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打一次吊瓶后续看看情况再决定,林暖见差不多了,松开手,秦小侯爷许是才醒没回神,许是脑子不清醒,伸手去抓林暖袖子。
林暖眉头一皱,不着痕迹地避开。
秦小侯爷脸唰地红了,“对……对不住,我……”
他也不知道他要干嘛啊,他伸手抓人家姑娘干啥?
林暖满眼都是你是不是睡傻了的神色,她收了东西,对外面的人道:“可以进来了。”
门开了,秦襄提着裙子,形象也不要了,急吼吼地冲进去,秦侯爷咳嗽一声,她吓的一秒变端庄,迈着小碎步,“哥,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这几天可把我们急死了。”
秦侯爷见儿子没事,也就放心了,他朝林暖作了一个辑,眼底掠过一抹赞叹,小小年纪医术就这么好,再看自家女儿,他很是嫌弃的瞥了秦襄一眼,道:“多谢林大夫,林大夫这边请。”
就是要招待林暖的意思了。
林暖在给秦小侯爷打吊水时就要已经把药收拾出来了,她交代给了林侯爷,又叮嘱了些事项,才道:“侯爷不必客气,这是我的本分,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林侯爷连忙让管家和林暖结算医药费,又询问了林暖家地址,说是明日派马车来接,林暖拒绝了,让他们直接去济民医馆。
彩钏也没留,她要赶紧回宫,就和林暖一块出门了。
第二日,林暖一大早就去了医馆,医馆这几天病人是真多,她忙了一个上午,连口水都没喝到,饭还是宋夫人给她们做的。
林暖吃了饭休息了会儿,出来时宋掌柜就说秦侯府来病人了,说是和她约过的,就给直接安排了。
林暖应了声就过去了,医馆里有床,方便病人睡的,其实就是个大通间,中间用屏风给隔开,一般都是俩个人一间,中间加了帘子。
也有单人的,不过单人的没床位了。
“这地方破破烂烂的,怎么下脚嘛。”秦襄很是嫌弃。
跟着一块来的还有一个少女,她道:“姐姐,要不你回去吧,我陪着哥哥就成了。”
“不用。”秦襄道,她睨了眼对面的女子,“秦月,你今天怎么跟我们出来了?”
“哥哥生病,我跟着来很奇怪吗?”
“怎么不奇怪,你一直……”
“咳!”对面床是个大爷,刚睡着,硬生生被吵醒了,“几位姑娘,安静一点,这里是医馆,不是你们家。”
俩名少女对视一眼,冷哼一声,一个都不理一个。
秦小侯爷很是头疼,“襄儿月儿,你们都回去吧,有小厮陪我就行。”
“那哪成呢,我要陪着哥哥。”
“我也要,我不走。”
“姑娘们,安静些吧,再吵我老头子命都要被你们给吵没了。”
“你们去院子里坐会儿吧。”秦小侯爷道,声音中明显带了几分严厉。
秦襄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哼了一声出去了,秦月道:“哥哥,我先出去了。”
等俩人走了,秦小侯爷对老人作了一个辑,道:“老伯,对不住,我两个妹妹不懂事,吵到你了。”
“无妨无妨。”
林暖这时也进来了,秦小侯爷昨夜没看清楚,今天看清楚了,是个瘦瘦高高的女子,身上气质很冷清,他瞥了一眼,眼底掠过一抹惊艳,不过很快看见她左脸上红斑,他只是略略愣怔,没有任何轻视的神色。
她这么小啊,比他妹妹都要小一两岁的样子。
“林大夫。”秦小侯爷温和一笑,他浑身上下都是世家公子的矜娇贵气。
“可好些了。”
“好很多了。”
今日能都坐马车来了。
林暖给他检查了一遍,上了针水,秦小侯爷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奇奇怪怪的医治法子,不过本着尊重,他没问出口。
林暖给他吊好针水,倒了杯温水递在床位中间的桌子上,她对老人道:“老伯,多喝点水。”
“好的林大夫。”老人家有点慢性病,不容易治,是属于那种一个月跑好几次医馆的,住在医馆的日子比在家的日子都多。
好在他虽说儿女少,可却在京城是有房一族,收收租,也能给的起医药费,不然家里早就被拖垮了。
老人喝了水,笑眯眯道:“林大夫,待会我儿子来给我送饭,他有一手做饭的好手艺,林大夫可以定要等等尝尝他手艺。”
“老伯,我刚吃过了。”
“不妨事不妨事,吃过了再尝一口嘛,喝口鸡汤。”老人笑眯眯道,他又问,“林大夫,你还没成亲吧?”
像年纪大一些的,宋掌柜这些都喊林暖为小林大夫,伙计,跑堂的都喊她林大夫,没人喊她顾娘子,顾景珩也不会来医馆,是以,除了医馆几个知情人,病人是不知道她成亲了的。
“我年轻时走南闯北,积攒了点家业,有两套房,一辆马车,我老伴儿去的早,留下一儿一女,日子也过得不错,我家儿子虽说没有考取功名,可人不错呀,心眼好,孝顺,又善良。”
话都说这份上了,林暖要听不出来拉媒的意思就说不过去了。
秦小侯爷微微一笑,看向林暖。
“我成亲了。”林暖道。
老爷子“啊”了一声,很是惋惜,“成亲了啊,可怎么没见过你家相公呢?”
人一来就爱乱想,老人家纯属好心,林暖走后,老人家拉着秦小侯爷分析,是不是林暖家相公对她不好。
而且,还和秦小侯爷说了许多,秦小侯爷是有涵养的,不好拒绝,全城都是微笑着听着。
此时,秦襄和秦月在院子已经无声的较量过一番了。
俩人一个不搭理一个,各自坐着。
“那不是林侯府的家的林小姐吗?”秦月道,她说完,看见了林锦乐身后的徐今令,俩人有说有笑的,她眉头一皱。
秦襄边喝茶边幸灾乐祸地扫了她一眼,“呦,那不是徐世子吗?怎么和林小姐一块来医馆了?这么一看,俩人郎才女貌,还真是般配呢。”
秦月喜欢徐今令,虽说她从来也没承认过,可秦襄就是知道。
秦月皮笑肉不笑,“是吗?我也觉得很是般配呢。”
她说着,手里的杯子捏的咔咔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