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魏琛才问谢行止,“你怎么过来了?”
谢修文向他使眼色的时候,他以为谢修文叫来的人是沈殊或者薛隘,没有想到来的会是谢修文。
谢行止摇下了窗户,一路赶来,活动了筋骨,此时身上燥热的很。
“傅家要给傅东来办葬礼了,我就是为这事才专门跑来找你。”谢行止叹了口气。
“什么?傅家是疯了吗?”谢修文回头没忍住吼了一句。
魏琛也沉下了眸子,“傅家给傅东来举办葬礼,就是向所有人宣告,傅家变天了,这简直就是自己找死,东凕海上的那块使用权,不知道有多少世家在虎视眈眈。”
谢行止枕着自己的手臂,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不是,傅东来就是傅家最大的屏障,那些人要是知道傅东来死了,只怕会立即变脸,找上傅家去闹。”
他哼了声,补充道。
“就傅月白那个还没有断奶的娃娃,想要稳住局面,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谢修文点了点头,“不知道傅月白在想些什么,傅东来去世的消息,除了我们这几个人基本上对外面都瞒的死死的,也没有什么人知道。”
魏琛皱眉:“这个时候秘不发丧,那些人碍于傅东来的威名也不敢动有什么举动,傅家暗地里赶紧稳固才是正道,哪怕往后哪些人知道了傅东来去世了也无济于事,因为这个时候傅家内部已经稳固成一块铁桶了,外面的人就算是想要攻击也难。”
谢行止耸了耸肩,从怀里拿出一张鎏金的请柬,递给魏琛。
“所以谁知道这傅月白在想些什么呢,我可是第一次收到葬礼的帖子。”
说道这里,谢行止眼底多了些蔑视。
自古以来,都是只有喜事才是发请柬,葬礼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只需要放了风声出去,来的人自然都会来。
魏琛扫过请柬上的字,冷笑了两声,合了起来,丢给谢修文看。
“傅月白哪里是给他哥哥办葬礼,他这是借着这个葬礼,想要在世家里站稳脚跟,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从今往后他才是傅家的当家人。”
谢修文嘟囔,“疯了!”
他环视着谢行止和魏琛,“去吗?”
谢行止淡淡道,“这样的请柬给我发了,给你们的当然也少不了了,傅东来的葬礼,于情于理,我么都得去吊唁一翻。”
魏琛目光微沉,“只是可惜,他也算是个人物,骤然去世,死后还要被自己的亲弟弟利用。”
不光是谢行止他们收到了请柬,宋黛上了车之后,沈殊便从怀里掏出了谢行止手中一样的请柬递给宋黛。
“傅东来的葬礼,傅月白发的,去吗?”
宋黛看了眼合上,蹙起了眉头。
沈家和傅家的关系水火不容,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傅月白是疯了吗,给沈家发请柬?
还是葬礼的请柬?
“去打听一下,傅家还给谁发了。”
“好。”
宋黛又看了眼请柬上的时间,无论是出于那一种情况,她都要去一趟傅家。
张念念说了,冯三在傅月白的手里,而冯三的手里有着那一晚医院里的监控。
只要她拿到了冯三手里的监控,就能够探知张念念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她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默的算着这几日的行程变化,最主要的就是她现在要为宋家寻得一个新的合作伙伴。
这个合作伙伴一定不能再是魏家。
无论魏琛的心是否是向着他,魏家有一半的说话权都在魏老的手里,而魏老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对沈家过河拆桥了。
这样不讲信用的合作伙伴,必须立即舍弃。
“宋家的人都被魏琛给抓了。”沈殊斟酌了下,还是不太情愿的对着宋黛说了。
他的私心其实并不想告诉宋黛,宋家那一群心狠手辣的人,正好可以在魏琛的手里吃吃教训。
可是另一方面,宋家那些毕竟都是宋黛的亲人。
她有知晓的权利。
宋黛猛地睁开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