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钱钧天打通了电话,简单把张大鹏的事情说了一遍。
“所以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他?要不然这货都不起来了。”
我万分无奈,没想到张大鹏这么大个男人居然能坐地上不起来!
偶尔有人路过,看到这一幕都用一种见了鬼的目光看我俩。
这也太尴尬了,尴尬得我都开始抖腿了。
不过也是,这是关人命的事情,要是我估计也能坐地上一动不动。
钱钧天听了冷哼一声。
“你倒是会惹麻烦。”
我听了没说话,心想那也不是我主动要求看见那玩意儿的呀。
张大鹏听了一咬牙,拳头狠狠锤了一下地板。
“姜哥!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从此以后你说一不二,每个月找我要生活费都行!”
我他妈哭笑不得,默不作声把自己的腿抽回来。
好家伙,这是把我当他儿子了,还生活费?
他也反应过来了,赶紧改口。
“不,不对,是保护费!”
“没那个必要!再说了我也不一定能帮到你。”
我面带无奈,但转念一想,看这小子在这儿混的还不错,说不定他能帮我打听到关于那个中年男人的事情呢?
于是我顿了顿开口了。
“那你有没有办法能帮他?”
钱钧天沉默了一下才说。
“有是有,但何必呢,你这么好心?”
我挠了挠后腰,很诚实地说。
“义乌港最近奇怪的事情很多,帮了张大鹏他也能帮我去打听打听。”
“啊,要是救他特麻烦的话就算了。”
趴在地上的张大鹏呲目欲裂。
“什么叫算了!别算啊!要是能救我,你们要什么都行!”
我也被他烦的不行,早知道我就不看也不说了,干嘛好像那刘姥姥进大观园没见过世面的那样儿一直盯着看呢,盯出麻烦了来吧。
实在没办法,我缩了缩肩膀,跟钱钧天说道。
“你先告诉我怎么做吧。”
钱钧天冷哼了一声。
“有因必有果,为什么人家不找别人就找他?问问他干了什么吧。等问出来我再告诉你下一步。”
我哦了一声,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你别搁地上趴着了,进我宿舍说吧。”
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儿,简直没眼看。
张大鹏跟着我进了宿舍,局促地坐在凳子上。
我拿出来一根烟,他立马狗腿地给我点火。
“哥,我该怎么办?”
那个黑雾女人还在他脖子上盘着,目光阴冷,但嘴角还是带着笑。
唉,我心想当着人家的面讨论怎么把人家灭了合适吗?
“你先说说,你前女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吧。”
我问他,张大鹏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半天没说话低下了头。
“如实说啊,要不然我可帮不了你。”
我提醒他,看这小子就没干好事。
张大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她叫小茹,是我在村里的女友,后来我进城打工了,一直没联系她。”
从他避重就轻的只言片语里,我大概明白了他干了什么。
这小子果然不是个好人,在自己村子里有了个都开始谈婚论嫁的女朋友,订好婚期了他跑了,一直没给人家信儿。
然后这个叫小茹的女孩儿就来城里找他,结果来了才发现张大鹏这小子找了个城里的女朋友,其实就是个厂子里的小妹而已。
小茹回了村里因为准新郎跑了这事成了笑柄,之后张大鹏又把那个城里交的女朋友带回去给父母看,意思是准备要结婚了,小茹一个想不开就上吊了。
知道了此事张大鹏不但没有丝毫悔改之心,还反问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把小茹挂上去的。
因为他而死又听到了这种丧良心的话,小茹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无时不刻想要张大鹏的命。
我听了真觉得这小子就是死有余辜,干脆让小茹弄死他算了。
这货也知道,半天没说话,而他脖子上的小茹也暴躁起来,无声嘶吼着。
“我,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回去给小茹磕头烧香,让她放过我吧!”
我无动于衷,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大概是为了活命才说的,其实他心里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
但不管怎么说张大鹏也是一条人命,而且他很快就要当爹了,说一句很俗的话,孩子是无辜的,总不能让孩子没有爸爸。
虽然和我没啥关系,这话全是张大鹏说的。
我又给钱钧天打了个电话问他怎么办。
“就是这么一回事,有没有办法能让小茹放弃杀他?”
钱钧天沉思了一会儿,语气淡然。
“有,但是很麻烦,小茹对他的恨彻骨,不是说没就能没的。”
“你不是会做纸人了吗?给他做一个,应该能护他一个星期,你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处理了再考虑他的事情吧。”
我一想也是,答应下来就挂了。
张大鹏眼巴巴地看着我,就差扒我裤腿子了。
我赶紧把腿收回来,咳嗽了一声。
“你明天来找我,我给你一个纸人,可以保你一个星期性命无忧。”
“纸人一个五千块钱。”
张大鹏一听脸都扭曲了,五千块钱,他得干半年才能攒下!
但和性命比起来,五千块钱又算的了什么?
他一咬牙,点了点头。
“没问题!那今天晚上,不会出事吧?”
我悠哉悠哉点点头,掏了掏耳朵。
“你放心吧,不会出事的,她也不是第一天缠着你了,你到现在还没死,说明她暂时还动不了你。”
张大鹏松了口气,连连到谢。
我也是第一次见被坑了钱还这么高兴的傻子,摆了摆手让他走了。
他离开我的宿舍之后我松了口气,摸了摸脑瓜子自言自语。
“做个纸人就有五千块钱,血赚啊!这几天被坑了不少钱,我正好一次性都坑回来……”
我心情好了很多,同时又在唏嘘这张大鹏可真是个王八蛋。
现在天还没黑,我已经把净瓶和水都装起来了,钱钧天给我的玉佩我摘了下来,但是因为门刚被撬过我有点不放心,所以和黑螭吻玉佩先放在了一起,带在身上还安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