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黛深呼一口气,刚要开口,魏琛的脸色便陡然凶狠了起来,恶狠狠地咬了她白皙的脸颊一口。
“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我也没想摆脱你啊······宋黛在心里抓狂着,刚欲启唇,外面立即传来张秘书颤颤巍巍试探的声音。
“三少,飞机已经降落到了傅家了,可以,可以下来了。”
宋黛偏头看着窗外,果然已经停了,再一转过头,魏琛却已经从她身上起来了,修长的手指捏起搁在椅子上的衬衫,没有多久就穿上了。
“药,还没有上好药。”宋黛从床上撑着坐了起来,手里举着药膏,睁大眼睛看着魏琛手里穿衣的动作。
男人面无表情的斜睨了她一眼,穿上西装扣上扣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宋黛心里一凉,完了,完了,这回是真的完了。
魏琛铁定是要找傅月白的麻烦了,肯定是不会放过傅月白了。
傅月白要是落在魏琛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以往傅东来在的时候,还能给傅月白收拾一下烂摊子,这回傅东来不在,傅月白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张秘书身后冒着冷汗,刚喊了一嗓子,现在气都没喘匀。
孙丽把傅月白藏着不交一个说法,现下宋黛又把总裁惹生气了。
张秘书不懂,为什么宋黛长着花儿一般娇嫩好看的脸,却偏偏配了一张不会说话的嘴巴。
她那话说的,别说总裁生气了,就是他一个外人,带入一下,也忍不住想要照照自己的头,看看是什么颜色了。
很难不想歪。
门把突兀的响声刺的张秘书一激灵,立即站直了身子挺好了背,端端正正的看着魏琛,恭恭敬敬道:“总裁。”
魏琛没睬他,从他身边冷着脸走了过去,张秘书瞪大了眼睛,茫然的看着病床上坐着的宋黛,回过身来,急急转身,去追魏琛的背影。
“三少,三少。”
张秘书急急忙忙和魏琛并排走,魏琛现在虽然能下床了,但是身上毕竟有伤,张秘书的心还是放不下。
况且傅月白的事儿,也不是个小事,他还得让魏琛拿主意。
“三少,孙丽把傅月白藏起来了,但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们欠我们一个交代,迟早都是要给的,断断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了他!”
张秘书说的义愤填膺,魏琛闻言皱眉,停下了脚步,不悦地睨着张秘书。
“你是总裁还是我是总裁?”
魏琛的声音冷了下来,张秘书因为气愤而热血澎湃的血液一瞬间冻结了,惶恐的低着头:“您是,自然是您是!”
“既然我是,就轮不到你私下做什么决定,你不满傅月白给我惹出了多少事你不清楚?还要我一点一点的教你吗?你把你自己的私人情绪带到这种事情上来,你觉得好吗?”
张秘书猛吞了一口唾沫:我,我,”
魏琛冷哼,甩了甩自己的西装袖子。
“你要是有本事,做事就做绝一点,别留下让人抓着的把柄,还得我给你收场,要不是我忙着宋黛的病情,你以为光是你和傅月白打擂台那件事我能这么轻易的饶了你?”
“张秀城,你给我认清你自己的本事,要是没有那个手段一击即中,让自己厌恶的人当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就给我好好的韬光养晦,别给我有事没事出去挑衅,下三滥的招数,丢我的脸!”
张秘书霎时惶恐不安,他的确是夹杂了私人的喜恶在里面,傅月白干出了下药的事情,他的确是幸灾乐祸的,盼望着三少能收拾他。
“我错了,三少,往后我一定小心谨慎。”
魏琛瞥了他一眼,张秘书是他用惯了的人,现在要是换了,自己也是有很多的不方便。
张秘书之所以这样的厌恶傅月白,说白了,也是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他这个主子。
他今日和张秘书说了这些话,一是希望他知错就改,好好的端着自己小心谨慎的长处,别让人再陷害了。
二则是因为如今已经到了傅家的地盘,的确得诸事小心,要是一不小心让人拿住了把柄,必定留下祸患。
“傅月白的事情,不要再提,就此揭过。”男人英俊的面容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