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一张很大的双人床,还有衣柜之类的,看上去就是十分普通的卧室。
梳妆台怎么看都不伦不类的,我皱了皱眉,如果没有金镯子那回事,我大概认为问题出在了梳妆台上。
那个邪魅把我们引了进来,但是却不见了踪影。
我确定窗帘后面也没有藏人之后,目光锁定在了梳妆台上。
萌萌也想到了这一点,怒气冲霄地去把梳妆台的抽屉全都打开了,把里面的化妆品和首饰全都扔到了地上。
“在哪里,快出来!”
我没有制止她,沉默看了一会儿,手里还攥着刚刚用火烧断的红纱。
这些红纱浸过邪魅生前的鲜血,现在也有了些邪性,我本来打算一把火都烧个干净,不过现在又改了注意。
萌萌找不到那只邪魅的藏身之处,气的眼泪汪汪,回头对我喊道。
“你愣着干什么,快来帮我找!”
我无奈答应下来,走过去一看,正好抬眼看到了镜子。
昏暗的灯光下,镜子里照映出来的并不是我的镜像,而是面容阴沉的女人!
她和我刚才在电视里看到的一模一样,脖子上面的断口清晰可见。
镜子中她的身影一闪而过,很快镜子又恢复了原状。
我当机立断,喊道。
“她在镜子里!”
萌萌猛地抬起了头,一拳狠狠挥向了镜子!
镜子应声而裂,就这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我避免被误伤到赶紧后退了两步,之后赶紧去看镜子里的碎片。
所有碎片中出现了同一张脸,她满脸惊恐,两颗眼珠都快要瞪出来了!
果然她是在镜子里,我赶忙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符纸贴在镜子上,防止她又躲到哪里去。
萌萌很是生气,抬脚又狠狠踩在了镜子上面!
“叫你绑我!今天非要让你碎一地!”
打碎镜子应该是伤不到邪魅,不过这一招侮辱性极高。
“萌萌,你在这里看着她,我下去拿个东西上来。”
我转身出了房间,到楼下找了两个结实的大塑料袋来。
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我正准备上楼去,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什么情况?我来不及多想,立马拎着塑料袋冲了上去。
“萌萌,怎么了?”
刚打开门,眼前的一切让我的话硬是堵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不知道萌萌用什么方法把邪魅从镜子里逼出来了,现在正狠狠掐着她的咽喉,一个用力,脑袋又咕噜咕噜掉了。
她的脑袋正好滚落到我的脚边,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了无比尖锐的惨叫声!
萌萌却像一个天真的孩童得到了心仪的玩具,咯咯笑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心想惹谁不好,偏偏惹这个小恶魔呢?
先前在赤金墓也能看的出来,萌萌在那些石头中算得上是厉害的了,要不然也不会直言辱骂凤娘,甚至还能保护孙洁。
我把她的脑袋轻轻踢到一边,把镜子碎片全都捡起来放进了袋子里。
萌萌一松手,她的身体软趴趴地掉在了地上。
这个邪魅一开始是附在镯子上的,后来可能因为梳妆台和她临死前用的太像了,又附身在了梳妆台上。
现在镜子被我贴了符纸她跑不掉,只要把梳妆台烧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正准备掏出来手机给高漳打个电话,把这件事说明白的时候,突然手心猛地一疼!
不好!这时我才想起来,我手里还攥着那截红纱。
大意了,我心中一急,赶紧张开手心一看,果然手心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血洞,正在往外冒血。
我心头一虚,生怕红纱顺着伤口钻了进去,正想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又听一声惨叫。
这回的惨叫声是从塑料袋里传来的,我一愣,又低头看了看手心。
萌萌站在一边,可爱稚嫩的脸蛋上露出了一个和她年龄不符的冷笑。
“真有意思!她居然还想上你的身,现在知道怕了吧?”
我也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问。
“那她怎么没成功?”
萌萌用看弱智的表情看我,给我整的额头上青筋一跳。
“你是不是傻?你融合了赤金口,自然血里也带了赤金口的力量,她不过是一只只能靠附身苟活的邪魅,这举动无异于找死。”
我一愣,顿时表情变得难以言说起来。
“……好吧,我知道了。”
“不过你要是再露出和年龄不符的表情来,我就把你丢出去。”
萌萌撇了撇嘴,想发火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生气地戳玻璃渣子玩去了。
邪魅没有得逞,不过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我只好把他家的床单撕下来一条裹在手上。
给高漳打通了电话,他带着害怕的声音传来。
“喂?姜大师啊,现在什么情况?”
我甩了甩包成熊掌的手,淡淡说道。
“解决了,接下来只要把这个梳妆台烧掉就好,你叫人来一趟,带去烧了。”
没了梳妆台,这邪魅找不到合适的可以附身的物件,就只能等着魂飞魄散了。
避免路上出意外,我又在梳妆台的桌面贴了一张符纸。
我用那只完好的手拎着萌萌离开了这栋别墅,高漳一行人正站在门口,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却又不敢进来。
看到我们出来之后,高漳大喜过望。
“大师,太感谢你了!”
我摆摆手,叫他也不用谢的太早。
一旦关系到自己的生死,高漳办起事来倒是利索,很快就叫了人手来去搬梳妆台了。
我看着梳妆台被抬出了别墅,装到一辆黑色的车上运走了。
高漳松了口气,赶紧问我。
“这下就没事了吧?”
我摇摇头,说道。
“必须叫人盯着梳妆台被烧成灰,之后在你家的所有角落里撒上艾草,打开窗户通风,让阳光暴晒个一个月左右就可以住人了。”
“否则阴气还在,会害的活人运气低迷,体弱多病。”
这对高漳哪里是难事,赶紧点头称是。
我做出一个世外高人的样子来,摸了把脸上不存在的胡须,淡淡说。
“现在去看看你的女儿,你女儿的身体被阴气侵蚀的过于严重,需要把体内的阴气逼出来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