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掐了掐自己的手掌,侧着眸子看着魏琛冷着面孔对着电话吩咐的景象,心里一咯噔。
谢修文来······
他垂着眸子,看着魏琛挂了电话,说:“我去手术室门口等着。”
魏琛身上带着伤,刚刚手术包扎完,现在也不能下地,宋黛进了手术室,也只有他能守在门口了。
魏琛审视着墨瑾,门口走进来一口拿着吊水瓶的护士:“魏先生,打针了。”
“出去吧。”魏琛对着墨瑾说。
墨瑾不去看魏琛,目光落在了护士手里拿着的药瓶上,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关上门,墨瑾才松弛了自己紧绷的身子,他呼出一口浊气,身后泅湿了一大片。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的段位,和魏琛剑拔弩张地对峙,简直就是千里送人头。
好在,宋黛在这个时候发病了,魏琛担心宋黛的身体,肯定会多留几天。
他走到了隔间的病房,坐在了沙发上,拿起红酒,也不醒酒,也不倒入杯子里,直接仰头朝着自己嘴巴里灌了下去。
咕噜咕噜两口下去,一瓶红酒见了一半,喉间传入腥辣感,他重重将酒瓶搁在桌子上,喘着气拨通了徐长清的电话。
“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他的声音冷得仿佛已经结了冰了。
徐长清皱眉:“发生了什么?三天有些太紧了。”
“紧?”墨瑾嗤笑,“我被七少爷安插在沈如晦跟前五年,五年!如今这五年的布局都要以为你的私心而暴露,魏琛一定会查到我的。”
徐长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手插着腰,笃定的说:“不会,有墨尘在,魏琛查不到你的!”
“我是该说你蠢呢还是说你天真呢?!”墨瑾冷冷道。
“魏家,叶城四大家之首,连他们都查不出来我的底细,你当就能掩盖过去了吗?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当真把魏琛当傻子不成。”
有些事情,越藏着,才会越觉得奇怪。
墨瑾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素来不善于工于心计,今天在魏琛跟前的一翻对峙,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心力,如今只觉得疲惫。
徐长清沉吟了半刻:“那你说该怎么办?”
“你已经和傅月白同谋,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傅月白的人,懂了吗?”
墨瑾微微朝后仰着,让自己地脑袋进行短暂的休息。
一个魏琛他已经对付不了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谢修文。
叶城里的人都传,这位谢小公子,只是靠着哥哥谢行止的主,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那些什么百战百胜的律师头衔,都是花钱镀金的而已。
可是墨瑾却不这么认为,要是真的是个废物,又怎么能在魏琛跟前呆这么久?
从魏琛建立gk到现在,法务方面的事情可都是谢修文在负责,要是谢修文真的不行,gk的法务部也不会到现在也是屹立不倒的。
徐长清听着他的话,不由自主地瞥向在一旁沙发上喝茶的傅月白,说:“为什么?傅月白能帮你什么?魏琛能信吗?”
墨瑾淡淡道:“他当然会信,我是谁的人,魏琛都可能会怀疑,唯有是他傅月白的人,魏琛才会放松警惕,傅月白觊觎宋黛,干的蠢事还少了吗?”
徐长清一噎,点了点头,无比赞同:“好,这件事情交给我去办,一定让魏琛查不出什么来。”
“嗯,”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墨瑾很放心徐长清,他换了话题问,“给宋黛匹配的心脏找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徐长清本来好了几分的心情,再次沉重了下去。
“这种匹配度很低,要刚好的死者,我总不能去杀了谁让人捐献心脏吧,而且,她的血型也是个稀有的······只怕这回是真的凶多吉少。”
他叹了一口气,傅月白听着他的话,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起身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你去哪?”徐长清喊道。
傅月白的身影转瞬就消失在了水澜渊外:“你的人都是废物,我自己去找。”
墨瑾听着电话那边的杂音,皱眉:“谁在你那边?”
“傅月白。”徐长清说。
墨瑾皱眉思索,七少爷曾经给他们都看过叶城四大家名下的产业,他紧皱的眉头散了些,说。
“我怎么忘记了,傅家下面可是投资了不少医院,甚至和国外的医院都有联系!”
徐长清眼睛亮了亮:“是的,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
他顿了顿,严峻道:“七少爷的势力才是遍布各地,宋黛的事情,你必须和七少爷说,这样她才会有更多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