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延虽然为人憨厚朴实,但并不是真的傻。经过这么一段相处,他也多少了解了一些情况。
这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很奇怪,并不像是同伴。
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太过深不可测,浑身都透着危险气息,还是不要走得太近比较好。
他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只想尽快把妹妹救回来。
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两天了,也不知道妹妹有没有危险。
每每一想到这个问题,他都逼着自己不要多想。
可其实心里很清楚,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句话落,山洞中又恢复了一种诡异的宁静。
三个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转眼一晃到了晚上,左丘璇打算开始行动了。
睁开双眼起身,对苏延道:“走吧,待会儿等那只八阶灵兽离开你就去救人,然后赶紧离开这里。”
“那你呢?真的要去对付它?”
好歹相识一场,苏延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劝说一句。
左丘璇弯了弯唇,看向洞外道:“不用担心我,希望个人赛的时候还能见面。”
说完,抬脚走了出去。
雪彦夕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左丘璇身边,等到距离山洞有段距离,这才开口道:“小美人儿,趁我心情好,帮你一把如何?”
“哦?鬼王大人准备怎么帮我?”
“很快你就知道了。”
雪彦夕并没有解释的打算,说完就直接没了踪影。
左丘璇知道,这就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嘴里说的帮忙也只是知会她一声,至于要怎么做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明知道计划要被他打乱了,也只能在这里干瞪眼。
这就是实力悬殊造成的结果,以至于她这个当事人只有被动接受。
这种时候,她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墨云湛。
虽然他那个人有时候很霸道,但她确信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形,最起码还有商量的余地。
可雪彦夕不同,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他,更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
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只能尽量地顺从。
这时,苏延正好跟出来,远远地看到雪彦夕的身法,眼底的忌惮又深了一层。
察觉到身后有人,左丘璇转头望向了苏延所在的方向。
知道他心里大概的想法,却没有多做解释。
而是催促道:“别愣着了,快去救人吧。”
苏延点点头,转身走了。
没过多久,左丘璇就知道雪彦夕口中的“帮你一把”是什么意思了。
就在他闲庭信步朝她走来的同时,之前聚集在山下密林中的灵兽全都一股脑地冲向了上官倾舞和姜英华等人。
那劲头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无比美味的食物,执着地可怕。
见到这样的场面,她心里其实并不轻松。
一下子可以操纵那么多的灵兽,这样的男人该有多可怕?
雪彦夕见她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轻笑一声道:“怎么,怕我?”
“怕?鬼王大人不是在帮我吗?我该感激才是,又怎么会害怕?”
就算心里忌惮,左丘璇依旧做出了一副轻松的样子。
闻言,雪彦夕把一株灵药和一枚灵核递到她面前,“既然不怕那就收着吧,等你个人赛的时候本尊再来给你捧场。”
“你要走?”
左丘璇试探着问道。
雪彦夕踱步上前,伸出一根玉指抬起她的下颌,“舍不得?”
呵呵。
左丘璇忍不住腹诽,这人从哪儿看出她舍不得?她分明是巴不得他赶紧走好不好?
不过她当然不会傻到说出来,而是避重就轻地道:“既然鬼王大人有事,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一路保重。”
“可是我又不想走了,怎么办?”
雪彦夕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嘴里半真半假地说着。
左丘璇脸色微变,差点儿爆粗。
这厮,绝对是耍着她玩儿呢,真是可恨。
又看见她瞪眼,雪彦夕哈哈大笑道:“小美人儿,还是这样可爱!好了,不逗你了,到时候见。”
话落,几个呼吸间就不见人影了。
看着他真的走了,左丘璇这才松了口气。
好像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又可以自由地呼吸了。
收好那株皇品龙涎草和那枚八阶灵兽的灵核,她赶紧离开了那里,不远不近地跟上了那群灵兽。
就像预想的那样,由于姜家和上官家的底牌不少,姜英华和上官倾舞虽然看上去狼狈,但却没有生命危险。
而且没过多长时间,两人就甩开那群灵兽获得了自由。
不过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在先后有两人葬身在灵兽的爪牙之下后,剩下的几个人也全都捏碎传送玉佩失去了继续参加比赛的资格。
看着上官倾舞和姜英华狼狈逃窜,左丘璇觉得还是挺乐呵的。
跟了一段时间后,她才改变方向朝着另一边走去。
接下来又过了几天,虽然中间绕了一些弯路,但左丘璇还是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就在她朝着目的地进发的时候,竟然又遇到了左丘琳等人。
只不过她并没有立刻上去和他们汇合,而是悄悄跟在了后面。
这个时候,左丘琳等人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四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外伤,其中左丘羲的伤势最重,一条腿被咬得鲜血淋漓,即使吃过止血的丹药依旧能看出伤势很重。
左丘琳看着他的伤势蹙了蹙眉,一边处理自己的伤口一边问道:“你还能继续上路吗?要不然还是传送出去吧?”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刚刚那只灵兽怎么就没把他咬死?
要是他刚刚死了,也就不用自己费心对付他了。
这一路上,她一直在想方设法除掉左丘羲,谁知道他的运气太好,居然始终有惊无险。
这回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就算弄不死他也要让他离开队伍。
左丘羲当然知道她打得什么算盘,但他是不会让她如愿以偿的。
先不说他一定要参加最后的个人赛,就算为了小璇儿,他也不能轻易离开。
所以根本没有搭理她,而是自顾自地处理伤口。
见自己说了话没有人搭理,左丘琳脸上挂不住了,脸色也变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