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品如在听到这番话之后,瞬间瞪大了眼睛,她一把攥住了洛青的手臂,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道。
“洛姑娘,只要你能把绿儿就回来,就算是当牛做马,我也绝对会在所不辞!她真的受不住那些人的严刑拷打呀。她自小就长在我身边,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那些人都是污蔑她的!”
苏品如整个人哭的不行,洛青都有点担心他一口气上不来,把自己憋死过去。
她连忙扶着人靠着床边躺了回去。
“你们两个字又长大两小无猜,你自然是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子的,只不过来抓她的那些人,你之前可见过?”
苏品如摇了摇头,又是一顿哭天抢地。
“我怎么可能见过那些人?一个个长的凶神恶煞的?怎么看上去都不像好人?而且就算他们是太后的人,为什么要单单把绿儿抓走?难不成我这个做主子姑娘的还比不上一个丫鬟吗?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不行,非要拿一个丫鬟出气?呜呜……我这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呀?”
洛青听出了苏品如这话,里头有一层别的意思。
她对着站在门口的小桃使了个眼色,小桃瞬间心领神会,从屋子里头推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房门,整个人像是桩子一样,站在了房间门口。
看着这个动静,洛青缓缓开口道:“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在你进京之前,你和绿儿分开了一段时间?太后手底下的人对你们进行了一番培训,因为你们个人的原因,相聚之后,你们可谈过这件事?”
苏品如抽噎着,深吸了一口气,又是摇了摇头。
“她回来之后对自己经历了什么绝口不提,可是她身上的那些伤又怎会是假的?我知道她们做下人的日子比我们过的要艰苦些,我也就不想提当时的伤心事。”
洛青听着这番话,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如果这对主仆对自己当初经历过的事情都绝口不提的话,那绿儿在被关押的那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不知道真实发生的事情,洛青也没办法跟面前的这个苏品如打保票,一定能把她的丫鬟揪出来。
她叹了口气,又问了一句。
“那你们两个进府之后,她可有什么异常?”
苏品如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瞬间瞪大了眼睛。
“自打进府以来,我就发现绿儿经常会和外面的男子有所交集,起初我还以为那人是他的相好的,在不就是给太后传递消息的,可后来发觉不对,我就特地告诉她,不要再和那人有来往了。我还说等这段日子熬过去就给她找个好人家,可哪知……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苏品如说着说着,又哭开了。
而洛青这个时侯则是叹了一口气。
“唉,苏姑娘,要是这么说的话,这件事情可就难办了。”
苏品如一听这话,顿时面如菜色,手指尖都在不自觉地发着抖。
“洛姑娘,那这件事情如何是好啊?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得如此这样的下场啊!”
洛青表情凝重的仔细的思索了一会,随后开口安慰她。
“这件事情我会让人去办,你在府里好生歇着,这些日子我就让府里的丫头来伺候你,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你只管开口,我定会好生教育她们。”
为了不再横生枝节,洛青把春枝留在了苏品如的身边。
当天夜里,洛青面无表情的坐在林又棠的书房里,准备和这个人好好谈谈。
可是她等了一整晚,林又棠都没有回来。
她怨气冲天的看着守在门口的林苏,禁不住抱怨道:“你家公公还真是公事繁忙啊!”
林苏站在一旁眼观口鼻观心,随口回了句。
“在姑娘没和我家公公成亲之前,公公倒也不至于如此繁忙,隔三差五还是能有些休假的日子的。”
林苏的言下之意,显然是在说如今的种种事情,都是她一人引发的。
洛青瞪了他一眼,心中虽然有所不快,却也没办法辩解。
现如今,绿儿被那些人抓走了,林又棠又被困在沟里头,出不来外头的所有事情都落在了她一人身上。
她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抬头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你应该让你家公公去找个先生过来破一破,看看我们两个是不是八字不合,命中带煞,遇到彼此之后,对方都会跟着倒霉!”
林苏自然是不会听洛青如今的这番鬼话的,他低着头汇报了一下目前的事情进展。
“昨天姑娘你吩咐完了之后,我们就让人去调查了一下,平日里和绿儿接触的那个男人,早在苏姑娘还没有进城之前,那个男人就已经在京城当中活动很久了,他从事的也只是一些贸易往来的生意,规模虽然不大,但是赚的银子不少。”
洛青听着这番话,小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那些人抓人,可不会因为这番解释就把绿二从大牢里头放出来。”
林苏对这番话不置可否,继续说道。
“就在两年前,这人和绿儿私定了终身,周围人也都有传言,不像是假的。但是就在前年之前,这男人受了一次重伤,断了一条胳膊,在那之后人消失了大半年,公公查到他的时候,发现他和之前的那位发配岭南的大人有所接触,别在他家中发现了,和帝国往来的书信。”
“你等会儿。”
洛青抬手制止住了林苏继续说话的打算。
皱着眉头反问道:“你是说这件事情是林又棠在调查?他现在不是在忙着把那位孙大人拉下马吗?和敌国串通的这种事儿怎么也要他一个大内总管来管?”
谁知道林苏在听了她的问话之后,当即笑了。
“姑娘说笑了,在这大凉境内,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咱家公公都是有姿格过问的。”
洛青瞬间哑然。
她怎么忘了这个死太监是先帝亲命的摄政大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