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农家院屋里吃过一顿饭,叶荆歌仍旧坐在位上,没有要走的意思。
修行是一件中正平和,讲究因法和缘果的事情。
正所谓欠别人的,终归是要还的。
何常在不愿插手张启山的事,怕沾染因果,心绪不宁,对依旧坐在座位上的叶荆歌挥手,说道:
“走吧,张启山的事我是不会管的!”
叶荆歌咂摸了一下嘴唇,沉声道:“可是,小哥,我就这么回去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姐姐呀!”
“万事莫要强求,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强求而来,也会如云烟一般消散的!”
何常在说了一句,起身离开了。
叶荆歌望着何常在的背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个坎。
宋美娟看着何常在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心想自己算是没有看错他。
司夏盯着怔怔出神的宋美娟,说道:
“美娟姐,你这是怎么了,犯花痴了,我劝你还是提防一点何常在,小心被那个渣男偷走了心!”
宋美娟回过神来,抿了抿嘴唇,呢喃开口:
“司夏,你不懂何常在,他是一个为情伤过的男人,所以才不敢轻易去喜欢一个人,其实打心底,他也是一个痴情的人!”
司夏撇了撇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
叶荆歌能看出来司夏和宋美娟打心底都是有何常在的,不过两人和他之间的关系朦朦胧胧,她还是有机会的。
她轻咬嘴唇,下定决心,并没有走。
何常在出了第一座农家院之后,见一辆宝马在茶馆门口停下。
随着车门打开,身穿制服,将其凹凸有致身材完美勾勒出来,脸上带着冷艳气质的王清越和扎着一个马尾,面容伶俐的秘书李秋实,以及一个身材魁梧,留着一头棕色长发,背后背着一把刀的男子下车。
何常在看向王清越,揶揄道:
“王总这大人物,怎么肯来我这小地方呀!”
王清越带人走到何常在身边,质问道:“你为什么贱卖林水山茶,都不肯卖给我!”
何常在笑道:“东西是我自己种出来的,似乎怎么卖,跟王总并没啥关系吧!”
王清越眉头微皱,说道:“可是,你的茶冲击了茶叶市场,让我的茶卖不出去了!”
何常在笑道:“怎么,王总,你还输不起了!”
王清越一脸正色道:“紫芸公司是我费尽心血建立起来的,我是不会让它一步步亏损,甚至倒闭的!”
何常在说道:“那王总,依你的意思来说,这事该怎么办!”
王清越开口:“这个简单,你把雾凇茶厂卖给我,自己只管种植林水山茶,我负责销售,至于利润吗,我们三七分,你看咋样!”
何常在缓缓开口:“不知这个三七,是王总三,还是我三呢!”
李秋实冷声道:“你的雾凇茶厂,不过只是一个小场子,而我们紫芸公司可是一个大公司,能给你三分利,还是看在茶好的份上,已经很照顾你了!”
何常在笑道:“你们远道而来不是为了解决公司的危机,而是过来照顾我呀……既然如此,那不好意思,我不需要你们的照顾!”
王清越看向何常在,冷声道:
“何常在,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说的条件,今天你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
李秋实看向身材魁梧男子,面露得意之色,说道:
“知道这是谁吗,赵山河,罡劲大能,这种级别的强者一身罡气势不可挡,我劝你小子还是识趣一点,不然他一出手,到时候可就没有三成利这一说了,而是你全部的林水山茶,都要廉价卖给我们紫芸公司! ”
何常在笑道:“怎么,你们紫芸公司准备强买强卖呀……我告诉你们,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们那一套行不通的!”
赵山河十分霸气道:“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只会束缚弱者,是束缚不了真正强者的!”
何常在看向赵山河,问道:“你以为自己很强吗?”
赵山河神色傲然道:
“那是自然,化劲为宗师,而我乃是宗师之上的罡劲大能,放眼整个天下,能与我匹敌之人寥寥无几!”
李秋实讥讽道:“小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心有命挣钱,没命花呀!”
何常在冷声道:
“你们少说废话,赵山河,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就是!”
“你小子真是个狂妄之徒,竟敢跟我叫嚣,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赵山河一掌携裹着风声,拍向了何常在的胸膛。
何常在身影一闪,躲过了这一掌,淡然一笑。
“罡劲大能,不过如此,赵山河,我劝你还是快拔刀吧,若是再不拔刀,可就没机会了!”
“小子,能躲过我一掌,还算有两下子吗,不过仅仅如此,还是不配我拔刀的!”
赵山河面露惊奇之色,拳脚齐出,对何常在发动了一波刚猛霸道的进攻。
李秋实欢呼雀跃,叫嚣道:“王总,赵山河认真起来了,这小子算是完了!”
王清越看向赵山河,叮嘱道:
“给何常在一点颜色看看就行了,别伤他性命!”
“王总,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赵山河见何常在不停躲闪着他的进攻,心里觉得很是不过瘾,加快了进攻的速度,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气势朝他压了过去。
何常在一边闲庭信步的躲闪着赵山河的进攻,一边盘算着该如何惩处一下王清越,他是不可能让对方全身而退的。
赵山河加快了进攻速度,不过还是连何常在的衣角都碰不到,心中骇然,将全身罡气汇聚于右拳之上,一拳砸向了他的面门。
何常在纵身跃起,躲过了赵山河的一拳,一脚踹在他的背上,将其踹了一个四脚朝地。
王清越和李秋实均是面露骇然之色,她们完全没有想到何常在会如此厉害,不过心中很是期待赵山河拔刀打败他。
赵山河看向何常在,眼神中露出一丝忌惮,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缓缓拔出了他背后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