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监控上来一点异常都没有,那个李姐和活人一样,按时上下班,甚至早上还会在周围跑几圈。
这东西过的可比我健康多了,我嘴角一抽,心情十分的复杂。
小高听着看了老半天,还特意暂停下来指着问我。
“李姐真的是邪魅?”
我嗯了一声,不怪小高这么问,这根本看不出来!
而且从昨天晚上她离开办公楼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现在是一个去五楼的好机会。
李姐的办公室大概率就在五楼,只怕我们恰好撞上回来的李姐……
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该去还是得去。
小高喃喃了一声摸摸自己的脑壳。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今天我还没见她来过,咱们叫黄叔看着,要是她进了大门就给咱们打电话。”
这是个好办法,至少提前能做准备。
我们和黄叔说了一声,黄叔复杂地看着我俩,叹了口气。
“行吧,不过你俩要小心啊。”
我俩答应下来,我带了些保命的家伙儿就和小高一块儿去了办公楼。
这个点办公楼里除了保洁没有别人了,我俩上了电梯,这部电梯已经很旧了,上去的速度也很慢。
小高忍不住好奇,问道。
“姜哥,你刚刚说你知道被元胜偷走的货物在哪儿了,是在哪儿啊?”
我摩挲了一下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你想第一个发现元胜尸体的人是谁?”
小高脑袋还没转过弯儿来,呆呆道。
“那个李姐啊。”
我点点头,本来想点根烟的,手刚伸进口袋里才发现自己把烟盒落在保安室了。
“一开始我只是怀疑,现在知道李姐不是活人,那元胜十有八九是她杀的。”
“周建基只说元胜偷走了贵重货物,但至于里面是什么,又有什么用都没说,那我们可以合理怀疑那件货物可能体积不是很大,元胜一个人想要把它运到其他地方还不被发现不算难事。”
我干脆两手插兜靠在电梯边上,继续懒散道。
“那我们再猜一猜,当时的元胜是不是很害怕,想要趁没人的时候把他偷来的东西运走,但却遇上了李姐。”
“他本来也不聪明,显然当时已经走投无路了。”
这么一说就可以和后来发生的事情对的上了,这是我最倾向的一个可能性,就算不是那也八九不离十。
小高大概听明白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姜哥你的意思是,李姐杀了元胜,那元胜偷的货物就一定在李姐那儿!”
我点点头,我现在可以确定李姐就是那个戴着大头娃娃头套的女人,那天晚上站在五楼看我的女人……
就在我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电梯已经到了。
门慢慢打开,我和小高略有些紧张地走了出来。
不怕别人笑话,我现在紧张的手上全都是冷汗。
我这次几乎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带上了,要是遇上李姐能不能让我和小高安全逃脱还两说。
按照那晚上的记忆,我很快就锁定了一间紧锁着的办公室。
小高见门打不开,嘴一撇。
“姜哥,这可怎么办?要是门打不开我们不就白来了吗?”
我摆了摆手,淡然说道。
“小事一桩,你看好了。”
说完我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根铁丝对着,塞进锁孔里一阵鼓捣,不过几秒门锁应声而开。
小高都看呆了,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我靠,我都忘了姜哥你还会这一招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小高敬佩的目光我却高兴不起来……
“好了,快进去找找。”
办公室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办公桌上散落着几分文件,书柜里放着一些晦涩难懂的书,窗台上养着两盆花,不过因为太久没有浇水已经干死了。
应该是真正的李姐养的,现在这个借尸还魂的冒牌货哪有时间来给花浇水?
我把办公桌的柜子打开翻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现在我已经不在乎要是那个李姐回来了发现她的东西被动过会怎么样了,就算我们到时候把所有东西全放回原处也还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被发现就发现了,大不了就是撕破脸而已,借尸还魂的一周期限一到,她想要弄死我就必须用真身出现在我面前。
就在我想着的时候,小高那边急促地叫了一声。
我扭头一看,发现小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惊恐地瞪着书柜里。
嗯?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这小子运气还挺好,随手打开一个柜子就找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不是别的,正是那个大头娃娃头套。
头套嘴角还有血迹,对我们大笑着。
这幅样子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和平常喜庆的形象截然不同。
小高惊恐地躲到了我后面去,问。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把这个带走?”
说是带走,我俩也不敢碰啊,万一碰了就好像着魔了一样非要往自己脑袋上套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果断摇了摇头。
“带走也没用,别动它,就当没看见吧。”
万一李姐可以感知到这个头套的位置,那我们不就带了一个追踪器在身边?
而且根据我之前的经验,李姐绝对可以感知的到。
我正准备合上柜子的时候,发现大头娃娃下面垫着一个扁扁的盒子。
这个盒子包装的很严实,上面贴了一张单子,单子大部分内容被大头娃娃遮住了,但我可以确定单子是义乌港的。
难道这就是那个货物?
我心里一惊,随后又惊喜起来,至于是不是只要把它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可是这个大头娃娃……
想要把盒子拿出来,就必须碰上这个大头娃娃!
我眉头狠狠一抖,蹲在柜子口陷入了沉思。
突然想起来今天出门我把装着婴灵的荷包也拿出来了,要是让婴灵拿会怎么样?
我一边想一边把荷包掏出来,婴灵咕噜从里面滚出来,不明所以地左瞧瞧右瞧瞧。
一旁的小高都看呆了,颤颤巍巍问我。
“姜哥,这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