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非打即骂的日子我受够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吧!”袁阿姨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眼泪肆意的流淌。
袁叔叔失神落魄的站在门口,眼里满满的关切和难过。
“阿妹,这么多年...”没等袁叔叔说话,师父直接站在了他们两人中间。
“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问题,我不想参和你们的家事。只是,有一件事儿我要通知你们!”说完师父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镜子模模糊糊的,但是也能看清面貌。
“女同志,我希望你看看自己!想必你一定是觉得和这只黄精在一起,整个人年轻靓丽了很多。所以才舍不得放弃是吗?
你这种饮鸩止渴的行为还能坚持多久呢?你仔细悄悄,印堂是不是发黑?脸上黑气萦绕?”
师父说完,袁阿姨立刻睁开眼睛登时去照八卦镜。我说怎么看她那么年轻,水嫩白皙的脸蛋和艳姐不相上下。
这镜子的确是神奇,镜中的她果然脸上浮现出丝丝黑气。
这是传说中的照妖镜?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有黑丝呢...”袁阿姨对着镜子摸着脸,一脸不可置信要哭了的模样。
“这孽畜修炼的事采阴补阳的邪术,他给予你短暂的快乐和满足感其实是在耗费你的精气。
时间久了,必然让你垂垂老矣,精尽人亡!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些事儿还不懂呢?”师父这么一说,我才知道竟然有这种邪术。
怪不得,上次那黄精就说我采了你!难道,他那次竟然也想与我做这些羞羞的事儿?
想到这儿,我才明白,登时脸色一红!上前就踹了那黄精几脚,恨不得把它踩扁。要不是大白来的及时,现在我不一定啥样了呢!
袁阿姨这次是真的信了,什么快乐也没有命要紧啊!她看着镜子惊恐的神态让袁叔叔更加痛心。转身从卧室里掏出一把手枪,扳动扳机瞄准了黄精。
黄精见事连滚带爬躲在我脚下,他识人的本领还真是不一般,看中这些人当中只有我能救他吗?
“让开!让开!”袁叔叔满眼通红,理智丧失,这是要杀人了!
我双头投降,看着他的枪眼慢慢往其他地方移动着。那只那黄精就钻到我脚下缩成一团,我动他也动,显然是拿我当盾牌了。
“袁...袁叔叔...要不然您先把枪放下?”这一个走火,可不是擦块皮少块肉就可以了。
袁叔叔杀红了眼,怎么可能听我的劝。瞄准我的脚,他一个扳机都扣响了。
若不是大白闪电一般的速度把我推开,我下半生可能就要拄着双拐度过了。
而那只黄精应该也是伤到了,毛上一片黑,不知道是烧得还是里面已经中弹。
子弹的威力极大,地板都掀出来木头沫子。
黄精整个人跪地磕头求饶,他虽不能言语可是也怕再此丢了性命吧。
刚才还嘴硬的袁阿姨,也不再护着这位林兄弟,看着拿起枪的丈夫簌簌发抖。
随后,袁叔叔又扳动了扳机。那黄精瞅准机会,只留下一片黄影,就从门缝中蹿了出去。等袁叔叔追出去的时候,早已不见它的身影。
袁叔叔在外面开了好多枪,直到子弹用光。
等他发泄完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如放了气的气球,堆靠在门框上,看着袁阿姨不言语。
真不知道这样的家庭,猿猴每天是怎么过来的?经过这么一折腾,我就不信那黄精还敢来?袁阿姨肯定也死心了吧!
我本想在安慰一下袁阿姨,可是真不知道能说什么,便跟着师父一起出了门。
路上,本想与师父再八卦下这人妖之间如果交配,真的会死人吗?却让师父一个眼色冷冷的给制止了。
外面月光正浓,我坐在自行车后架上无聊的看天甩动着双腿。
“嘎吱”一声,师父一个急刹车,差点将我从车子上摔下来。我一手揉着撞扁的鼻子,一手揪紧师父的衣角看着前方一只昏迷不醒的黄鼠狼。
身上一块黑黢黢被烧了的毛发,不就是刚才的那只黄精!
大白从我手臂中钻出来,笑着看那只黄精嘴里说着还算他懂事,让我们把他带回去救一救。他留着有大用!
看大白阴险的笑,我就知道了!当时所有的地方都设有结界,这黄精怎么可能轻易逃出去,他怎么就知道那有门,整不好就是大白放他一条生路。
半夜到家宿舍,看那只黄精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动了恻人之心。
虽然是皮肉伤,但是被子弹打过去的小腿骨基本都碎了。再高神的道行,也只能爬着走路了。
要搁在以前,他要么等死,要么等着变残废。
可现在,我手里还有一小碗常鹊大人留下的“药”。想我脊椎断了都能养回来,何况他这一条小细腿。不过,谁知道他是不是一条白眼狼?
我狠狠的捅了下他的患处,“嗷”的一声他就醒了过来。看那幽怨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刚才肯定是装的。
“林兄弟啊,你这腿是废了!骨头都碎成渣了,就算送到首都最好的医院,估计就是给你按个假体!”我也是故意吓唬他,目的就是想让他领我的情。
大白在旁边看着着急,知道我在猫拿耗子玩,他也没辙,只好耐心等着。
就让这黄精多受点罪,谁让他破坏人家的家庭呢!
黄精最终忍着痛爬了起来,挣扎的向我和师父、大白四处作揖,一双圆眼睛里面满含泪水。哎,谁没有犯错的时候,问题不大,能改就行了!
“这次我可以帮你把腿治好,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再修炼那种邪术,不允许糟蹋妇女!”
他连连点头,双手合十表示谢谢!
看他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我便把房间里那罐子碎公鸡搬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涂抹着,估摸着不到一个星期,他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之后,黄精就住在了师父的房间。有师父照顾着,他也能好的快一点儿。
大白和我回房间的时候,脸上一直含着笑,非说要恭喜我。
我何喜之有?
他笑着说,玉幽堂一直缺一个报马,这个黄精再适合不过了!
什么?
让他做我的贴身报马?的确是合适,曾经真的贴过身?大白的脑子估计得出去让生产队所有的马都踢一遍,才能变得清醒些。
让他做我的报马,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