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赵树郁闷的回复,随后补充一句,“他们请您去趟警局。”
“既然如此,就去会会那帮饭桶。”陆正南嘴角浮起讥讽,凛冽的眉宇间讪笑的意味很浓。
上次审问了半天,警察都没能给他一个明确的说法,反而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这回不会又是一场闹剧吧?
他面色一凛,蹙了蹙眉,随后被赵树推出了办公室。
警察局审讯室里。
刺白的灯光照射在陆正南的俊颜上,折射出淡淡的阴影,刚毅的面部轮廓显得越发深邃。
坐在桌子对面的两名警察,就是上次审问他的两个人。许是被他强势的气场镇住了,警察对待他的态度温和了不少。
其中一名警察将鉴定报告交给站在他身后的赵树,示意他查阅一下,语气平静的说道:“陆正南,我们将你正在使用的轮椅,和遗留在凶案现场的轮椅进行了对比,发现这俩一模一样。”
陆正南剑眉寒沉,嘴唇紧抿,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所以呢?”他突然勾唇冷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
听到他这句带有嘲讽意味的话,警察的下颌角瞬间绷直,神色变得异样的肃然。
这个陆正南,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上次在人证和物证俱全的情况下,他都能表现得那么坦然。看他今天的态度,也不像是好对付的样子。
警察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沉声说:“被扔的那个轮椅以及现场遗留的手帕上,都没有检验出你的指纹,但也没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陆正南扯了扯嘴角,眉宇沉沉的敛起,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周身清冷的没有任何人气。
“说结论!”他的声音沉甸甸的,口气强硬不容置喙。
警察毫不掩饰地斜睨了他一眼,在心中把他骂了好几遍。身为犯罪嫌疑人,居然在警察局里如此嚣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目无王法、为非作歹吗?
“现在只能说明凶手有可能是其他人,但也不能排除你的嫌疑。”警察面色一凛,回以冷笑,语调也变得冷硬起来。
话音刚落,陆正南不以为然地扬起长眉,嘴角浮起一抹嘲讽,淡定地说:“我的轮椅是在芝加哥定做的,只有那里可以做出一模一样的轮椅,你们去那里调查即可。具体的地址,我可以让赵树告诉你。”
他的话颇有下达指令的意味,在警察听来则更加刺耳。他们原本想对他尽量客气些,没想到对方竟然完全不把他们当回事,落于下风的警察不甘心咽下这口气。
“陆正南,我要提醒你,现在你仍然是犯罪嫌疑人。”警察一字一顿地说道,从齿缝里吐出凌厉的字眼,想要即刻给他个下马威,“你要时刻准备被警方传唤,不能随便离开本市。”
警察的这番话令他怒意横生,冷着一张极有型的俊逸脸庞,暴戾在慢慢的积聚,脸庞阴沉得有些骇人。
如他所料,这帮警察折腾了半天,依然毫无作为,不仅没能抓到真正的凶手,还要继续把他列为头号犯罪嫌疑人,真是蠢到惊人的地步。
他沉默了几秒,俊逸的脸庞变得邪佞,冷冷地发问:“你们能查多久?一周还是一个月?或者说,是一年还是十年?难道我什么也不干,就等着被你们传唤吗?”
“这是法律规定,你必须遵守!”警察终于按耐不住,露出了本来面目,陡然拔高了声音,试图借此压制住他强大的气场。
陆正南英挺的眉宇深深的蹙起,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感。阴鹜冷厉的声音,寒冽得如同腊月的冷风。
“法律存在的目的是要保护公民的财产与自由,你们白白浪费了我纳税的钱,现在还妄图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看破坏法律的人正是你们这群饭桶!”
说罢,陆正南没等警察回复,转动着轮椅离开了审讯室,只留下一道霸气决绝的背影。
警察被他气得直翻白眼,愤怒如同潮水在胸中汹涌起伏。然而,这次他们仍然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反驳他,一口气生生地堵在了喉咙口。
两人从警察局里出来,赵树将陆正南推到他的专用豪车里,自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随着引擎声响起,黑色的轿车开始朝陆家老宅的方向驶去。
就在轿车驶入老宅门前那条路的时候,赵树远远瞅见一抹娇小的身影正沿着马路朝着他们走来。女人行进的速度很快,双臂摆动的幅度较大,看她这幅架势应该是在进行健步走。