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那白苏太阴险了,表面上奉承您是全世界最好的烧伤专家,暗地里其实是想窃取你的治疗成果。”
回到办公室,刘忠义愤填膺地说着。
聂纯青也是觉得胸口发堵:“难怪小小年龄能够爬得这么高,原来城府这么深。过河拆桥,真是欺人太甚。”
“那我们不能就这么迫于淫威,什么都不做吧?”刘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会感觉到自己身上有捍卫正义的光环。
“你能做什么?今天这些人一看就都不是普通人,可能是国家特殊组织的人。这个人的治疗安排,可是院长直接下令,还说是卫计委和军委两个方面同时给他打了电话。”聂纯青虽然当时表现出很气氛,但他现在还有些后怕:“而这白苏本身又是龙渊保健组组长,我又能做什么?”
“曝光他,借助舆论。我刚查了下,他现在好像还在接受调查,说什么滥用职权和杀人。”刘忠应道。
“还有这事?你没有搞错?”聂纯青很忙,没有注意这方面的新闻。
“网上都传得沸沸扬扬,我怎么会搞错?”刘忠应道,“这白苏本就是个虚伪小人,估计真的是滥用职权还杀人了,极有可能马上沦为阶下囚,那有什么好怕的?我们现在痛打落水狗,说不定还能给老师你带来一些名气呢。”
聂纯青心动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把这事捅到网上去?说他仗势欺人?”
“没错啊,就说他为了给自己捞功绩,捞名气,跟您抢病人,抢治疗成果。”刘忠愤然道。
聂纯青点头道:“嗯,不过我不能乱说话……搞得好像是我计较这么一点得失一样。”
“没事,老师,我去曝光,反正我年轻气盛,做这些事也正常。”刘忠是个十分合格的狗腿子。
聂纯青赞许点头道:“恩,刘忠,记住措辞,一定不要让网民抓住了我们的把柄。”
刘忠会意道:“我明白的,我们也没什么把柄啊,本来就是老师您辛苦治人了,现在他们过河拆桥,把您排出去,夺了您的胜利果实啊。”
“嗯,叙事的角度很重要!”聂纯青赞许地笑道,“好好干,你的博士论文到时候我会帮你的。”
“多谢老师!”刘忠连忙道谢,“那我就去弄。”
刘忠办事很快,很快一篇洋洋洒洒,带着浓浓的委屈怨愤的微播,就传到了网上。
白苏的名气,会让这篇微播迅速被转得到处都是,很快就有上百万人转载评论。
有不少人都被刘忠有图有真相的事给引导了,认为白苏既然可能杀害无辜的幽暗人士,来急于摆脱稳定他和古法传承协会被抵制的事,那么在华京,他也可能急于立功,而抢夺别人的治疗成果。
一时之间,更多本来就在抵制古法传承协会的人,开始人云亦云地怀疑白苏本身就是一个虚伪透顶的伪君子,只不过以前用道德和慈善包装了自己而已。
不过网民也不都是盲目的绵羊,还是有很多人比较清醒。认为以白苏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丢份的事,极有可能是白苏只是想帮友人,在某些人眼中就变成别有用心。
说回来,这本来就是某些人别有用心。
可不管怎么样,这个话题火了,顺着这个话题,网民发起了对白苏品德的新一轮辩论。
尤其是白苏陷入了滥用职权,滥杀无辜的事件,原本还稍微压制,现在更是被传得沸沸扬扬。
不过,万悠悠马上带着白苏的粉丝团门为他力辩,传播事实真相,维护他的名誉。斥责刘忠这种歪曲事实,粉饰真相,颠倒黑白的行为。
在这些正面言论的影响下,也有不少人发现了刘忠字里行间一些不合逻辑的地方,大家开始鄙视刘忠,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有一个事实,是很多人都承认的,那就是白苏从来不屑抢什么医疗成绩,毕竟在医疗上,白苏的功绩几乎已经要盖过前人了。
还有不少人@刘易斯,说他当初就是以这类话题跟白苏开战的,但是最后呢?
躺着也中枪的刘易斯,如今对白苏是心服口服,自然也就顺应网友们的要求,发表了长篇微播驳斥刘忠,支持白苏。
因为自己曾经有类似的心理,因此刘易斯用一种很准确的角度分析了刘忠这种心态,甚至猜测刘忠应该是为了讨好聂纯青而选择用一种偏袒的角度说这个事情,呼吁大家不要偏听偏信。
而就在闹腾起来之后,新华社竟然都介入调查了。
然后为了正视听,聂纯青所在的医院竟然就这事把廊道的部分监控视频给公布了出去。
这样一来,聂纯青和刘忠想借机赚点名气的想法没有落空,但全部都是骂名。
聂纯青瞬间变成沽名钓誉之辈,这也就是好在是刘忠发的微播,聂纯青勉强可以撇清干系。但是人都不是白痴,都知道刘忠敢点名道姓地曝光这件事,背后肯定有聂纯青的唆使。
而刘忠因为欺骗大众,诽谤白苏,被炎皇集团的法务部直接递交了律师函,他必然要为自己的钻营付出代价。
这些事,白苏根本都没有了解,他可没有功夫去理会言论的事。
因为有仙灵空间在,平常时候,白苏只需休息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这次太累了,白苏让自己多睡了一刻钟。
出来后,发现牧歌已经醒了。
乔凌雨他们都穿着无菌服在icu病房里跟牧歌说着话。
牧歌并没有烧伤声带,加上他生理状态其实非常强健,就是只有表皮组织被烧伤,说话带来的些许疼痛对他这个铁汉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看到白苏进来了,乔凌雨再次感激地朝白苏行礼:“白苏,真是太感谢你救了牧歌。”
“嫂子,不要再把谢挂在嘴上了,这是我应该做的。”白苏微笑间看向牧歌,“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啊,就是身上不舒服,挺疼的。”牧歌口中说着疼,眼中带着笑。
“你五官都快要烧糊了,你还在那笑?自然会疼。”白苏微笑,烧伤,本身就是很疼很疼的,浑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
牧歌应道:“你可是送了我一场大造化,我总不能哭着张脸对着你吧?”
“你能感受到那个雷核了?”白苏笑问。
“能啊,我刚还给大家施展了几个小魔法呢。”牧歌眼中又有了笑意。
马元杰在旁笑道:“白苏,你可不知道,他控雷的能力比孔丘那家伙强多了。”
“是啊,我记得孔丘想让雷球幻形都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是和尚他可以轻易让雷球幻化各种抽象的形态。”蔺心好奇地看着白苏。
白苏心头微动:“我想那是因为牧歌这次激发异能潜力是因为天雷,并不完全是孔丘的控雷异能,自然会有不一样。加上每个人天生会有不一样的天赋,也许和尚这方面的潜在天赋本就比孔丘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