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魏琛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沈栖才擦干净了眼泪,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
主治医师立即换了一副脸色,谄媚道:“这戏也演完了,剩下的钱?”
沈栖白了他一眼,手机给他转了一笔钱过去,皱眉警告:“今天的事情把你的嘴给我闭紧了,给我拿个镜子过来。”
主治医师看着到账的钱笑的合不拢嘴,打开抽屉拿出了镜子递给沈栖:“我知道,我知道,保准严。”
沈栖皱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划过一抹嫌恶,不悦道。
“你给的药没问题吧,几天下去?”
“一个星期,和过敏的一模一样,不会留疤。”他狗腿的搭话,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给沈栖使了使眼色。
“这后面他们要是还来,我这还得演戏,这······”
沈栖嫌弃的撇嘴,啪的一声搁下了镜子:“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主治医师满眼算计的点了点头:“好,好。”
“出去。”
等人出去了之后,沈栖立即拨通了经纪人周姐的电话:“拍到了吗?”
“拍到了,你别说,你在这魏总怀里可真是小鸟依人,啧,郎才女貌啊。”
沈栖破为受用的眯了迷眸子,笑了笑:“早晚的时候,热搜现在发上去,找东兴那家狗仔,他们不怕死,而且魏琛也查不到是我。”
“放心吧,小祖宗。”
——
魏琛坐在车里,连抽了两支烟,熏得他眉目愈发的冷峻。
手机响起,是谢修文的电话,他按了接听。
“喂。”嗓音低哑,带着些微的黯然。
谢修文斟酌着开口:“魏琛,你伤也好了,我回家了,今天这事,还得查查,我觉得宋黛不会。”
魏琛低低地笑了出来,用力的摁灭了手里的烟,眉目间有些戾气。
“你觉得她不会,你知不知道,医生都说沈栖要死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那虾是宋黛专门为我做的,她知道沈栖对虾过敏,连酱油都换了。”
魏琛深吸了一口气,眉宇之间投下了一片阴郁:“够了!”
医院那边才说了沈栖是因为食用了大量的海鲜酱油过敏,这边她就迫不及待的找谢修文做说客,来摆脱自己的嫌疑。
他立即挂上了电话,拿起搁在副驾驶的西装,推开车门,迈开袖长笔直的腿下了车,朝家里走去。
大门紧闭,他敲了几声都没有人应,本就严峻难看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这他妈都是谁给她惯的脾气!
最后他还是用指纹打开了门,他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带着一身的阴郁戾气。
仿佛是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
大厅里空无一人,桌子上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厨房也是一尘不染,就连卧室都是干干净净的。
可就是没有那个脸色惨白的女人。
魏琛的头忽然剧烈的疼痛了起来,他眉目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将手里的西装摔在了地上。
这个女人当他这里是什么?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还是她做贼心虚了?
魏琛生气的余光瞥见了桌子上的东西,瞳孔一震,几乎是下意识的拿起。
良久他咬牙切齿的摔了手里的东西,一个字一个字仿佛是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宋黛,你好样的!”
被摔在地上的是他们的结婚证,还有魏琛送她的项链,以及魏夫人送的佛珠。
她留的纸条上写着属于她的娟秀字迹,如人一般的温婉却又带了些凌厉的勾连。
“魏琛,我们离婚吧。”
魏琛白皙修长的手指捏起轻薄的纸条,唇边扯出冷酷的笑意。
这个女人竟然还敢和他提离婚!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情,到最后竟想在事情败露了之后一走了之!
做梦!
——
宋黛躺在自己家的大床上,叹了口气,还好当初魏琛喊她搬家的时候,她只带了一点点东西过去。
不然现在离开,大包小包的该有多狼狈。
她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自己和魏琛没有办法长久,自己迟早都会离开他的家。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早。
她不怕沈栖的手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怕的是相信沈栖手段的魏琛。
陈姐的电话打了过来,急促的铃声扰乱了她的思绪。
一接听,那边就传来她陈姐急切还带有惊慌的声音。
“宋黛你快看热搜第一,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