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过去,上课就要迟到了,李菱心情沉重,两手空空的去了上课地点。
进入屋内,就看到大伙正拿出各自画的符,在相互比较,说笑。
李菱默默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想象着一会儿的悲催场景。也不知她是被钱师叔直接赶出去呢,还是什么别的处罚。
巳时整,那位钱师叔准时来授课了。
“将你们的符箓放在各自的桌子上,我来检查。”
没有丝毫多余的话,一来就开始检查作业。
大家都将自己画的符箓放在桌子上,唯有李菱的桌面上,空空如也。
钱师叔很认真的从左边第一个弟子开始检查起,同时也指点几句。李菱因为年龄小,个头也矮,坐在前面第一排,从左边开始,第三个就是她了。
很快的,钱师叔就检查到了她面前,看到她空空如也的桌面,眉毛一挑,望向她。
李菱站起来,满脸惭愧的低着头,小声说道:“钱师叔,我没能画出来,对不起!我,我真没偷懒,一直在画,只是实在是没有这个天赋。”
为了证明自己真没说谎,她将自己曾经跟着王凯之修士学画了三天符箓,最后王修士不得不放弃收她为徒的事也讲了出来。
钱师叔扫了一眼所有弟子的桌面,发现没能画出符来的,只有李菱一人。出乎李菱的意料,他并没有发脾气将她赶出去,也没说怎样处罚她,而是声音平静的说道:“可能大部分弟子还不知道,你们的周欣雅师妹,在来宗门之前,有恐惧高处的毛病,别说在高空飞行,就是独自站在高处,也不行。大家想必也知道,这个毛病对于修士来说,是如何大的缺陷,周欣雅自己也知道。但就是进入宗门后的短短三天时间,她终于靠自己的毅力,冲破了这个心理障碍。”
接着,钱师叔便将她如何求楚嫣然帮助她,一次次的将自己往心理极限上逼,最终战胜了恐惧心理,可以独自在高空飞行的事讲了出来。
知道周欣雅有恐高症的修士,只有来自西吴城的少数几个修士,大部分人都是刚知道,听钱师叔如此一说,大家都将钦佩的目光投向了周欣雅。
周欣雅面露娇羞,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成功后的得意。
虽然大伙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周欣雅的娇小姐脾气,还是可见一二的,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刁蛮娇气的少女,却有如此的气魄毅力,不得不说让很多人看走了眼。
作为和周欣雅打交道最多,感受最深的李菱,所受的震撼也最大。她真的没想到,周欣雅是用那种极端的方式来克服恐惧心理的。
钱师叔讲完周欣雅的故事,盯着李菱说道:“天赋不好也许是事实,但我不希望这是你放弃自己的理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任何事情,有恒心,有毅力,天长日久,总有回报的。看似不可能的事,功夫到了,也许就变成了现实。”
李菱大为受教,用力的点了点头。
王修士曾因为她没有天分,认为就算努力学了,最后却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有点得不偿失,故而放弃了让她学画符。钱师叔却鼓励她将勤补拙,努力去学。
这两个观点,李菱觉得都没错,只看当时的情况适不适合而已。现在在元符宗学制符,可以说是最好的学习环境了,若是放弃学习,着实可惜。
钱师叔检查完所有弟子的作业,又将大家画符中遇到的问题一一做了解答,最后说道:“虽然我提倡大家用心学习画符,但大家要记住,你们首先是一个修士,其次才是一个制符师,切不可本末倒置,荒废了修炼。符文的练习,可以放在修炼之后的第二重要位置。”
众弟子都了然的点点头。
这次上课后,下一次上课,将在一个月后,这期间,由他们自行练习画符技巧和熟练度。
钱师叔走后,暂时没了压力的众弟子没有立即离开,吵吵闹闹的闲聊着。李菱正要离开,王静走了过来,搂着她的肩膀,鼓励道:“小菱,加油,师姐相信你,你一定会成功画符的。”
李菱不由得感激的点点头,“谢谢师姐!”
这时,周欣雅走上来,阴阳怪气道:“不会画符怕什么,嘴皮子厉害就行,若是遇到敌对之人,只需动动嘴皮子,说不定敌人就会不战而退呢。”
她还记恨着在西吴城,李菱讥讽她嫁不出去之事。
李菱原本因为她用极端方式克服恐高症而对她刮目相看,此刻因她的挑衅和恶言恶语,那点好感又飞走了。
望着周欣雅笑道:“我虽然不能动动嘴皮子就让敌人不战而退,但至少不会像某些人没有口德,没有一点最基本的修养和教养。”
李菱同样提醒她,在西吴城没有口德,出口伤人,没有修养和教养的人是她。
周欣雅恨恨道:“你这臭小……臭丫头,除了会耍嘴皮子,你还会啥?”
一个有些油头粉面,练气七层,一看就是修仙家族子弟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帮腔道:“周师妹说得对,连个最低阶的爆裂符,画了三天还画不出的人,也不知是哪来的嚣张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