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不许抽烟,他为着魏琛和宋黛的事情两头跑,连喝水的时间都够呛,哪里有这个闲工夫抽烟。
停了这么久了,他也的确是馋了。
孙丽看他没有推辞,立即顺杆子往上爬,从兜里拿出打火机:“私人飞机,没事,来一根?起飞还得一会儿呢。”
张秘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什么事,你说吧。”
他一边咬了根烟在自己的嘴边,一边口齿不清的瞧着孙丽说,微微前倾着身子。
孙丽立即凑了上去,给他点了火,笑道。
“能有什么事啊,这不是许久未见了吗?你们家三少,对里面那位什么情况?”
她暧昧的笑了笑。
张秘书半眯着眸子,抽了一口,心里冷笑,果然是傅东来看中的人,猴精似的一个女人,才来了多久,事情都摸清楚了。
“能什么情况,一个女人而已。”张秘书笑着说,四两拨千斤似的。
孙丽娇嗔着张秘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不是诓我吗?要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你们三少能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
张秘书皮笑肉不笑,吐出一口烟雾,淡淡道。
“谁给你讲的连命都不要了?”
孙丽一愣,哎呀了一声。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不就是八卦一下吗?下面的人都在传三少为了救宋黛,心甘情愿的被魏云深捅了一刀,这还是他的心上人?!”
张秘书微微皱眉。
“心上人?你瞧你这话说的,多不着调啊!我们三少那样的人,心里哪有什么人,当时的情况摆在那,魏云深要三少的命,关宋黛什么事?”
他又吸了一口,孙丽为了打探消息,是真的舍得,这烟是上等的好烟。
“谣言不可信啊!”
孙丽垂头蹙眉,啊了一声,有些失望:“不是还说,三少负伤抱着她在雨中走吗?就是为了救她?”
张秘书冷冷的看着孙丽的面孔,笑道:“难不成,你们傅总的女人出了事儿,你们傅总能丢着跑了?”
孙丽哑口无言,硬生生的看着张秘书把一桩深情的事儿,弄成了男人该有的责任。
她知道是从张秘书这里打探不到什么了,嘴巴跟铁焊了似的,于是也不想浪费时间。
“原来是这样啊,我得先走了,去看看下面的人准备好了没有,不能怠慢了你们。”
张秘书笑了笑,往旁边侧了侧身子,给孙丽让出路来。
“您办事,我们都放心着呢。”
“那就好。”孙丽客套着。
孙丽笑着从张秘书身边走了过去,不过半瞬,脸上堆着的笑容就冷了下来。
张秘书看着孙丽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跟前,冷漠的抽了嘴角咬着的烟,用力的摁在了墙上,丢在了地上,用脚踩灭。
谢修文也在此时走了过来,看见墙上的黑印,惊讶的挑了挑眉:“搁那弄的烟?给我弄根。”
说着便伸手朝着张秘书身上搜,张秘书冷着脸拍开了他的手,呸了一声,冷哼:“白眼狼送的。”
谢修文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他收回了手,拍了怕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笑道。
“你这是怎么了,说说看?”
张秘书便把孙丽来试探自己的话都告诉了谢修文,谢修文的脸色也不好了起来。
张秘书摇了摇头,撇了撇嘴:“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她,才找我们三少帮他傅家的忙呢,现在就来试探三少的软肋了。”
谢修文冷哼:“你指望浸泡在利益里的人感恩不成?不都是利益当前,你何必生气。”
“还好我三言两语给她堵了回去,不然,让她真的知道我们三少把宋黛当魏太太看,难保以后他们不会绑架宋黛,威胁三少!”
谢修文皱眉:“她没这么蠢把,要是绑了宋黛,别说魏琛不放过她,连沈家也不会放过她啊!”
张秘书拍了拍手背上沾染的烟灰,阴阳怪气道。
“谁知道呢?要是傅东来死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傅月白可是和我们不对付的。”
想到傅月白,谢修文的脸色也沉重了起来,虽然现在傅家未必看得上傅月白这个涉世未深的毛小子。
可是万一真的傅东来死了,傅东来也没有孩子,到时候,他的股份全部落到傅月白的身上,谁知道傅月白会做出什么事来?
就算傅月白消停了,也难保孙丽不会看准了宋黛是魏琛的软肋,拿这件事做文章。
“你小心点应付就好。”
张秘书点头:“我知道的,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