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芷捂住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闭上了眼睛,窒息的吼道。
“你是谁?!好不要脸!为什么在月白这里!”
徐长清被那句“好不要脸”给骂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他这些年里,一直都是文质彬彬的在人前,哪里受到过这样的羞辱。
傅月白是真的太了解他了,知道文人的脸面大过命,徐长清被女人这样吼了一通,脸皮烧的疼,恨不得当场死去。
“你到底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为什么不穿衣服!”闻芷焦急的问道,根本不敢回头看他。
“月白”两个字仿佛像是利刃,将徐长清的面子刮了下去。
他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我是傅月白的好友,我本来是上来找他的,结果在中途遇到绑匪把我敲晕,你可以帮帮我吗?”
反正脸已经丢完了,再纠结有什么用了?还不如破罐子破摔,让人把自己给救了。
“我,我怎么救你?”闻芷脸红发热,她哪里敢回头看男人。
“这······”
纵然徐长清再破罐子破摔,也没有到不要脸的开口,让女人回头看他这副模样。
闻芷陡然一惊,立即朝外面跑去,薛隘,她怎么把薛隘给忘记了!
都怪刚刚太吓人了,让她什么都给忘记了。
“薛隘!薛隘!”闻芷气喘吁吁的捂着自己的腹部,喊着靠在车边抽烟的男人。
薛隘皱眉看着她这幅慌乱的样子,走了过来,扶住了她的手臂。
“怎么了,不是去看你的心上人吗?怎么这样仓皇的跑了出来。”
他玩味的笑着,声音却冷极了。
闻芷瞪了他一眼,靠着他的身子站了起来,薛隘笑了笑。
“在你心上人的门口,这样和我纠缠不清,你也不怕他多想,”
他刻意停顿了那么一小会儿,眯了眯眸子,没用力的捏着闻芷的下巴。
“还是你把我当了工具人,用来气的心上人?”
闻芷白了他一眼,才缓过气来,打了他的手一巴掌。
“赶紧过去,那里有个男人,没有穿衣服,很吓人!”
“什么?!”薛隘脸色瞬间冷了起来,继而道,“你都看见了?”
闻芷挑眉:“这很重要?”
“当然。”薛隘认真。
“没有,天太黑了,我太害怕了。”闻芷如实地说。
薛隘这才松开了手,心情好了一些,朝前走去。
“那个男人说他是来找傅月白的,但是被人抢劫了······”后面的话闻芷不知道怎么叙述。
薛隘冷笑:“这里上下都有保安打卡,还抢劫,就你蠢,说信就信。”
“啊,”闻芷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到了地方,徐长清还在远处,绳子磨到后面,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本来准备休息一会再继续的,谁知道闻芷突然又回来了。
“你不是走了吗?”徐长清喘气,抬眸这才看见,面前有两个人,男人正捂住女人的眼睛。
天色已经黑了,徐长清看不清男人的脸,却还是很是羞愧。
他还没有不要脸到可以随便和人坦诚相见的地步。
薛隘将闻芷的身子掰了过去,说:“不许看。”
闻芷小声嘟囔:“谁要看啊。”
薛隘唇边勾起笑,没在回她,徐长清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聊天,实在忍不住了。
“大哥,你是来救我的吗?是,就帮我把绳子解了,不是,赶紧走好吗?”
他并没有让人随意观赏的癖好,这让他觉得很不安全,仿佛自己是动物园的猴子,被人随意的打量。
薛隘没出声,只是低低的笑着。
倏然,一道强烈的光打在了徐长清的脸上,薛隘声音冷极了。
“我就说,怎么声音听着这么熟悉,原来是老熟人啊。”
薛隘低头俯视着徐长清,晃了晃手机的手电筒的光,冷笑。
徐长清偏头躲着这刺眼的光,闻言,眯着眼看向薛隘。
待终于看清人脸的时候,徐长清的心陡然一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薛隘?!”他简直不敢相信的喊了出来。
当初他害了傅月白,魏琛曾经派着薛隘来找他,,要将他带过去,他不从,两人便在报社厮打了起来。
谁知道,不光是魏琛派了人,沈如晦更是让手下一群人呆在报社下面,等着他。
当初薛隘一拳头把他揍的脸肿了几天,他怎么可能忘记他!
“呵,徐大主编想起我了?”薛隘蹲下了身子,拨弄了两下他身上的绳子。
“滚开!”徐长清吼道。
他今天真是见了鬼了,出门没看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