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人静静地修炼,而另外一个则是忙着其他的事情,过的很是悠闲。
不过他们悠闲,其他人却并不是怎么悠闲,甚至还有些糟心的感觉。
这个人自然就是凤倾意。
那天拍卖会结束之后,凤倾意就辞别了杨心急匆匆的赶回家去了。
所以她并没有见到那个什么神算夜公子。
回到家中,凤倾意将晗灵草拿出,又简单的叙述了一下和凤倾舞争夺晗灵草的过程,报出了那个价格。
凤庭方看着眼前的晗灵草,听到凤倾意说是用一百万中品灵石才将之拿下的时候,脸色有一分黑了的迹象,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他就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她没有发觉我们用晗灵草来做什么吧?”
凤倾意摇头:“应该是没有,她故意出声恐怕就是要和我抬价。”
凤庭方点头,若有所思:“既然没有发现,那就好,晗灵草虽然也不是什么顶尖灵药,但是现在正是急需时刻,也只有那里才有,否则我也不必让你花费如此大的代价弄来,一百万中品灵石,不亏。”
凤倾意小心的低下了头,不敢搭话。父亲看着这般平和,但那可是一百万中品灵石啊,这个价钱放在平时都可以拍下两三株了,不用想他现在心中肯定有很大的怒火,还是不要出头触了他的眉头。
凤庭方看向远方:“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意儿,你的目标就是将她带离帝无涯的身边,将人带到凤家的旧宅去,那里为父已经安排好了人,只要她一进去,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
凤倾意脸上一喜,激动掩饰不住:“父亲,什么时候动手?”
她已经等不及了,她甚至已经看到凤倾舞跪在她脚边求饶的画面。
凤庭方瞥了她一眼,那一眼凌厉非凡,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警告之意非常明显。
凤倾意一个激灵:“父亲,若是无事,女儿就先告退了。”
凤庭方移开目光:“明日你去将那个神算夜公子请到府中一聚,为父有事情相商。”
嗯?夜公子?是那个神算?
凤倾意自然是知道的,那人也不过前日才出现而已,却已经名声大振,着实是个奇人,如今要请人来府中,是为了接下来的这件事情吗?
想到此处,凤倾意就退下了。
这件事情,她还是必须赶紧去办才好。
凤倾意离开之后,凤庭方看着手中的晗灵草,在沉默了很久之后,终于大踏步的离开家门。
晗灵草已经到位,那炼制晗灵丹一事就可以提前进行了。
……
夜晚的风总是那么冷,吹的人心中凄凉。
哪怕现在还未曾入冬,帝虞笙却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
今日的一卦,简直就是让她受到了成倍的伤害。
她脸上带着一些苦涩的笑容,当那个秘密被人揭露的时候,她似乎已经没有了期望,可是叫她放手,她似乎也做不到。
那可是她仰望了十几年的人啊,一直的追逐,却始终是……遥不可及。
“虞笙,你这是怎么了?”身后传来慕容凌关切的话语。
帝虞笙转身,露出一个笑容来:“我没事。”
站在面前的人,这般出类拔萃,容颜俊美,却还是比不上心间那个人。
慕容凌挑眉:“可是我看你一副患了相思病的模样。”
“咳咳……”帝虞笙差点儿被这句话呛到,有些惊异的看着面前的人:“舅舅啊,你长的一副招蜂引蝶的模样,还知道犯相思病的人是什么样子?那些女子你一般都不见第二面吧?”
一向温和的帝虞笙说出如此呛声的话,怎能不让人惊讶。
慕容凌笑了笑,迷人的很:“你舅舅我虽然经常在风月场上出没,但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那些女子相思的模样我自然是见过的,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些人真是没有多大的差别。”
自知这个话题避不过,帝虞笙索性也不想要再逃避,况且那么多年,也唯有眼前的亲人是可以真心相交的了。
并不是皇室其他人不可相交,但终归有利益相争。而慕容凌是玄朝的王爷,不是天盛皇朝的王爷,这也是她唯一能够吐露心扉的地方。
也是远方她的亲人了。
帝虞笙难得的流露出一丝女儿家的脆弱,转头看向天空之中圆圆的月亮,眼神有些迷离:“舅舅,我若是喜欢一个人,那该怎么办?”
嗯?怎么办?
慕容凌一时有些懵,若是问他其他的问题那他一定可以回答出来,可偏生是这样的问题,还真是略显艰难。
他从未遇到过不喜欢他的女子,所以自然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
“时时刻刻的黏在他身边,你长的那么可爱,时间长了对方会不动心?”
就像他长的那么帅,时间长了还会有姑娘不动心?
帝虞笙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破主意。”
慕容凌:“……”
这好像确实是破主意。
“那要不然将人打昏了扛回来,到时候就是你的了,任你如何作为。”慕容凌再次提议道。
帝虞笙惊悚的看着他,这和流·氓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下流行径。
慕容凌看着帝虞笙那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帝虞笙,不是那些所谓的江湖人。
她在天盛皇朝学习的礼仪可不是那些江湖中人不拘小格的态度,这样的提议实在是不好。
很不好。
对于这件事情,慕容凌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想来想去,最终……
慕容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酒杯,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过去:“想这些事情无用,来,喝酒。”
帝虞笙接过酒杯,轻抿一口,唇齿留香,而且体内玄力似乎凝聚了几分。
她有几分感概:“世间能像你一样如此暴殄天物的人还真是不多,这风月无边可是好东西,你竟然将之当做寻常的酒一样喝,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可是很拉仇恨的。”
慕容凌手中的酒杯顿了顿:“风月无边本就是酒,不能像酒一样喝那还有什么意思?不过恐怕也就是最近这一段时间了,很快我就回去了,也就喝不到风月无边了。”
帝虞笙不明所以,她并不知道慕容凌的风月无边从何而来,却知晓其珍贵,如今他如此说,她也不会多问。
这一夜,慕容凌陪着帝虞笙喝了很多酒,将小姑娘灌醉之后,他依旧潇洒如风。
帝虞笙的单相思,他这个做长辈的也算是看出来了一些端倪,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谁被她看上了。
苦涩一笑,他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