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傅月白敛着眸子笑,就是要看他百般无奈的样子。
徐长清眯着眸子,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傅月白瞥了他一眼,说。
“今夜,不知道多少人看见了我走进了水澜渊的大门,你要是想在这里对我动手,要了我的命,可真的是太蠢了。”
徐长清瞪着他:“你这命金贵,魏琛都不敢拿,我哪儿敢。”
傅月白笑:“你敢,你当然敢了,只是你怕啊,怕我要是死在这,傅家查你怎么办?我哥哥是个莽夫,可沈如晦不是啊,那是个笑面虎,手段狠辣的啊!你当初落他手里一次,掉了层皮,总不想再落一次吧!”
徐长清背脊僵硬,当初他先是借着傅月白打击了傅家,而后准备利用宋黛害傅月白的时候,被沈如晦发现了。
当晚,他就被沈如晦给绑架了,直到他将傅家损失的钱财悉数奉还之后,沈如晦才放过了他。
而他也在医院住了大半年,那段日子,徐长清并不想回忆。
他冷哼,看着傅月白:“你好不容易来见我一次,总不是来嘲笑我显摆你的吧。”
傅月白走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目光却落在了徐长清手腕上的念珠上,扯了扯唇角,眉宇有些阴郁。
“先嘲笑显摆完,再来和你谈事情不行吗?你可欠我不少东西呢,我得慢慢讨回来不是。”
徐长清冷哼,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下去,拨弄了两下自己手腕上的念珠。
“有事说事吧,忙着呢。”
傅月白叹气:“长清,刚刚不是你让我来投靠你的吗,我现在这不就来了吗?”
他冲徐长清眨了眨眼睛,露出藏起来的小小虎牙,尖锐地很,仿佛一个不注意,自己就会被他给咬死。
徐长清刚刚那话,只是膈应傅月白的玩笑话,哪里知道这人现在修炼的这样没脸没皮,还当真了。
“怎么?难道长清刚刚说的只是诓骗我的玩笑话,用来离间我和霍云的吗?”傅月白浅浅一笑,心里却是冷嗤。
徐长清知道了自己查到了他的老底,若是自己不想办法和他搅成一团,只怕出了这个门,自己就是凶多吉少。
今晚,他人在这里,徐长清不会动手,可出了水澜渊的门,他要去的地方多了去了,死在哪都扯不上他徐长清。
徐长清笑了笑,挑眉:“怎会,你既然诚心要投靠我,也得拿出点诚意不是。”
“诚意?”傅月白念着这两个字,想也没想,就把自家哥哥给卖了,“你们墨家要干的事情,我也能猜到是什么,你放心,日后只要我在傅家一天,傅家就会作壁上观,不会支援魏家的。”
徐长清眯了眯眸子:“你们作壁上观,沈家可不会。”
傅月白转了转眸子,心里冷笑,人心不足蛇吞象,说:“你只要报道了张念念怀孕的事情,一旦坐实了,伤了宋黛的心,沈家和魏家必定要散,之前不就因为宋黛散了一次吗?”
徐长清靠回了沙发,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瞧着傅月白。
“四大家,还有谢家呢?”他笑了笑。
傅月白翻了个白眼,说:“什么时候你也要我来给你做军师了?你也看得上我的拙见。”
徐长清笑了笑:“人人都说你男生女相,是个被哥哥宠坏的草包,傅小三,是我看走了眼,你是装傻藏拙吧。”
傅月白也笑:“死过一次了,撞伤了头,”他指了指自己的头,“清明了。”
徐长清只笑,虚假的恭维:“谦虚。”
傅月白目光依旧落在他手腕上的念珠上,眸子暗了暗,淡淡道。
“谢家和魏家的关系看起来坚不可摧,可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什么意思?”
“谢行止自小就把自己的弟弟谢修文送到了魏琛跟前,看起来是想要和魏家增进关系,既然如此,谢行止为什么还要谢修文和沈如玉订婚?”
徐长清皱眉。
傅月白继续说:“他们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好,四大家盘根交错,看起来互惠互利,可同时也是互相竞争的关系,谢家想要稳住沈家和魏家两家的关系,可一旦沈魏两家交恶,谢家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