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无话,回到香樟雅苑。
“我今晚要在书房看资料,就直接睡书房了。”
景兮听了颜庭洛的话微微一愣,他这意思是今晚不回卧室睡了?
她心中暗喜,甚至松了口气。
她睡觉爱贴人的毛病一直改不掉,每次睡时都会钻进颜庭洛怀里,这几天颜庭洛以她主动投怀送抱勾引他为借口,亲她揉了她好几次,最可气的就是昨晚,他竟然趁她被亲的晕晕乎乎的时候,把手探到了她腿间。
她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不太了解,但是跟丁丹抱怨时,丁丹告诉她,男人都是这德性,可以把欲望和感情分开,也就是说,即使颜庭洛不喜欢她,对她做这种事也是正常的。
“听说我要睡书房,你好像很高兴啊。”颜庭洛睨着她道。
景兮红唇紧抿,没有说话。
颜庭洛冷哼一声,去了书房。
景兮回到卧室,高高兴兴的洗了澡,然后一个人霸占着整个床铺,舒舒服服的睡了。
睡到大约十二点时,她突然感到口渴,因为不习惯使唤佣人,她只好下床开门,准备下楼去喝水。
刚走出房间,就见一个黑影蹑手蹑脚的朝这边走来。
她吓了一跳,幸好走廊灯的开关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她抬手打开灯,看见颜庭洛时,霎时松了口气。
原来是他,真是吓死她了。
灯一亮,颜庭洛就愣了,提着医药箱的手顿时往身后一放。
但还是被景兮发现了。
“那是??医药箱?”景兮蹙眉,脑袋一转弯,瞬间朝颜庭洛的左脚看去,“你的脚果然还是受伤了吧?”
颜庭洛俊脸一沉,顿时觉得很没面子。
景兮见他还想否认,于是走到他面前,白皙的小脚一抬,往他左脚踝上踢了一下。
颜庭洛眉头一皱,怒气冲冲的看着景兮,“你敢踢我!”
“谁让你撒谎不说实话,受伤就是受伤,为什么不说出来!”她无奈的看着他,“是不是今天救小蕾时受的伤?”
“罗嗦。”颜庭洛道。
他宁可让别人知道他扭伤脚,也不想让景兮知道,总觉得这样会让景兮觉得他不够强大。
他这种过于大男子主义的心思,景兮哪里能理解,见他态度这么冷漠,顿时就气了,心想自己也是关心他,他干嘛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你太过分了。以后你就是受伤死了,我也不会再关心你一句。”
她委屈极了,转身就走回卧室。
这倒是让颜庭洛心里有些慌了。
他走到卧室门前,幸好景兮没关门,他见景兮气呼呼的坐到床上,抬眼见他站在门外,立马起身走过来,显然准备关门。
颜庭洛推着门,不让她关,不仅如此,还走进了卧室。
“你进来干什么!说好了今晚睡书房的!”她瞪着他,有种赶他走的意思。
“这是我的地盘。”他关上门,看样子不打算出去了,而且也不准景兮出去。
景兮觉得他很不讲理,所以也不想再与他多说,躺回床上将身子背过去,决定睡觉。她被颜庭洛这么一气,连水都不想喝了。
颜庭洛盯着她看了片刻,第一次萌生一种想要去哄女人的冲动,奈何说甜言蜜语的能力不足,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最终只得作罢。
他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打开医药箱,简单处理了脚踝的扭伤,喷了活血化淤的药后,又缠了很厚的绷带固定。
房间里很安静,景兮虽然没有看他,但从他打开医药箱那刻起,就开始留意听他那边的动静。
不知道他伤的重不重?
想了想,她还是没有忍住,偷偷扭头往他那里看了看,但担心被他发现,所以只看了几秒就撤回了视线。
可是这时,却听颜庭洛说道,“你刚才是不是看我了?”
他语气中不无得意。
景兮闻言,顿觉羞窘,脸上浮现出一抹红霞。最后她干脆坐起身,正大光明的瞪着他,“你说要看资料,所以睡书房,其实只是不想让人知道你脚受伤的事吧?你这人怎么这么要强。”
颜庭洛合上医药箱,看着她道,“不是。”
“你还想撒谎。”
“我这次没有撒谎。”
景兮不理他,明显不信。
颜庭洛起身走过去,看着她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我睡书房,你不是应该很高兴?”
景兮望着他的眼神,倏地预感到危险,默默的往后挪去。颜庭洛眼疾手快的捏住她的脸,“你应该清楚,我不睡书房会对你做什么吧?”
景兮咬着红唇,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颜庭洛把她推倒,随即压在她身上,“还是说你很期待?”
“我才没有!”她连忙否认。
一直以来,不管是亲吻还是抚摸,明明都是他变着法强迫她的。
他就是个伪君子,嘴上永远都在说不会强迫她占她便宜,却一直在做占她便宜的事。
她真想问一句,他的脸到底疼不疼。
“你是不是又想说我强迫你?”颜庭洛已经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她心中所想。
“这是事实!”景兮控诉道。
“是吗?”颜庭洛剑眉微扬,“可我并没有听见你喊不要啊。”
“??”景兮一愣,随即气恼的抬手打他。
他简直卑鄙无耻,明知她不能说话,喊不出来,竟好意思以此当借口,每次他欺负她时,都是强行摁住她的双手,她根本就动不了,连手语也无法使用。
就像现在,颜庭洛在挨了几个粉拳后,又扣住了她的手腕,沉声说道,“我又改变主意了,决定今晚睡在卧室。”
与她睡在一起,对他而言,已经成了最困难的一种锻炼自制力的方式。
景兮怒视着他,只见他俊脸越来越近,随即嘴唇和呼吸就落入他的掌控中。
颜庭洛每次亲她时,都几乎将她亲到窒息,她甜美的嘴唇,细腻的肌肤,自然的体香以及玲珑有致的身材,都令他着迷。
景兮开始时是反抗不了,但在他亲吻抚摸一阵后,就脑袋晕乎忘记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