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方海和孙英洲,如同两个明星一边一边接受着媒体的追访,笑脸盈盈地从铺着红毯的道上走过,登上了木台上。
然后两人在孙厚积热络的接待下,跟蒋文渠、欧阳清源和卢江媛寒暄着。
似乎因为两个大师的到来,整个木台上都显得更亮堂,有高朋满座的味道了。
白苏在那一瞬间,顿时被冷落一旁。
甚至连媒体人,都一度忘记了白苏是今天的主角儿。
不过苏米们却是没有忘记他们的偶像,“中医白苏”的微播下,已经炸开了窝。
“孙家忒不要脸,苏神危矣!”
“这些姓孙的,简直就是禽兽啊,这他娘的是联合倚老卖老的节奏啊!”
“我突然觉得我苏好可怜……好想抱抱他……”
“我苏雄起,一定要顶住。”
“老娘就在现场,有些按捺不住,真想用三十八码的鞋抽这几个老东西四十多码的脸!”
“啊,打脸姐在现场,跪求现场特写!”
“姐,弱弱地问一句,要四十八码的鞋么?”大脚弟今天没抢到打脸姐的沙发,只能坐地板上。
“姐,代我去抱抱我苏好么?”
“不管我们怎么支持白苏,这一次白苏真的很难赢了!”
“是啊,我苏实在太年轻了,如果再过十年,白苏绝对能够横扫这些老头。”
“再过十年,这些老头都已经嗝屁了,让我苏去盗墓啊?”
虽然苏米都是真心实意支持白苏的,但这个时候,大家也都不认为白苏有多大的赢面,都心疼白苏这样被人欺负。
不少自媒体也是一片谴责声,认为孙家这一手实在是非常恶心人。
当然,再怎么谴责,还得静观事态发展。
“他就是白苏?”孙英洲的脸的确挺长,打脸姐没说错,怎么都有四十码往上,斜眼看向白苏时,完全是一副蔑视之姿。
孙方海也在这个时候,方才正眼看向白苏,双目微眯,眼角的皱纹就如同树妖的枝丫一样蔓延,如果笑起来还能吓到小孩。
孙厚积点头道:“是的,他就是白苏。”
孙英洲轻哼了一声:“年轻人,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来,不要学现在社会上一些歪门邪道,妄想走什么捷径,这样往往会摔大跟头。”
“老人家,这个道理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懂了,因为我妈在娘胎里就开始教了。可惜……”白苏微微一笑:“你好像活到这么大年纪了,也只会说说而已?要不然你不在大围山采药,跑到这来干什么?”
孙英洲表情一僵,白苏话中之意,白痴都能听明白。
“年轻人,嘴皮子太快,小心伤到自己。”孙方海跟孙英洲是一丘之貉,当然要帮忙说话。
白苏淡笑应道:“这就是年轻人的好,我们嘴皮子利索,可惜你们已经日薄西山,再也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了。”
孙方海脖子一硬,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白苏,你有没点教养?不懂得尊老爱幼的美德么?”孙厚积沉喝。
白苏依然轻笑:“我妈就在这,你应该问问她。”
然后在众人哭笑不得间,巫梅莞尔一笑,倾国倾城:“古语说得好,为老不尊,为幼不敬!自己都不知道怜惜羽毛,不给年轻人做表率,还希望年轻人来尊重你么?难不成我这个当娘的,要教孩子瞎了眼看待这个世界?”
“说得好!”
在这个时候,万悠悠突然高呼着,并且拼命地鼓掌。
美女的引导力总是那么的强,一大片关注万悠悠的年轻人,几乎本能地跟着她一起鼓掌。
加上徐诒文和赵义他们本就毫无疑问地鼎力支持,现场一片沸腾,都是给白苏母子助威的,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口骂孙方海他们“伪君子”和“老不死”等不太好听的称谓。
而巫梅这一番话,迅速被无数苏米各种转发,甚至引起了一个关于社会上一些为老不尊的行为的谴责和议论。
甚至乎,巫梅本人也被一群妈咪们奉为育儿偶像。
孙厚积、孙方海和孙英洲脸色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了。
原本他们还想倚老卖老给白苏一个下马威的,却没想被白苏母子联手如此打脸。
关键的是蒋文渠、欧阳清源他们还一副看戏的样子,让他们脸上着实有些挂不住。
卢江媛还算是会圆场:“既然斗医人选已经定了,那就请移步到我院吧,这个时间,病人肯定不少。”
孙厚积看向孙方海和孙英洲:“海叔,英洲哥……”
“走!”孙方海沉着脸朝台下走去,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用医术碾压白苏了。
不久之后,浩浩荡荡的车队开进了第一人民医院。
将车开进医院的白苏,不由微微感慨:“我真没想到,再次回来这里,是以这种方式。”
巫梅轻笑:“这也算是一种不错的方式了,不过我想医院里恐怕还有不少人等着看你的笑话呢。”
白苏轻笑:“恐怕会让他们失望了。”
“嗯,我儿已经成长起来了,这个世上就算还有敌手,也不是他们这几个。”巫梅笑应。
“妈,你刚才说的那几句话超帅,给你点赞!”
巫梅微笑:“本就如此,尊老爱幼是美德,可不能让美德服务于丑恶。对待那些值得尊敬的长者,你必须收敛你的傲气,但是对于这些德行有失之人,无须尊重。”
白苏点头道:“是。”
“我等下可等着看你如何干脆利落地赢了他们!”巫梅轻笑。
“您看好吧!”
白苏停好了车,从容不迫地下了车。
卢江媛将众人带到了一件宽敞的会诊室。
欧阳清源作为省中医协会会长,加上这次三大公证人之一,平常主持的斗医次数众多,自然是最适合解读斗医规则的人。
规则很简单,斗医分为三轮。
孙厚积、孙英洲和孙方海分别对阵白苏。
每一轮,两个医生同看一个病人,但因为是中医斗医,因此不能使用明显的西医手段,更不能用西药。
这样的斗医最直观,谁的诊断更准确,谁的治疗方案更适合,那就是谁赢。
而在他们过来的路上,工作人员已经将各科挂号排队的病人编号整理好了,就等着每一轮的斗医抽取。
当病患号箱拿过来的时,第一轮的斗医人选已经确定。
孙厚积作为孙家家主,自言抛砖引玉,先跟白苏进行第一场比试。
“为了公正起见,让媒体朋友来帮我们抽号。”卢江媛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懂得规避一些不必要的争辩。
众多媒体人都看向巫芃,毕竟她可是省人民日报的大记者,堪称这里的大姐头。
巫芃轻笑道:“我跟白苏的私交甚好,我就不抽号了,让其他媒体朋友抽吧!”
巫芃也不是愚蠢的女人,她跟白苏的关系从她出任基金会执行会长开始,就已经很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