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腻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好么?
柳承珏手上一个用力,想来一个鲤鱼打挺翻出去,还没使上劲呢,林暖照着他的脚踹下去,直接把柳承珏给踹跪了。
他盯着林暖:你招式怎么不走套路啊?
林暖哪懂什么套路?她会的是特工的武功,对于这个时代的,就跟着老太君学了点儿,当然能揍你一个措手不及啦。
柳承珏被五花大绑绑到了顾景珩屋子里,不过这人一点也没有被绑的自觉,反环视了一眼屋子,很是暧昧的看了夫妻俩一眼。
“呦,夫妻还分房睡啊?”
“别不是假夫妻吧?”
“要么就是你不行!”
“哦,也怪你长太丑。”
“你说你一个当大夫的,怎么不给你家相公开点药啊?”
句句损人,句句不好听,把夫妻俩吐槽了个遍。
林暖抓起砚台朝他后脑勺就是一敲,一点都没手软的,柳承珏也没料到她下手下的这么狠,脑袋嗡嗡嗡地疼,眼前还冒出几颗小星星!
他就不该对她心慈手软,这丫头就不是个女的!
林暖也意识到自己敲的重了,可一想到他居然敢砸相公,还损他们,就一点都不愧疚了,“扯平!”
“扯个毛啊。”
我多大力你多大力,你是把我往死里砸!
顾景珩适时捂住自己被砸的胳膊,道:“估摸着好几天都动弹不了了。”
林暖又砸了一下!
柳承珏:这是什么黑心肝的夫妻?
“你是怎么知道他身份的?”顾景珩问。
“好歹我也是霓凰阁阁主,本阁主想要知道,很难吗?”柳承珏道。
其实那天跟着夫妻俩回来后,第二天他从他家门口路过,无意间听见大一点的那个孩子喊他名字,谢珏。
对上姓不奇怪,连名字都对上就很微妙了。
他稍稍一查,弄到了小皇帝的画像,他才知道这丫头养了个皇帝,还居然把小皇帝养来皇城脚下了。
他比较好奇的是,若这事被林辞宴知道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夫妻俩没问出来,不过猜的十之八九。
顾景珩道:“让他走吧。”
“行。”
搁这里还要照顾他吃喝拉撒。
林暖拽着他,连人带绳子一块丢出去了。
柳承珏脸都黑了,他脚都被栓起的,蹦蹦跳跳,一路上忍受着奇奇怪怪的眼神回了霓凰阁,还差点被送进官府。
“主子,您没事吧?”崔管事替他解绳子,一看又是被那位折腾了。
柳承珏一拳砸在桌子上,他是脑子进水了么?居然还帮了臭丫头,就该让晋王妃发现小皇帝,他倒是要看看,他们如何收这个场!
“主子,属下知道,您还是心善……”
“心善个屁。”柳承珏道:“本阁主只是看不惯晋王妃装腔作势的样。”
“你去,派几个杀手,把那死丫头给我宰了!”
“主子,确定不是林大夫宰他们?”
柳承珏:“……”
那丫头武功路子野的很,行事从来不按套路,又会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身上还有奇奇怪怪的暗器,实在不好下手。
可这口气怎么着都要出。
柳承珏脸上掠过一抹阴鸷,道:“那就派杀手去宰林辞宴,宰不了就好好收拾他一顿,子债父还!”
无比合理!
“是。”
“等等。”柳承珏道:“让你查的东西可有消息了?”
“主子说的是哪件东西?”
“欢喜蛊!”柳承珏淡声道。
崔管事道:“还没找到能解毒的法子,不过主子放心,我已经加派了人手,林大夫肯定不会有事的。”
“谁说我担心她有事了?”柳承珏道。
“那主子为何要替林大夫找解药?”
“我是要找到解药,让侯府的人跪着求我!”
谁关心那丫头的死活了?
又不是他妹妹!
崔管事应了声是,心说主子自从遇见自个妹子,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哪还有京城名角,万人追捧的玉无暇的优雅风采了。
第二日。
林侯爷上朝途中,马车走了一半,突然横空出现一队黑衣蒙面人,直接把他们给团团围住了。
风弄瞬间拔出剑,警惕地挡在马车前,对林侯爷道:“侯爷别出来。”
话罢,他长剑一挑,掠身过去,要和一个黑衣人打斗,那名黑衣人却突然往侧边跑了,风弄刺了个空。
只听“轰隆”一声,马车轮子被卸了,黑衣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黑狗血,直接泼马车上了。
这样的行刺方式,简直见都没有见过。
林侯爷被动静闹的,光天化日都有胆子截杀他,简直就是找事。
他伸手撩开帘子,风弄急忙提醒,“侯爷别出来。”
侯爷不听,侯爷已经出来了,侯爷还很生气。
黑狗血照着林侯爷脑门泼下来,滴滴答答,湿漉漉,黏糊糊,腥臭臭,狼狈到不行。
黑衣人干完这些,全都撤的无影无踪!
林侯爷抹了一把脸,一手血,他脸比锅底还要黑,颤抖着双手,“是谁!”
林侯爷这个鬼样子当然是不能去上早朝的,他回去换衣裳,一来一回,耽搁了早朝,被皇帝扣了半个月的俸禄。
林侯爷委屈都没地方说去。
“侯爷,您最近是不是在朝堂上得罪了什么人?”风弄问。
林侯爷没好气道:“本侯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谁会干出这么没品的事!”
林承珏!
对,在林侯爷心里,林承珏=没品!
林侯爷拎着剑打算亲自去解决人,才出了府门,对面树上传来笑声,“呦,这么生气啊,看来林侯爷这些年在朝堂上还没修炼够。”
对面树上悠闲躺着的,不是柳承珏还是谁。
我斗不过你女儿,我还斗不过你一个糟老头子吗?
就是要和你过不去!
林侯爷杀人的心都要有了,他当初怎么不把他给掐死呢?
柳承珏笑笑,玩味道:“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后悔没在我出生的时候把我给掐死?哦,或许你想掐死的不仅我一个,还有林暖吧,这样吧,你先自尽,我帮你掐死她,如何?”
他说完,又十分欠揍的补了一句,“你要是觉得不够,林侯府其他人我都可以帮你全部掐死的!”
“侯爷,他故意激怒您的,您别上当,您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别生气。”风弄在一旁劝着,他又对柳承珏道:“公子,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您先和我们回去吧!”
他说着回头看,对门口侍卫打眼神,快回去禀报。
侍卫会意,匆匆去了。
柳承珏从树上翻身下来,看向林侯爷的眼神无比冰凉,他一身素袍,“林辞宴,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十月初六,我娘的忌日!”
也是我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