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珩耳朵热的厉害,脸上却镇定,他笑了笑,“还学会报复兄长了。”
“是呀。”林暖道,双手一环,直接搂住他脖子了。
顾景珩身子一僵,到嘴边的话全部吞咽下去了。
太近了!
近到她的呼吸全都喷洒在他身上。
“暖暖,你……”
“憋不住了憋不住了。”林暖撒开手,飞快跑下床,她要去茅厕。
顾景珩看着她的身影,无声地笑了笑。
……
第二日,林暖吃过早饭就出去了,她一出门,就看见了在她家门口的柳承珏和崔管事。
柳承珏看了崔管事一眼,崔管事立马哒哒哒地跑过来,笑的脸上褶子都堆一块儿了,“大小姐,我家阁主想和您买一批胭脂,就和上次的一样就行,您看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好。”
柳承珏和娘的误会解开了,生意可以继续了。
柳承珏挑了一家酒楼,要了间厢房,又要了一桌子的菜,林暖也不客气,这家酒楼菜还怪好吃的。
“定金我带来了,什么时候有货?”柳承珏道。
和林暖的胭脂一比,其他家的实在不太好用。
林暖扫了一眼,“涨价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刚才。”林暖道:“京城寸土寸金,涨个价有什么奇怪的?而且我给你的是亲情价了。”
所谓的亲情价,就是比外面的要贵一点,没毛病。
谁让这货有钱呢?
“行,东西要好,而且得尽快,我等着用!”
林暖瞥了他一眼,幽幽道:“要重新挂牌了?”
“对……”
我呸,什么重新挂牌?整的他像青楼里的小倌一样,他那是重新开业,当然,他不表演了,他当玉无暇就是为了报仇,现在不报仇了,他疯了才要继续假扮女人演戏,又不是变态。
“话本子呢?不会也涨价了吧?”柳承珏道。
“原价!”林暖良心小小的让了一下步,柳承珏给了他一个这样才比较像话的眼神。
“对了,我今天还有一件事和你商量,你还没找到合适的售卖铺子吧?”
林暖没瞒着,点头,“没有。”
“我们合作如何?”
催管事道:“霓凰阁以前就是做胭脂的,可做的不好,后来改唱戏了。”
“行啊。”林暖毫不犹豫,“不过怎么卖,你得听我的!”
“我的地盘我为何要听你的?”
“鉴于你们上次有失败的经历。”
最后柳承珏被迫接受了,只要能赚钱就好,侯府是回不去了,虽说老太君一直让他回去,可当初走的有多决绝,现在想要自己有一番事业的心就是多么的坚定。
这丫头都能行,他为何不?
俩人商量了一下具体的策略,拟定了合作计划,最后俩人经过一番唇枪舌战,五五分。
合作的事商量完毕,柳承珏告诉林暖他还有事,账他已经结过了,就先下去了。
“大小姐,小的想求您件事。”崔管事不好意思的笑笑,“小的想和您预订一整套胭脂。”
“送媳妇?”
“不,自己用。”崔管事更不好意思了,兰花指一翘,露出娇羞的神色。
林暖:你脸上涂了胭脂是认真的么?
“我送你一套。”林暖十分慷慨,惹的崔嬷嬷,哦不,崔管事激动的连连道谢。
林暖吃饱喝足,打着饱嗝下了酒楼。
“小林大夫?”
惊讶的声音响起,酒楼对面一个中年男子激动的穿过人群跑过来,“小林大夫,真是你啊?”
“宋掌柜?”林暖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全家搬来京城了。”宋掌柜道:“我曾和你说过我媳妇是我公公捡回来的,你还记得吧?”
记得。
宋夫人命挺不好的,小时候和家人逛街灯会走丢了,被人贩子抱走,她自个跑掉了,可她年纪太小了,早就记不得回家的路了,被一对夫妻捡到,这家夫妻家过的还不错,生的都是儿子,一直都想要个女儿,见她可爱乖巧又可怜,就把她给带回去了。
这不,因缘巧合,宋夫人亲爹来了镇上,父女相认,亲爹才知道,自己娘早就在自己走丢后去世了。
她爹思念她娘,一辈子都没有再娶,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的,过继了个远房侄子,没想到侄子是财狼,想弄死他继承家业。
就是王大夫给宋夫人亲爹诊断出他中毒的,当然啦,要是以前的王大夫,还真检查不出来了,他跟着林暖学会了很多。
可惜,宋夫人亲爹身体内毒素太重了,已经没救了,宋夫人亲爹临走前,写下了遗书,他在京城的院子,还有自个钱庄的银子,全部给亲闺女。
夫妻俩人一商量,把镇上的医馆转给了王大夫,老宅子卖了,来京城了。
“我家院子位置挺好的,前院被我改成了医馆,我招了伙计和药童,还有一个坐诊大夫,已经开始开了,还叫济民医馆,就是一开始,生意不太好。”
“我还琢磨着改天打听打听你们家在哪儿,没想到就遇见了。”
“小林大夫,你现在是自己开医馆还是在别人的医馆里?”
林暖道:“我还没找到合适的医馆,宋掌柜要是愿意,我还去你医馆。”
“愿意愿意。”宋掌柜激动地拍大腿,“我刚才就想问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你能回来就太好了。”
俩人一商量,林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个月去四次,只接疑难杂症。
宋大夫完全没问题,林暖在,他济民医馆的招牌又要打响喽。
“对了小林大夫,我夫人一直想请你和你家相公上我家吃顿饭,这次刚好,你看你们夫妻啥时候有空,去我家坐坐呗?”
“我回去问问我相公,再给你答复。”林暖道。
“行。”宋掌柜乐呵呵地应了。
对喽。
夫人还给小林大夫带了礼物呢。
他刚要问林暖有没有空,干脆和他回去拿一趟得了,就看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赶马车的人一脸杀气,看见行人也没避让。
行人吓的纷纷避让,路边挤成两排,有个四岁左右的小孩和他娘被挤散了,小孩子直挺挺地站在路中间,被吓地哇哇大哭。
孩子娘被挤到人群最外面,她拼命的叫喊想挤进去,“孩子,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