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圆月状的拱门,里面的温度登时低了十几度。本是穿着厚衣物的我,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真佩服阿库什大叔,这羊皮袄子穿的真对。
山洞里面有积水,刚好到脚面,我们一行人徐徐前行。
胡天赐留在门口,他精通五行八卦,待一会儿我们走远了,这拱门应该是被石墙堵上。他留在这儿就是研究下机关到底在哪?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九泽看我冷的厉害,化为原形跳到我怀里。还别说,这一团小火球,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像热水袋似的,源源不断的热量传来,身体瞬间暖和起来。
洞中那怪物的喘息声越来越大,隐约中听到流水的声音。
大林子喜欢溜着墙根走,他惊讶的发现,洞壁的潮气似乎不是水,不知是什么粘液。
我刚想摸过去,被大白打了一下手。&万一有毒呢,别碰!”
师父皱着眉,叮嘱我小心些,继续往里走。
路上不时发现各类动物的森森白骨,大的、小的不计其数。
妖兽的喘息声越来越清晰,山洞里回音开始变大,搞不清楚它是睡着了打呼噜还是睁着眼在暗中盯着我们。
&大家小心!”
我们自打进来还没受到攻击,这和高连长说的不一样。其他同事进来不一会儿,外面就听到了枪声。可我们现在似乎是在酣睡的雄狮身边走过一样。
它不会真的在睡觉吧?
我们是来打猎的,他若是不出现,我们还打什么啊?
既希望看到他,和他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又不希望他出现,让我们顺利的把柱子和其他同事的魂魄带出去才好。
脑子处于矛盾的状态,身子机械般一步一步走向阿库什大叔说的那颗&红宝石”。
前面的道路有些狭窄,大概只能容留两个人同时通过。
阿库什大叔和师父打头阵,大白和大林子压后,我与九泽他们从中间通过。阿库什和师父经过的时候,突然洞顶开始下雨。
一股腥臭的味道让我扭身呕了大林子一身。
不过,也幸亏我走在后面,又吐了几口,才免得让那洞雨淋湿。
阿库什大叔和师父浑身湿淋淋的皱着眉,在那边等我。
常鹊大人看我没事儿,带着黄元霸走了过去。不过也是奇怪,他们两个过去的时候就没事儿,难道上面这个机关只针对肉体?
&九泽,你过去一下试试?”
我松开手,九泽轻巧的跳下去,慢悠悠的走过去,那里也没有下雨。
我眼神示意大林子,大林子正在用法术收拾自己的衣衫,一幅人生无望的眼神看着我。
&你再去试试?我不想挨浇!”我撇着嘴算是央求。
大林子无语的幻化出一只彩色的大蘑菇,那蘑菇伞盖颤悠悠的,里面装下三四个我也没问题。
&走吧...我送你过去!”他尖声尖气的说着。我看了眼大白,估计是大白在旁边,他不敢发作。
太好了,管他呢!
正常堂仙会幻化出一把雨伞,也就大林子能幻化出大蘑菇,还是彩色的毒蘑菇这样的东西挡雨吧。我珍惜一下在巨大蘑菇底下行走的机会吧,直接钻了进去。
经过两方石壁的时候,腥臭的雨如期从天而降。
我本是开心的和师父坐着鬼脸,庆幸自己躲过一劫。哪料到那臭雨竟然从蘑菇伞里面渗了进来,我是一点儿都没落下。
&大林子,你能不能把法术学的精一点儿,我是那么的信任你,你就回次回报我吗?”
就算我抱怨也没用了,反正浑身也脏兮兮的了。本就不暖和,再配上这腥臭的液体,我立刻打了几个哈欠。九泽倒是毫不嫌弃的重新跳到我怀里!
只是,我摸了摸头发,不太对劲儿。
这黏糊糊的东西,像胶水似的,不是雨啊!
&师父,这洞里掉的是什么东西啊?这么黏...好难受啊!”我向师父诉着苦,刚才这雨滴从脖子流到了我身体里,感觉浑身痒痒的,别再是什么有毒的物质。
我伸手从背包里掏出一只燃烧弹,原来是左右两颗斜着生出来的大钟乳石流下来的粘液。现在又聚成了一大滴,有人经过的时候地面有了震动,把那粘液震下来了。
我推测应该是这样,那就没啥大事儿了。
我忍着痒,和众人继续往里走!里面动物的尸骸明显比外面更多一些。更有腐烂一半儿的动物,身上冒着腥绿的液体。
我捂着鼻子绕过去,庆幸这里冷的厉害,不然招一堆苍蝇,我脚下就得都是蛆了。
&幽幽,把眼睛闭上!”师父在前面挡住了我的视线,大白在后迅速遮住了我的眼睛。
什么东西,有这么神秘吗?
感觉身子一轻,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那熟悉的味道,就是大白!可是好端端的,为什么不让我自己走了?
&我自己可以走的?”我挣扎了两下,大白呵斥着我,说前面的石头有些大,石头缝里面有腐烂的动物,怕我看到了又会吐。
&是啊,你再吐我一身,我没战死就被你熏死了!你早上吃的是屎吗?吐的那么臭?”大林子在旁帮腔,我真想撕了他那张贱嘴。
等大白把我放下来时,他脸色亦是苍白一片。
&怎么不走了?”阿库什大叔坐在前面的巨石上,其他人也停下脚步。
&等下赵道长,他在后面办些事儿!”
师父有危险?
我赶忙回头去找师父,被大白一把拽了回来。&你着什么急,道长解决内急你也要看两眼才放心啊?”
呃,好吧!关心则乱!幸亏大白把我拦住了,不然多尴尬。
我也靠着那巨石坐了下来,倒不是累,就是后背好痒。我避着众人的视线,在石头上蹭啊蹭,蹭着又疼又爽,但舒服了很多。
坐在身旁的阿库什大叔,他一直在挠着手,上面都挠出血丝来了,依旧不住手。
&大叔,别挠了,再挠就出血了!”我口中劝着他,背上感到一股湿热。不会吧,难道我先流血了?
我伸手解衣服往后面看,九泽焦急的跑过来用小舌头一点点舔我背上的伤口。后面的石头不是平滑的,而是几个石笋尖。我一摸,果然一手血。我说蹭的怎么这么舒服呢,都破了能不防舒服么?
只是,那伤口依旧奇痒难忍!九泽舔的地方,清清凉凉还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