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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裳听着脸上的表情都纠结到一起了。
  怎么娘子就是听不明白呢,不是说了玄清观不好进嘛。
  这时,白依非常认真地看了红裳一眼:“如果有太子出面,娘子想进玄清观,也不算难。”
  红裳恍然大悟,是啊,上清长公主再怎么清高,有三个人她不能不搭理,一个是皇帝,其次是皇后,再便是太子。
  毕竟这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让她清高不起来。
  “可是,太子爷如果不帮忙怎么办?”红裳轻声道。
  这个问题,白依也回答不了,但寒露笃定的事,根本就不用怀疑,从来就没不成的。
  白依想得没错,这件事情寒露的确是非常地笃定,如果太子真的认为自己是真公主,那么这个忙他肯定会帮。
  如果他只是忽悠自己和沈司的,那这事儿他更得办,否则怎么圆。
  这才是寒露笃定自己能去玄清观的原因,但这话她不好跟几个姑娘解释。
  这时,红裳突然不满地问白依:“你为什么那么看我?”
  白依反问:“怎么看你了?”
  “你……”红裳指着白依,“你那眼睛就像是看傻子一般。”
  白依却没回红裳,而是扭头问寒露:“娘子,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
  寒露点头:“成,你也去准备准备,这次估计得多呆几日。”
  白依朝寒露行了一礼便转身出门,只是走到门外突然说了一句:“还好我不是最蠢的。”
  听到这句,红裳莫名地觉得好像不对,眨了眨眼睛,道:“那谁是最蠢的?”
  欣悦听着感觉不对,立即扭头去给寒露收拾衣物。
  寒露虽然没躲,但红裳知道,白依不可能说她,那……
  “她说我蠢?”红裳指着自己瞪大了眼睛。
  寒露抬了抬眉,没说话。
  “娘子,我也有事先走了。”
  不等寒露回话,红裳便行了一个蹩脚礼,撩开帘子追着白依去了。
  听着外面没声了,欣悦才摸过来,小声道:“娘子,她俩不会打起来吧?”
  寒露无所谓地说:“她们有分寸,打起来也伤不了人。”
  “不是。”欣悦撇了撇嘴,“我心疼园子里的那些花儿,才开多久啊,她俩一打起来,就跟刮了大风似地,多可惜啊!”
  听着欣悦的絮絮叨叨,寒露伸出手去感受着窗外吹过来的暖风,如果日子天天这样子过,该多好。
  这会儿南荆府那边应该天气更暖和了些,也不知怀扬那边情况如何了,不过等她回来的时候,应该又带了一车花茶吧。
  想到这里,寒露都觉得嘴里泛起了缕缕花香。
  “娘子,这次除了白依,您还打算带谁过去?”欣悦收拾完了,过来问寒露。
  “你啊。”寒露毫不迟疑地回道。
  “娘子,我自然想跟您一起去的,只是您看这栖凤堂……唉,海嬷嬷一府的事务要管,沐冬年纪还小,云嬷嬷又时时要出府回去照顾孙子,这里没人管着不行的。”欣悦皱眉道。
  “那你留下来,我带沐冬去?”寒露笑看着欣悦。
  欣悦听了这句,颇有些迟疑,然后道:“沐冬梳头还行,可要去玄清观伺候娘子,我却是有些不放心。”
  “那就你吧!”寒露笑着道,见欣悦的眉头还蹙着,才又说,“至于栖凤堂,一会儿都料理干脆,后宅也再肃清一下。”
  寒露是打算在玄清观住些日子的,但孩子们却不能去,不料理干净了,她哪敢离开。
  而且寒露估摸着沈司今夜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清理门户。
  欣悦此刻却心跳如鼓,准备了这么久,终于要开始了么。
  “那娘子,我现在去叫人过来?”欣悦小声道。
  “先吃饭吧,吃饱喝足了才好办事。”寒露轻轻地揉了揉眉头,说,“弄几个我爱吃的菜,我先睡会儿。”
  这几天寒露的脑子日夜都在飞速转动,都没能好好地睡上一觉。
  对于女人来说,睡眠那是多重要啊,睡不好不但容易显老,而且还会变笨,太可怕了。
  寒露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没睡好跟吃了慢性毒药也差不多啊。
  想到这儿,她赶紧钻进了被窝里。
  夜很快就黑了,寒露吃饱喝足后,欣悦和沐冬像往常一样指使着丫环们撤桌子。
  吃完了饭,寒露照例来一盏玫瑰花茶。
  只是今日欣悦和沐冬都忙着,便由涵春端了进来。
  自从润秋和沁夏的事情发生后,涵春便很自觉地不怎么进内室,大多时候是在外面当值。
  “涵春,你泡茶的本事不错哦。”寒露轻轻地拿起杯盖,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扑面而来。
  “郡王妃过奖了,奴婢也没有别的本事,泡的茶能得您的喜欢,也是奴婢的福气。”涵春轻声道。
  寒露轻轻瞟了涵春一眼,道:“你在害怕什么?”
  “啊?”涵春惊得抬起头来看着寒露,“郡王妃您……奴婢没有害怕。”
  “没有吗?”寒露冲涵春示意了一下,“你的手指再拧下去,就断了。”
  涵春立即将手放到身后,但额头上的汗却已经流了下来。
  “如果不喜欢那双手了,我可以帮你处理掉。”寒露再次闻了一下茶香,然后却把茶杯轻轻地放下。
  “郡王妃,您,您别跟奴婢开玩笑了。”涵春难看地咧了咧唇角。
  “没开玩笑,但你也可以选择,让红裳来做还是白依。”寒露揉了揉额头,“老夫人那边一夜也等不了了么?”
  听到这一句,涵春整个人都垮了,抖得犹如秋天的落叶。
  “老实说吧,是福嬷嬷找你的吗?我怎么查,都没查出你们俩居然有关系,要不要说说看?”寒露依旧像之前那样笑看着涵春。
  但看在涵春眼里,那笑,却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地扎进她的心里。
  “郡……郡王妃,奴婢不知道,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涵春仍旧抱着最后一丝幻想。
  “这里!”寒露用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茶杯,“药,都是安颜配的。”
  涵春瞪大了眼睛看着寒露,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己之前所有的举动,难道都在郡王妃的眼皮子底下么?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