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大阵全部,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风尘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随便挑了个方向,道:“就这儿了。”
说完就闪身进去了。
见风尘进去,危重楼也跟了进去。
刚进去,就看到风尘警惕地站在原处,朝四面打量着。
危重楼忍不住问:“你有把握吗?”
风尘快速挑了方向,身形一闪,又失了踪迹。
看到这一幕,危重楼“啧”了一声,快速追上去。
“我也没把握,反正我们都在这里,死也有我陪着,你怕什么?”风尘说完,身形一闪又没了踪迹。
两人快速在大阵里穿行。
阵中一直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雾,可见之处不过巴掌大一块。
就算是用法术,也不过是多看到那么一点,根本看不全。
也不知道眼下到底是哪里,也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时间,更不知道他们已经进来多久时间了。
随着在大阵里呆得越来越久,大阵的吞噬感越加的明显。
风尘小心翼翼地避免触发大阵,快速地确定下一个落脚点。
“你到底有谱没谱?”
转了这么久也没看到大阵的出口,危重楼本就急躁的性子,此时更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风尘眉头也皱得越来越紧,摇头说:“我说了,只是碰运气。”
听得危重楼满脸冒黑气。
“那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就这么转吧?”危重楼烦躁地跺了跺脚,浑身的黑气四溢。
看到这一幕,危重楼脸色更差了。
自从入了阵,他感觉自己身上的黑气就像在减肥一样,今儿少一点明儿少一点。一天比一天少得多,到现在,他身上的黑气都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外溢了。
再这么下去,他得被吸成骨头干。
风尘看了看危重楼,眼底快速闪过一分担忧。
看来得快些出去了。
但怎么出去,是个问题。
也许危重楼没有察觉,但他心知肚明。
他们一直在大阵里转圈。
虽然每次他们落脚的位置,都是新位置,但依旧无法抹去,他们就是在转圈儿的事实。
再这么转下去,他们都得被大阵炼成人干。
“危重楼。”
风尘思虑再三,心里生了个主意。
但他没有底,还是决定先问问危重楼的想法。
“反正现在出不去,不如……直接闯阵?”
危重楼:“……”看风尘的眼神跟看傻子似的。“拜托,大阵现在没有启动我们就已经朝不保夕,你竟然还想触发大阵?”这怕不是找死吧。
后面那话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风尘知道他想说什么。
“但眼下我们出不去,只能兵行险招了。”
“……”
“……”
“没其他法子了吗?”危重楼问。
风尘摇头。
“既然没法子的话,那……闯?”危重楼试探道。
风尘一脸严肃:“闯。”
两人快速做下决定,最后由风尘出手,触动大阵。风尘招出大罗龙神剑,抬手朝着大阵就是一剑。
轰隆!
之前涌动平缓的白雾,受到攻击之后,瞬间被剑光切开。
白雾恢复的速度比之前涌动的速度快多了。
而此时,大阵里压力陡增。
危重楼之前本就外溢的黑气,此时一滞,忽然外溢得更加猛烈了。
危重楼闷哼了一声,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下去。
风尘握紧了手中的剑,全神戒备着。
白雾涌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大阵突然运转起来,四周的环境突然改变,风尘跟危重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大阵分开了。
一阵眩晕传来,风尘回过神时,人已经出现在另外一处密室里。
这是什么?
只见那处密室里,四周都一片虚无,只有不远处的中央处,半空中悬浮着一只光球。光球不大,不过成人巴掌大小。
在光球中央,是一对太极鱼。
太极鱼像活的一般,在光不过中央缓缓地流动着。
无尽的灵力,自这两只太极鱼中散发出来。
看着这一幕,风尘怔了一瞬,就反应了过来。
“这应该就是大阵的中心了吧?”风尘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伸手轻轻地碰了碰那只光球。
风尘还没靠近,便感觉到一股排斥感。
他敢肯定,只要他的手指再往前一点点,一定会让这只光球散发出有极强的杀伤力。
风尘识趣地收回手。
这里竟然没有其他阵法相护?
这个念头刚起,风尘就感觉到一股危险感。
风尘身体下意识地往旁边闪,身体刚动,他之前的落脚之处,一缕洁白的灵力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那些灵力散去后,又快速融进了其他的灵力里。
看到这一幕,风尘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
“循环吗?!”
还真是一点都不浪费啊。
即可以杀人,又不浪费丝毫灵力,将用于杀人的武器,又可以提供大阵的运转。
这个想法,还真是新颖。
他声音刚落,那些灵力快速凝聚成细如牛毛的细针,针针硬如钢针,紧紧咬住风尘的脚步。
要不是他之前悟出了飘渺步,此时早被钉成筛子了。
但这样下去不行。
“我的灵力无法恢复,如今又在消耗,而这个大阵却生生不息。再这么下去,我就算身怀飘渺步,也迟早会死在这里。”
风尘额头已经急出了汗。
他看了看,决定搏一搏。
“剑元剑诀第二式,兵!”
剑气如匹,朝着太极鱼袭了过去。
凌利的剑气狠狠地劈了下去,只见那光球狠狠地抖了抖。
风尘心里一喜。
要破了吗?
没过多久,风尘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只见那个光球不仅没碎,袭杀的速度更快了。
风尘:“啧!”
他将灵力运转到极致,还是免不得被扎成了刺猬。
那些针入体,迅速变成一股狂暴的灵力,钻进了风尘的身体里。
之后,便在风尘的筋脉里四处游走破坏,让本就已经空空荡荡的筋脉,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风尘脸色微白。
他快速内视了一番,只见自己的筋脉像是狂风入境一般,一片狼藉。
而丹田里的金丹,也缩了一大圈儿水,细得差点儿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