一没,她的儿子出生,太子府内就没人能撼动她的地位了。
将来楚言当了皇帝,她便是皇后,而她的孩子便是太子。
萧长乐在她跟前耀武扬威这么久,终于倒台了。
“太子怎可能会要我死,你在说谎,你在说谎!”
萧长乐歇斯底里喊道,她不信。
“你分明已经相信了还在这说什么不信呢,若不是殿下,谁敢做这种事?”
严若琳冷笑,她就爱看萧长乐露出这种表情。
萧家比严家风光比严家势力大,虽她们家跟萧家有点亲戚关系但始终低人一等,萧长乐压在她头顶上已经很久了。
她奶奶跟她娘也一直把她跟萧长乐做对比,只能赢不能输。
她成了太子妃,萧长乐成侧妃,萧长乐输给她了。
“来,念在我们姐妹一场,你有什么遗愿可以说出来,若是能替你做的我会尽力完成。”
严若琳低头,看着萧长乐就好像看着个死人一样。
萧长乐注定活不了。
“呸,我想要你死,想要你死。”
“你算什么玩意,呸。”
萧长乐狰狞看着严若琳,眼珠子突出好似要将人瞪出个洞来。
呸地一声,把口水吐向严若琳脚下,严若琳脸色微变,突然哈哈而笑。
看萧长乐临死前的挣扎真有趣。
不管她怎么做都是徒劳,都是最后的挣扎,她不跟一个即将要死的人计较。
严若琳拍了拍衣服,眼中流转异光。
“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本太子妃就不跟你计较了。”
“以前是萧家压严家,现在严家也算争口气,萧家再也压不住严家了。”
严若琳念叨,肩膀上的担子好像卸了不少,也松了口气。
“等你去了黄泉,你跟你那好丫鬟就能见面了。”
声音冰冷没半点感情,不似在楚言跟前那样温柔。
“君书?君书在哪?”
萧长乐才想起来,君书不见了。
“死了。”
死了二字让萧长乐跌坐在地上,连君书都死了,也就是说严若琳说的是真的,她活不了。
但她想不通为什么楚言要这样对她。
她明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楚言的事。
“那丫鬟挺忠心的,到死都护着你这做主子的。”
“不懂得变通的丫鬟,要不得。”
严若琳轻描淡写道,萧长乐脸色惨白,坐在地上呆呆看着门的方向。
君书死了…
她失踪整整一天,院内的下人没找她,楚言也没发现她不见,也没人给她送饭来。
这一切都是楚言在背后操作。
“翠玉,把饭菜端进来吧。”
严若琳轻声一喊,翠玉推门而入,手上端着托盘,里头放着一碗饭跟几个小菜跟肉。
香喷喷地,让萧长乐的肚子咕咕咕叫着。
她一天滴水未进,自是会饿。
“这是本太子妃念在以前情分上给你的最后一顿,别太感激本太子妃。”
严若琳说完,转身离开。
东西已经送到,吃不吃随萧长乐。
刚踏出门,只听见里面传来盘子打破的声音。
“太子妃,可要让人教训教训一下?”
翠玉挑眉,脸露坏笑。
现在萧长乐在她们掌控之中,她们想做什么事都行,还能把以前的仇也给报了。
严若琳摇头:“不用我们出手自有人会替我们解决,她也活不过今晚。”
严若琳冷笑,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步伐轻巧,哼着小曲儿,心情似很好。
柴房内,不管萧长乐怎么喊都没人理会她。
下午
萧永诀回来后就被苏芊芊命人请回屋内,萧永诀本不想去,但周嬷嬷出面请着过去,萧永诀才硬着头皮上。
他没想到他娘也出手干预这些事。
“少爷,请。”
萧永诀站在门外好一会都没想过进去,刚转身又见周嬷嬷那张死人脸。
似萧永诀不进去她就不会离开一样。
萧永诀没法,只能迈着大步进去。
西院
萧长歌看着这里还是没变,跟她出阁时一模一样。
只是这里的早没人照顾而枯萎,这里已是一片废地,看起来有点荒凉。
内里干净,一看就是温氏或胡氏命人打扫的。
萧长歌转身,严氏站在院外,一身鹅黄衣装扮也不像以前那么艳丽,脸上皱纹也增了不少。
“来这该不会是想找我叙旧的吧?”
萧长歌莞尔,一看严氏就是故意来找她的。
严氏板着脸上下打量萧长歌,呵笑一声:“呵,现在你倒是风光。”
“多想娘夸奖,再风光也比不上永诀哥哥。”
萧长歌谦虚道,提起萧永诀,严氏变得警惕。
“你知道多少!”
双手紧握手帕,双目紧盯萧长歌。
心里猜测萧长歌到底知道些什么。
萧长歌一脸不解朝严氏眨眼:“什么知道多少,娘你在说什么?”
见萧长歌装蒜的样子严氏心里一肚子火。
她来这不是跟萧长歌说废话的。
“你少装蒜,昨夜你在宴会上说的那些话不就证明你知道了。”
严氏逼问,萧长歌恍然大悟,长长地哦了一声。
“哦,原来娘在说那件事。”
“之前我只是猜测,现在看娘这么紧张,看来我是猜对了呀。”
萧长歌从容道。
严氏神色一变,煞白万分。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