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常富给赵富贵安排的总统套房在海滨酒店最顶层的西侧,这是一件整个海滨酒店最大的套房,整个房间简洁大方,整个房间面朝大海的那一面都没有墙壁,全部安装的是透明的玻璃。
套房主卧的房间正对着海面的方向,使用这间卧室的人只需要躺在床上就能欣赏整个海面的风景。
赵富贵洗漱完毕,把赫拉送给他的项链待在脖子上,这个项链看起来就像是一小块不规则的水晶。赵富贵看了看项链,又把血腥十字架拿了起来,这个血腥十字架上面暗红的颜色确实是干枯的血迹。
这血迹历经多年已经清洗不干净了,赵富贵猜测这些血迹的来源恐怕主要就是艾拉赫口中的那些邪恶者和异教徒。
赵富贵看了看这个血十字上面乌利尔狰狞的天使相,试着将道力注入这支血十字上面,就在道力刚刚接触到血十字,血十字的表面顿时爆出一团火光,一个乌利尔的虚影甚至出现在赵富贵的识海上,向赵富贵的阴神扑了过去。
“这是什么?残留的神性?还是历代圣堂守护者留下的意识?”赵富贵眼神一凝,道力狂涌牢牢将地狱之火压制,没有圣堂守护者控制,单纯血十字产生的微弱抵抗力量根本威胁不到赵富贵。
转眼之间血十字上面的地狱之火就被牢牢压回十字架,赵富贵甚至根本没有松手放开十字架。
识海中阴神猛的睁开眼睛,伸手向乌利尔的虚影一指,一道璀璨由精神力组成的长剑立刻向虚影斩去。
“轰!”璀璨的长剑轻易将乌利尔的虚影斩开,那虚影随即爆出一团浓郁而纯粹的白光,白光瞬间暴涨,将赵富贵的阴神拉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一瞬间赵富贵似乎被拉入了天国,这里到处是纯粹的光,无数信徒在对着乌利尔顶礼膜拜,一群群的小天使环绕着乌利尔藏着赞歌,乌利尔似乎是这神国唯一的神。
“异端!”乌利尔似乎发现了唯一没有对他顶礼膜拜的赵富贵,他从神位上站了起来,巨大的身体似乎撑开了整个神国,而赵富贵在他的面前似乎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或者是蝼蚁。
乌利尔巨大的身体站了起来,猛的抬起几乎遮天蔽日的腿狠狠向赵富贵踩了过来,似乎想要一脚将赵富贵踩的粉碎。
赵富贵看着这巨大的天使之脚踩下来却没有什么反应,他见识过刚塞克的精神领域,知道这不过是区区一点幻境罢了,是血十字不甘的挣扎。赵富贵正要打开天眼,洞穿着虚妄的世界,就在这个时候,阴神里面竟然出现了一丝异动。
“佛说众生平等,你何敢高居云端之上,让众生顶礼膜拜!”一个残忍邪意的声音猛的从阴神里面响起,赵富贵的阴神之中竟然出现一只血色的佛掌,狠狠向乌利尔的脚抓去。
“嗡!”佛掌眨眼间就将乌利尔的神足撕扯的粉碎,赵富贵的识海转眼恢复正常,佛掌立刻向阴神缩回,想要再次躲回赵富贵的阴神之中。
“既然出来了你还想回去?”赵富贵眼中精光暴涨,阴神向金塔一招,识海中的金塔瞬间出现,眨眼间就把这佛掌牢牢罩住,万道金光死死将佛掌笼罩。
佛掌在金光中不甘的撕扯,想要将金光撕开,但赵富贵现在已经步入炼神,实力更胜从前,他不断向金塔中注入道力,金塔中光芒万丈根本不给佛掌逃走的机会。
那佛掌在金光的笼罩中终于开始慢慢变化,很快变回灯芯的样子,但在金光的照耀中这灯芯也没有维持住多久,很快再次出现变化。
“这是一节手指骨?”赵富贵看着被金光笼罩东西,顿时有些惊讶的自言自语说道。金光中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一截晶莹剔透的手指骨,只不过这像是琉璃一般的手指骨中布满了血线,一根根血线密密麻麻的出现在手指骨中,看起来狰狞又诡异。
这截手指骨在金光中不断的挣扎,想要逃出金光的笼罩,但它今天被乌利尔的虚影吸引从赵富贵的阴神中出现,赵富贵没打算再放它回去,这玩意儿一直躲在阴神中,迟早是一个隐患。
“不过这东西到底是谁的手骨,这么诡异?”赵富贵仔细看了看这截手骨,看不出名堂。赵富贵皱着眉,有些犯愁,宝塔释放出的金光虽然可以定住这截手骨,但却无法将手骨消灭。
那截手骨似乎也明白这一点,过了一会儿之后竟然渐渐开始不那么挣扎了,它似乎也知道赵富贵还没有办法能将它消灭。
“要不要冒险试试?”赵富贵紧紧皱着眉,他想到了一个危险的办法,血十字的地狱之火非常厉害,或许地狱之火可以将这截手指骨烧毁,但如果要那么做的话就只能把地狱之火引入识海,不过那样的话一不小心就会把识海烧毁。
识海可是赵富贵的根本,如果识海被摧毁,赵富贵以后连修炼都无法修炼了,这里面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赵富贵根本控制不了地狱之火,他不是艾拉赫,没有控制地狱之火的手段。
“算了,先把这截手指骨控制住,只要不让它再进入识海就行了!”赵富贵考虑了一会儿做出了决定,他知道这截手指骨进入阴神的目的肯定是想趁机控制赵富贵的阴神,但只要不让这截手指骨进入阴神,它就没有可能控制赵富贵的阴神。
没想到乌利尔的虚影竟然能把这截可以化为灯芯的手指骨吸引出来,看来它是非常看不惯幻境中乌利尔高坐在神座之上,不知道这是不是和它的来历有关。
道力看来是无法控制这支血十字,赵富贵把这支十字架挂在床头,正准备要睡觉,他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房间外响起,随后赵富贵的这件总统套房的房门就被打开了,随后一道身影走进了房间。
“是个女人!”赵富贵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进入房间的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